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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希望阿衣不要死,可以永遠的活著。他點燃煙火,天空中的雪已經(jīng)沒再下了。月色美好,天氣卻冷的很。眼瞳中倒映著天空的斑斕,煙花絢爛而美麗。他淺淺的微笑。一百年了,阿衣。不過沒關(guān)系。再久再久我都會等著你,等你醒來,陪你游遍山川。你的愿望成真了,那么我的愿望,何時能真。北風嗚嗚的刮著,屋中的年夜飯也已經(jīng)冷了。勾乙跪在院子里許愿,雙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他買了許許多多的煙花,一個放完還有一個,一個還有一個。放多久,他就許多久的愿。直到——一層淺淺的絨毛撓到他的臉頰,身上重了一重,被披上了紫色狐裘披風。他的指尖在顫抖,久久不敢回頭看。后頭人笑著調(diào)皮道:“這么好看的煙花,怎么都不叫我呢?!?/br>作者有話要說:百年廝守,不過為等良人。老天待我不薄,幸而你來了。那就,一起看吧。第33章親點燈等你回家過去歲月一針針浮現(xiàn),昔日的歡笑,陪伴,還有他自己悄悄的愛戀。為了救輕白衣殺了那么多人,最后他卻因自己而死。勾乙的笑容愈加苦澀,回憶戛然而止,他與輕白衣的過往一幕幕浮現(xiàn)。他望著眼前二人,仍坐在那群人骨之上,只是,胸襟一大片血,想必是被這陣反噬的太狠。望望燕不競身邊的裂海玄龍鯨,再望望他們的神情,他什么都懂了。視線繞了一圈落到玉無的身上,他挑了挑眉,神情玩味,在那咯咯的笑。玉無側(cè)過視線。“勾乙。你當初……為什么要殺那些人?!毖嗖桓傁雭硐肴?,還是想問。“為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燕不競一頓。“你與阿衣生活那么多年,他品性如何你當知曉。你為了他殺害那么多的性命,他不見的能領(lǐng)你情,要他用別的命來換自己,還不如殺了他痛快?!?/br>“嘖嘖嘖。”勾乙仰著頭,唇角勾著,黑色的瞳仁掃著他們,“虛偽?!?/br>“他不想活嗎?你們不想活嗎?我只是當年行事粗糙讓他瞧出了破綻,他若沒有發(fā)現(xiàn),會不接受我給他續(xù)命?”“你根本就不懂他!”燕不競怒。勾乙望著他,嘴角的鮮血孜孜不斷的流出,他淺笑:“燕不競,是你不懂人性?!?/br>“我想他好,想他活,想我珍視的人安然無恙,我想救他。如此,你也覺得我大錯特錯?莫非燕宮主昔日與輕白衣同袍之情不過假象,你巴不得他死?!”“你放屁!”燕不競氣的粗俗之言而出,但,他下一秒?yún)s是扭頭朝玉無看過去。玉無神色淡淡的,仿佛并沒有因為剛剛那句‘燕宮主’而有所驚詫。“嘖嘖,救也是錯,不就也是錯,你們身為魔界中人,卻好笑的長著一顆救世之心,怎么不投靠了那九重天,好做一回仙人?!?/br>“你莫要胡扯,我與阿衣雖為魔,卻也看不慣濫殺無辜,你錯了就是錯了,何必狡辯?!?/br>錯了就是錯了……勾乙的笑冷了下去,“為何你倆都說我錯了,我何錯之有!”“那這些!”燕不競指著滿坑尸骨,“你如何解釋!”勾乙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漸漸不太好,他神情懨懨掃了圈坑底翻涌的血。“哦?我到差點忘了。這個法子,你猜,是誰告訴我的?”勾乙道,“前些日子我遇著了個人,他指了我去路,告訴我,輕白衣亡靈久久沒散,在這天地飄蕩。我喊他這么些年,他是不愿見我。可他不愿見我就好了嗎?哈哈,我說過,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他討厭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br>“燕宮主,很意外是不是,為什么傀儡術(shù)我也會。這都是因為它啊。哈哈哈哈哈。輕白衣當日如何用傀儡術(shù)制造我的,它便如何學習的?!?/br>一輪勾玉自他身體里發(fā)出強烈的光,勾乙的身體逐漸淡下去。他笑著,笑的純粹,笑的一眨不眨。“我用傀儡術(shù),殺死悅琴村的村民,我讓他們像常人一樣行尸走rou的活著,又讓他們殺更多的人,將他們的骨頭帶來坑里。燕宮主,你一定不知道他們的靈魂是如何哭著喊著被我困在陣里,他們的尸骨又是如何一寸寸腐爛被鮮血澆灌,你更不知道,這滔天的怨氣被我藏在了哪里?!?/br>“那個人告訴我,‘他不來見你,你就把他逼出來?!涛覐s神陣,我問他為什么幫我。你猜他說什么?”“我沒興趣!”燕不競聽不得這些話,惡心的他直反胃。“啊,不對。我應(yīng)該先問你,燕宮主,你猜猜‘他’是誰?”燕不競神色一凜:“你什么意思?”“我沒什么意思,或許你該去問問你的小叔叔——扶尤。他是什么意思?!?/br>“小叔叔?”燕不競瞳孔巨震,召了刀來指向勾乙,“你把話給我說清楚?!?/br>勾乙的身影越來越透明,他胸前的勾玉越來越亮。他笑著,望著他:“有些話,不如回你的魔域,踏入你的不歸宮,問問當今不歸宮宮主。啊,我說錯了?!彼纳碛耙稽c點消失,嘴角的笑容得意而淺,“不該叫不歸宮,而是——重明宮了?!?/br>勾乙化為粉塵,忽的被風吹散,那輪勾玉沉入血池,掉入骯臟的泥淖。燕不競神色呆住,嘴里喃喃:“扶尤,扶尤,小叔叔……”玉無伸手一招,大地震顫,無數(shù)泥土將血池填滿,亦將具具白骨掩埋。這些無辜的人生前遭了罪,死后也該入土為安了。而那輪勾玉,也一同沉在了無人發(fā)覺的地方,失了光彩,如一般石頭也無二樣。天色沒那么暗了,月亮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來。清冷的月輝灑在地上,將一切都照出了微涼的感覺。小鯨魚乖巧的游著尾巴不說話,靠著燕不競的肩頭蹭了蹭。想了想,玉無道:“魔域現(xiàn)任魔主,是扶尤?!?/br>“恩?!?/br>“不歸宮更名為重明宮。”“恩?!?/br>再后來,就無言了。許久后,燕不競問:“你知道我是誰?”玉無頓了片刻,聲音極輕:“不知。”“他方才喊我燕宮主,你并不意外。”“不是不意外,是無所謂。”玉無道。燕不競轉(zhuǎn)頭看他:“無所謂?”玉無也望著他,見眼前少年烏瞳明亮,紅衣瀟灑。“只要是你,不論你是誰,都無所謂?!?/br>燕不競低下頭,良久之后,淡淡道:“謝謝。我,該走了?!?/br>“恩?!庇駸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