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監(jiān)視著小窗口，自己則是打給了曾郁。

“怎么樣？”

“頭?！彪娫捘穷^是曾郁有些挫敗的聲音，“網(wǎng)站突然關(guān)閉，我追查到的IP地址是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關(guān)閉前論壇上我僅找到了五個尚存的目標單子，我也通知當(dāng)?shù)鼐角叭フ{(diào)查這些人，同時把他們保護起來。但是之前的那些單子，應(yīng)該是完成一筆就刪除了，追蹤不到歷史記錄?！?/br>
這個結(jié)果李肖然之前就預(yù)想到了，問了幾個問題后，示意曾郁不用放在心上，這事他會跟林局匯報，至于后續(xù)的追蹤應(yīng)該就不歸特案組管了。

“對了，頭兒，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繉O賢說他要長毛了?！?/br>
“那就讓他霉著吧?！崩钚と恍αR了一句，“給他假他都不會休?！?/br>
曾郁忍笑：“我聽說他回家五天，被他爸媽安排了十場相親，最后提前回來了，說干什么都行，千萬別給他放假?！?/br>
李肖然被逗樂了：“他跟許沁簡直是難兄難妹，三兒休假不僅要破案還要被相親。”

“相、相親？”曾郁怔愣了一下，隨后聲音低了幾分，“哦，她也去相親了??？”

李肖然沒往心里去，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回到關(guān)著金繡繡的房間門口，見金繡繡沒有什么移動，用對講機叫了兩個當(dāng)?shù)氐木?，看守著金繡繡，而他招呼著許沁：“我們?nèi)ヒ娨娡??！?/br>
許沁問了問曾郁那邊怎么說，李肖然把網(wǎng)站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后又提到了孫賢的事，逗得許沁笑得捂著自己的肚子：“比我還慘。”

“我也是這么跟曾郁說的，你和孫賢簡直就是難兄難妹?！?/br>
許沁腳步頓了一下：“那、那他怎么說的？”

“誰？孫賢？”

許沁輕輕搖了一下頭。

“曾郁？”李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怎么說啊，就是問了一句你也去相親的……”

李肖然突然覺得不大對勁，他隱約記得之前有點兒什么事……

“頭兒，馬磊在童秋門口?！痹S沁拉了拉李肖然，指了指在童秋門口徘徊的男生。

“這是被鬼迷了心竅？”李肖然想了想，“去問問他在干什么?！?/br>
李肖然和許沁走過去，還沒等他們開口，馬磊先兩步作一步大步走了過來：“你們憑什么抓了小秋？”

李肖然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感情這位一點也不在狀態(tài)。

“有案件要跟她調(diào)查。”

“什么案件？”馬磊拽住李肖然的手，“警察同志，一定是誤會?！?/br>
“是不是誤會，能調(diào)查完了才知道?！崩钚と话炎约旱氖殖榱嘶厝?，“麻煩離開這里，不要妨礙我們的辦案?！?/br>
馬磊雙眼發(fā)直，突然間看向站在李肖然旁邊的許沁，突然握住了許沁的手。一直在吃瓜看戲的許沁猝不及防，馬磊使的手勁還很大：“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警察，多有得罪，但是你不能因為我拒絕了你跟小秋在一起你就這樣公報私仇，你毀的是她的下半輩子啊?！?/br>
許沁：“……”這人腦子沒毛病？

李肖然突然靈光一現(xiàn)，他終于想起了之前忘掉的是什么事了。拍了拍馬磊的肩膀：“哥們，你別想太多，三兒有對象了。至于童秋，兩碼事，她身上背的是人命案，不過你放心，最后案子也不是我們負責(zé)。”

李肖然這一記拍肩，拍得馬磊一個激靈，手一麻也就撒開了許沁的手。雖然馬磊不發(fā)瘋了，可許沁傻眼了，她有對象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你有對象了你還出來相親？”馬磊面子掛不住了，嘟囔了一句，“騎驢找馬，水性楊花?！?/br>
“哥們?！崩钚と恍θ莸?，“你能一個星期里就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了，我們?nèi)齼涸趺淳筒荒芤粋€星期之內(nèi)和日久生情的人在一起了？”

馬磊啞口無言。

許沁眨眨眼，日久生情？誰？

馬磊碰了個壁，灰溜溜地被趕離了他們辦公的地方。

許沁終于擺脫這個麻煩了，松了一口氣：“頭兒，多謝了。不過你說的太真了，我都差點信了?！?/br>
“我說的就是真的啊。”

許沁懵了，就見李肖然溜溜達達揣著手：“只是虛構(gòu)了一點，你們還沒在一起而已?！?/br>
許沁還想追問，但門已經(jīng)打開了，童秋在里面。許沁趕緊用手給自己扇扇風(fēng)，降了降臉上的熱度，這才跟了進去。

童秋其實他們已經(jīng)審過兩次了，這會兒心理防線已經(jīng)全數(shù)崩潰了，應(yīng)該說原本心理防線也不怎么強。這次的計劃是因為她籌謀了很久，據(jù)她自己供述，從梅子搶她男朋友的時候，她就開始籌謀了。

“童秋，說說吧，你是怎么知道這個論壇的，據(jù)我所知，一般人都進不去，也找不到網(wǎng)址?！?/br>
童秋哭的眼睛都腫了，她顯然沒有想到會抓到自己頭上：“我、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是在孤兒院知道的，是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跟我說的有這么一個網(wǎng)站?！?/br>
李肖然皺了皺眉頭，發(fā)了個短信出去。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而入，正是蘇漾和柯顧。

蘇漾緊緊盯著童秋：“你學(xué)過心理學(xué)？”

童秋茫然地搖搖頭。

蘇漾凝視了她半晌：“那你是從哪里學(xué)到的那些技巧？”

“什、什么技巧？”

“你無形之中影響著梅子和安琪的決定，這中間你運用了一些心理暗示的技巧。”

“心理暗示？”童秋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那個論壇的一個帖子上學(xué)到的，他教我們怎么才能讓自己更加受歡迎更加有影響力?！?/br>
“他是誰？”

“發(fā)帖子的是版主，叫……”

“叫什么？”柯顧語氣嚴厲，童秋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叫、叫菲利普。”

菲利普……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菲利普，但是心理學(xué)界只有一個最出名的菲利普。

“Philip，互助群的群主！”柯顧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么多巧合，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又和那位神秘的Philip擦肩而過了。

李肖然也沉默了，他隱約看見了這背后的冰山一角。

最可怕的是，互助群也好，論壇也好，存在時間都已經(jīng)很久了，而只是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那是不是說明，這可能僅僅是一個開頭。

Philip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抑或者是一個組織？

***

“你們不回A市？”站在碼頭上，李肖然他們一群人在和余孟陽和溫少言告別。

“少爺?shù)募龠€沒休完呢。”余孟陽穿回了他的花襯衫，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李肖然挺嫌棄：“真該拍下來給你的那些迷妹瞧瞧?！?/br>
“挺好?！睖厣傺匝a了一句，“記得拍得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