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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敏沒抬頭,嘴角勾起的笑有幾分嘲意:“這是得空了?” 她進(jìn)宮這些時日,盈蘭都不曾來走動過。她估計(jì)盈蘭是將她忘了,得了寵便想與她斷了來往。這也說不上出乎意料,在宮中這么多年,沉沉浮浮的事見得多了。盈蘭若能不幫著旁人也來踩她一腳,就算不錯。 可今日,怎的又來了呢? 南宮敏抬眸看向思蓮,擰著眉頭道:“還不快請進(jìn)來?以我如今的身份,得罪不起人?!?/br> 思蓮一福身,忙匆匆去請。盈蘭很快就進(jìn)了屋,獨(dú)自一人。南宮敏察覺到她進(jìn)來就放下了手中的繡活,面無表情地起身要見禮,但盈蘭先她一步跪了下去,俯身一拜:“娘子安好?!?/br> 南宮敏身姿一頓,不安的心也隨之落下。她穩(wěn)穩(wěn)地坐回去,睇了眼思蓮,口中道:“賢儀娘子這是做什么?叫旁人見了去,倒是我的不是了?!?/br> 思蓮會意,當(dāng)即上前去扶,笑說:“娘子快起來,我們娘子也想您許久了。娘子請坐,陪我們娘子說說話。” 她一壁說,一壁半推半扶地讓盈蘭坐去了茶榻另一側(cè)。盈蘭神色有些拘謹(jǐn),南宮敏瞧出來,就讓思蓮也退了出去。待得房門闔上,南宮敏脧著她,不咸不淡道:“我還道賢儀把我忘了?!?/br> “娘子恕罪?!庇m低著頭,一改平日的活潑,“娘子得封那日,奴婢便想過來拜見。但經(jīng)了小產(chǎn)一事,身子實(shí)在不濟(jì),只好聽太醫(yī)所言多安養(yǎng)了些時日。” 她言辭懇切,南宮敏的神情舒緩了幾分,輕聲一喟:“我知道你也不易?,F(xiàn)下如何了?可養(yǎng)好了些?” “沒什么大礙了?!庇m輕咬嘴唇,“只是……太醫(yī)說不能再有喜了。” 南宮敏神情一顫,低下眼簾。 這一環(huán)是她們失算了,她們都沒料到太后會這樣狠。寧可少個孫兒孫女,也不肯讓她們生。 她又嘆了一聲:“宮里這種事并不少見。若自己沒福氣生,日后養(yǎng)個別人的孩子也是一樣的。”說著頓了頓,“柔淑容那邊,到底是什么情形?” 盈蘭一聽就搖了頭:“奴婢前些日子與她相見次數(shù)也不少,但她在圣駕面前滴水不漏,懷瑾宮管得也厲害,伸不進(jìn)手去,一點(diǎn)扳倒她的機(jī)會都沒有?!薄斑@不稀奇?!蹦蠈m敏淡漠道,“到底是尚儀局出來的人,約束宮人最有一套。我也沒想憑著這些日子就扳倒她,來日方長,總會有破綻的。倒是皇上那邊……”她偏了偏頭,目光定在盈蘭面上。 盈蘭的秀眉一下緊鎖起來,眉間直添了兩道深痕:“奴婢試著提過,皇上卻不愿多聽。不止是奴婢,就連……就連柔淑容也開過口……” 這是她們失算的另一處。南宮敏原本覺得難處在于進(jìn)宮,在于太后、榮妃、柔淑容。只消她能進(jìn)宮,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皇帝必會重新回到她身邊。未成想這進(jìn)宮沒花多少力氣,皇帝的心思卻反倒不受控制,弄得她進(jìn)宮這么久都見不著圣顏。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覺得面圣原來是這樣難的事。明明同在一座皇宮之中,她也能分毫見不著他的影子。 這樣的挫敗讓她胸中煩悶,思量了良久,告訴盈蘭:“得空時幫我去尚儀局走動走動,問問有沒有伶俐的宦官。有位許典儀是與我相熟的,你找她便是?!?/br> “伶俐的宦官……”盈蘭想了一想,略顯出幾分遲疑,“以娘子如今的情形……身邊怕是不好額外添人。若是有用,不妨放到奴婢身邊去?免得再給娘子招禍?!?/br> “你倒不必這樣擔(dān)心我。”南宮敏笑一聲,“我敢提,便有法子讓人挑不出錯。再說,那個嵐妃……” 想著嵐妃前些日子的趾高氣昂,她挺了挺脊背:“一個素日無寵的賤婦,空有個妃位罷了,也不敢鬧得太過?!?/br> 盈蘭聽她這般說,才安了些心。心下記住這事,過了兩日,尋了個空閑的日子,將那位許典儀請到了房中喝茶。 那日的雨又淅淅瀝瀝下了大半天,下得讓人壓抑。但常這樣下一下雨也不是沒好處,雨水過后,各處雨水房舍都被沖刷得干凈了一層。顧清霜喜歡看雨后草葉干凈油亮的色澤,尚儀女官傍晚來拜見的時候,她正立在廊下,饒有興味地?fù)崤拷乩鹊囊恢臧沤兜娜~子。 尚儀不需她發(fā)話,就先將宮人們摒開了,接著便將今日所聞之事一一說與了她聽。 顧清霜優(yōu)哉游哉地聽著,待她說完,眼皮才抬了抬:“許典儀?可靠么?” 尚儀女官低眉斂目:“她原本確是與南宮氏相熟,可也因著這個,南宮氏被廢出宮時她險遭牽連,是奴婢保了她一道。如今她再不敢私下幫南宮氏,今日愉賢儀那邊找她,她回去后便回給了奴婢。” “只是……”尚儀忽而又露出幾分疑色,顧清霜脧她一眼:“尚儀有話直說便是。” 尚儀女官躬了躬身:“只是奴婢不知愉賢儀與南宮氏的瓜葛究竟有幾分,也摸不準(zhǔn)愉賢儀究竟是有心幫她,還是也另有所圖?!?/br> 顧清霜聞言就笑了:“女官是個聰明人,所以寧可將這些事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用不聞不問換一隅平安?!闭f著抬眸張望了一圈院中,見遙遙候著的人中有小祿子,就揚(yáng)音一喚。 喚了兩聲,小祿子聽見,連忙躬身上前。顧清霜一指尚儀:“你將今日打聽到的事說給尚儀聽?!?/br> 小祿子回思了一下,即躬身道:“臣聽說敏少使身邊的掌事宦官曾敘,前些日子剛因敏少使想私自來行宮的事被嵐妃娘娘罰過。但算來也已過了半個多月,傷勢早平穩(wěn)了。前天……前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夜里突然發(fā)起高燒,熬到今日,丟了性命?!?/br> 尚儀女官聽得眸光一凝,顧清霜斂去三分笑意:“本宮原本摸不清她先干什么,在想她是不是想拿此事給嵐妃娘娘使個絆子?,F(xiàn)下聽女官這么一說,倒突然懂了,合著是想給自己宮里頭換個用得趁手的人?!?/br> 尚儀女官的神色沉下去:“那愉賢儀便是一心在幫她的了?!?/br> “這人,本宮原也是容不下的?!鳖櫱逅獰o所謂地笑笑,“想來女官知道該怎么做了。愉賢儀那邊,要好生應(yīng)付著,人也要給敏少使挑好。機(jī)不機(jī)靈倒是其次,嘴巴緊才是最重要的?!?/br> “奴婢心里有數(shù)?!鄙袃x躬身,“先告退了?!?/br> “喝杯茶再走吧?!鳖櫱逅f著又揚(yáng)音一喚,“阿詩?!?/br> 阿詩離得倒不遠(yuǎn),喚了一聲就上了前來,客客氣氣地請尚儀去廂房。除卻備上上好的茶,自還有別的好處也備下了。 顧清霜記得自己剛受封那會兒手頭不寬裕,人脈也沒有,許多事辦起來都不方便。當(dāng)時她還與阿詩衛(wèi)稟細(xì)細(xì)琢磨過都有何處的人脈要趕緊籠絡(luò)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后來,時日長了,她位份也高了,又因一直得寵,手里的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