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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的探測他人復雜的內心世界。錯了可以改,一時失足也可以爬起來。每個人心里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芥蒂,有過于在意的事物,實在是堵得太心慌,就先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覺吧。喻熹看著狹長的樓道里薛紀良獨自一人顯得有些沮喪的背影,若有所思。“阿嚏!”他打了個大噴嚏,吸了吸鼻子,光顧著安慰薛紀良了,頭發(fā)都忘了吹,自然風干了更冷。他回頭拿起手機一看,席澍清給他回的睡吧兩個字。嗯,睡吧。......次日清晨,喻熹是被周鏡鐘拽起床的。疲乏無力,頭暈,呼吸沉重,舌根燙。他很不幸的,發(fā)燒了。“呦呵,真是稀罕啊,比彗星撞地球還罕見哈,喻班長,還有一刻鐘就要上課了,咱們可快不趕趟了啊?!?/br>喻熹拿著嗡嗡作響的電動牙刷,他現(xiàn)在還不如這牙刷有勁兒。“什么叫不趕趟???”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問道。“東北話,就是趕不上了,要遲到了,這下學會了吧?!?/br>喻熹蔫蔫的答了聲喔,眼皮都快合上了。都怪那個不穩(wěn)定的破供熱系統(tǒng),真是害人不淺,去他奶奶的。第一周過后雷嬤嬤就沒有每節(jié)課都親自去教室點名了,現(xiàn)在是他管出勤手冊,每節(jié)課課前點名、記錄考勤狀況后讓本堂課的老師簽個字,他再簽個字,定期上交讓紀律部檢查冊子,這是班長的職責之一。周鏡鐘一路拽著喻熹踩點奔到教室,這點名看來在課前是點不成了。王銘上課沒幾分鐘就看出了喻熹的不對勁,用手背一觸碰他的額頭,“還好,不是太燙,但肯定是發(fā)燒了,下課了我陪你去醫(yī)務室看看。”“嗯...”課間喻熹才上講臺點名,由于狀態(tài)不對,差點還點錯了兩個同學的姓名。這一節(jié)憲法課他幾乎都趴在桌子上沒坐直過,聽課更是不存在的,整個腦袋都是糊的,一句都沒聽進去。憲法老師快下課時照例點班長起來做關于本節(jié)課知識點的選擇題,喻熹當然是連題都沒看,他只好看著王銘在桌子底下給他偷偷打的手勢,報出答案,倒還不至于太失態(tài)。還好上午就一節(jié)課。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吶,病了能干啥,啥都干不了。一下課王銘就把喻熹往醫(yī)務室拉,一測體溫38.2℃,中燒,醫(yī)務室的醫(yī)生不建議輸液,說讓他回去先物理降溫,說是午睡起來如果還是沒有退燒的跡象再來開藥或是輸液。現(xiàn)在國人濫用抗生素的情況很嚴重,喻熹好歹也有一點點的醫(yī)學常識,他覺得這醫(yī)生還是挺良心的。一般而言,發(fā)燒了確實不建議馬上吃藥或是輸液。于是他和王銘空著手出了醫(yī)務室。那就再忍忍吧。回寢室后喻熹先用濕毛巾濕敷了一會兒前額,又用酒精棉球擦了手心和腳心,接著蒙頭就睡。外熱內冷的,睡也沒睡好,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頭疼,醒了。難受,鼻吸困難,意識模糊。他一爬起來就給白瑾發(fā)消息。喻熹:媽,我發(fā)燒了[流淚][流淚][流淚]白瑾:測了沒?多少度?喻熹:兩小時之前是38.2℃[快哭了]白瑾:中低燒,問題不大喻熹:難受到想咬舌自盡,怎么辦啊白瑾:多喝熱水,[擦汗]咬舌更難受,懸梁比較干脆喻熹:......喻熹:[黑臉][黑臉][黑臉]白瑾沒回話了,幾分鐘后。喻熹:就喝熱水...沒...沒了?白瑾:有,可以加點鹽[臉紅]喻熹:卒.jpg白瑾:再自己拿額溫槍測一下,多穿點,遵醫(yī)囑,別亂吃藥,盡量別輸液。我跟你爸正用餐呢,先不跟你說了[再見][再見][再見]喻熹:???我果然是充話費送的!喻熹徹底無語了,放下手機,他先去喝了幾杯熱水,又拿起毛巾敷著額頭。接著他找出了額溫槍,差點忘了他還有這么個測體溫的小儀器,這是他第一次收拾行李不遠萬里來這大學報道的前夕白瑾給他收拾的,這還是頭一回拿出來用。還有電,拿起來測了測,37.9℃。降了點,好像喝熱水確實是挺有用的......喻熹的興致稍微高了那么一點點,下樓喝了點白粥。他坐在食堂里,拿著勺子精神又蔫了,害人不淺的事還在后面呢。下午要上游泳課。逃課?不行,這游泳課節(jié)節(jié)課點名,缺勤的恐怕很容易就會被掛科。去找雷嬤嬤開張病假條?醫(yī)務室的那醫(yī)生就讓他測了測體溫,連病歷單都沒寫一張,空口無憑,雷嬤嬤可沒那么好說話。思量了一番,喻熹大嘆了口氣,還好現(xiàn)在降了一點點,唉,還是去吧,大不了在游池邊偷偷懶,混一節(jié)課。獨在異鄉(xiāng)的哪幾個瞬間最讓人崩潰?窮愁潦倒、看別人闔家歡樂和病痛纏身。喻熹這一發(fā)熱,他一個男生都扛不住了,終于體驗了一把傳說中的異鄉(xiāng)人的辛酸和崩潰感。他看著他和白瑾中午簡短的聊天記錄,更加憋屈了,親媽都不多關心他幾句。他把聊天記錄截圖下來,還找了張憋屈到流淚的表情包,和截圖加在一起,配上文字:真是親媽呀[流淚][流淚][流淚],堅強的我一會兒還得去上游泳課[再見][再見][再見]。在走去游泳館上課的路上,一鍵發(fā)了朋友圈。他是這樣想的,希望自己的親媽看到后反省反省,哼哼。喻熹覺得去游泳館的路怕不是有十萬八千里遠,他的頭越來越沉了。等走到門口,他看到了特別不可思議的一幕。教刑法的夏錦妍老師和上學期教過他的體育籃球課的老師吳佑松在接吻。確切的來說是吻別。他們兩人也有著最萌身高差,夏錦妍踮腳求吻,吳佑松閉眼低頭給她回了個吻。看起來特別自然,像是日常吻別,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喻熹的雙眼一下就亮了,難道這兩人才是夫妻......一吻結束,夏錦妍正要離開,喻熹快步迎上她,輕快又裝作羞澀的說,“夏老師,中午好哇,咦,你們...您和吳老師是一對兒???”夏錦妍在學校里被自己的學生當場撞見了接吻的畫面,也不臉紅,滿臉只有幸福的笑容,她正要開口,一旁聞聲還沒走的吳佑松搶著先開口了。“喻...喻熹,對,我記得你是法學院的,夏老師也教你么?我說你小子上了我一學期的體育課都不知道我跟夏老師是夫妻?”吳佑松對這個在籃球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