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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察覺,談何破解。劉豐坐定,直勾勾的看著朝硯道:“閣下是否欺人太甚了?”“我廢了你兒子,你也可以欺人太甚一下,”朝硯笑瞇瞇的道。他那表情在鶴家看來親切異常,可是在劉家看來卻著實的面具可憎,劉豐再道:“若非他想殺人,我又豈會攔他?!?/br>“比斗場上,生死不論,”朝硯從鶴凌那里要來之前鐫刻著規(guī)則的卷軸,湊到鶴凌的耳邊道,“劉家的家主好像不識字。”偏生他湊到了鶴凌的耳邊,卻用的是正常的音量,鶴凌好險才憋住沒笑,回答道,“人老了,眼花也是有可能的?!?/br>“說的對,”朝硯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來。他倆狀若無人的閑談,頓時把劉豐氣的胸膛起伏,簡直要跟他當場決斗。“劉家主,稍安勿躁,”謝成毅拉住了劉豐幾乎要奮起的身體,對著鶴家那邊說道,“這場是鶴家贏了,開始下一場吧?!?/br>鶴霆點頭,本想問問下一場誰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比斗臺上陳涌已經(jīng)被人扶著離去了,而朝縱小朋友還站在上面沒下來。他開口道:“燕小公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以下來了?!?/br>“下一場也是我來,”朝縱開口說道。鶴霆一滯,謝成毅擰眉反對道:“比賽并無一人可以比兩場的規(guī)矩?!?/br>“可是也沒有說一個人不能比兩場,”朝硯將那規(guī)矩從頭看到尾,表示自己看的特別清楚。“若是如此,我們是否也能派人上去直接守擂?”謝成毅看向了朝硯沉聲道。“請便,”朝縱開口說道,目光掃過了正在打坐調(diào)息的陳涌,可把謝成毅給噎的不輕。劉豐眼中露出兇光,謝成毅強行將氣壓了下去道:“原來還有此種規(guī)則,老夫受教了?!?/br>這便算是認了。“好說好說,”朝硯笑著說道。“謝兄!”劉豐握緊了拳頭喊道。“劉兄,是劉家破壞規(guī)則在先,煉氣期就讓他們好了,”謝成毅當然看得出劉豐那一擊不為阻擋,而是為了將那小孩兒直接廢掉,可偏偏那孩子有人護著,只能是他們理虧。“好罷,”劉豐甩袖沉住了氣,看向朝硯的目光卻頗為的不善。他們的誓言之中是說了不殺鶴家,但是沒有說不能將這兩個不是鶴家的人滅掉,且等比斗之后吧。他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鶴凌都能察覺出其中的兇悍和殺意,他拉了拉朝硯的袖子道:“他好像盯住你了,誓言之中雖說不動鶴家人,可是你不是鶴家的啊,怎么辦?”朝硯沒有說話,而是將扇面打開,在上面寫了兩個字。鶴凌睜大了眼睛,頓時剛才擔憂的神情盡皆消失不見了,他拍了拍朝硯的肩膀道:“哈哈,你太壞了?!?/br>鶴凌拍了兩下,又覺一道殺氣從比斗場上傳來,他看了過去,對上了朝縱不善的目光,連忙將自己拍在朝硯身上的手收了回去。這小家伙可能有戀父情結(jié),他作為大人,要讓著小孩兒。鶴凌默默的握著自己那只剛才拍過朝硯的手,總覺得它下一秒可能就要離他而去。“夫君,那人是誰?”柳妙音看著對面的朝硯,雖然距離隔的有些遠,但是以煉氣修士的眼力足以看清楚朝硯的面孔。青年雋秀,雖然眉宇隱隱飛挑能看出一絲桀驁不馴來,但是那帶著懶洋洋笑意的唇角和微彎的眸,都詮釋著那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按理來說,她應該沒有見過那個人,可是卻莫名的覺得那眉那眼有幾分的熟悉之感,就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楊度看了朝硯幾眼,微微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十幾座仙城,從未聽過此人的名頭?!?/br>按理來說,如此年輕的年齡能得成筑基中期早已在各個仙城之間聞名遐邇,然而楊度身為這些仙城的中堅力量,卻是確確實實沒有聽過朝硯的存在。“你打聽他做什么?”楊度低頭詢問道,目光之中帶著審視。柳妙音微笑,撫著他的胸口道:“不過是看著眼熟,若是是友非敵,豈不是方便很多?!?/br>“說的也是,只可惜以前沒聽過,沒有盡早的拉到我們的陣營之中來啊,”楊度瞄了朝硯一眼,又看了看劉豐和謝成毅的神色,幾乎可以確定在這場賽后那個人會被圍追堵截到死。多管閑事的下場,一定能讓那個人好好體會一番。朝縱一人守擂,結(jié)果如雙方所想的那樣,上去一個幾乎走不了幾招就會被打的半死不活,若非那些人認輸認得快,只怕那比斗臺上的血跡不僅僅那么幾滴。“這孩子的心性竟如此的冷情,”謝成毅微微蹙眉說道,他本來還有些惋惜這樣的天才為何沒有入他嶺佑城門下,可是每每見朝縱毫不猶豫的出劍,每每出手都是殺招的時候心下不喜。八歲的稚童往往都是怕血的,即便是一些年輕人對于下手殺人也是帶著懼怕,可是那小孩兒卻似乎每每都能夠毫不猶豫的下手。“我認輸,我認輸?。。 蹦切奘康穆曇粽鹛祉?,帶著十足的恐慌。可是不能怪他怕,因為只有真正對上才能感覺到壓力源于何處。對面的人分明只是個孩子,帶給他的壓力卻比那個煉氣八層的修士還要深。脖頸處的疼痛還留存著,朝縱看著那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潺潺流下來,在那人認輸后卻沒有立刻拿開自己的劍,而是看著那處,黑瞳之中隱隱閃過紅光。只需要再用一點兒力,這個人就會死,血液噴灑開來,染紅一整片地面,飛濺出漂亮的色澤來。只可惜不能殺,因為這只是條走狗而已。朝縱將自己的劍輕描淡寫的收了回去,轉(zhuǎn)身收劍的時候看向了臺子上面的笑著朝他招手的朝硯,這個人一定不希望看到他殺人,所以……不殺。“如此稚齡就如此暴戾,該殺!”謝成毅喃喃說道。“煉氣期比斗,鶴家獲勝!”裁判宣布了結(jié)果。分明是一方喜悅的事情,可是鶴家臉上只有凝重卻并無歡欣,劉家人的臉上則一片的高深莫測。只有鶴凌那幫少年在不斷的夸贊著小不點干的漂亮,小不點六六六六六,然而朝縱端坐在朝硯的旁邊,十足的面無表情和不給面子。好像贏的不是他一樣。“怎么樣,這個階段打磨熟練了吧?”朝硯低頭問道。朝縱的手平放在腿上,雙手握著劍輕輕的點頭:“嗯。”這便算是回答了。“筑基期比斗正式開始,”沒有什么用的裁判只有喊開頭結(jié)尾的工作了。謝成毅笑著看向鶴霆道:“這次鶴家派誰出手,不會又是不是鶴家的人幫你們守擂吧?”守擂默認為規(guī)則,接下來才是最難打的一仗。不憑數(shù)量靠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