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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縫紉機(jī)不同,這個縫紉機(jī)是專門縫制皮子的。 經(jīng)過商議,每件皮夾克一百塊錢。 皮衣做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臘月中旬了。劉大銀在心里打算,反正都要去省城,干脆帶一些燒雞去賣。 她給錢大夫拍了電報,問要不要燒雞。 錢大夫發(fā)來電報,說要三十只燒雞。 三十只燒雞,也得掙不到一百塊錢呢。 劉大銀收到電報,馬上又往省城拍了兩份電報。 一份是給錢大夫,一份是給張水生。 電報的內(nèi)容一樣,都是劉大銀去省城的日子。 李三順一家熱火朝天地做燒雞為去省城做準(zhǔn)備,江聞鐘學(xué)校放假,從省城回來了。 江母半年沒見兒子了,兒子回來自然是高興的。江聞鐘把從省城帶回來的禮物往桌上一擺,江母就更高興了。 她兒子不愧是大學(xué)生,真是貼心,買的這些東西得有幾十塊錢吧。 江聞鐘打開一個小小的罐子,說道:“這是擦臉的,這是涂眉毛的,這是口紅。娘,jiejie,這個都在省城可時興了,我費了好大勁才買到的?!?/br> 江母笑道:“我兒子就是有孝心,你看看這整個村里,誰給他娘他姐買過這東西。安妮,還不快謝謝你弟弟?!?/br> 江安妮看也沒看江聞鐘買回來的東西:“娘,我先回屋了。你先別忙著高興,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是想想怎么把外面的賬給擋上?!?/br> 自從江安妮知道江聞鐘有了學(xué)費還是哄騙自己,把兒子的手術(shù)費偷出來后,她對江聞鐘的態(tài)度就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么親密。 江安妮說的外賬,江母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你這個孩子,你弟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非得說這個?咱們聞鐘可是大學(xué)生,未來是要當(dāng)官的,還怕咱們還不起外債?!?/br> 江安妮不想聽江母替江聞鐘說話,起身回了自己屋。 “你這孩子,”江母在后面喊:“你弟弟有出息,等以后沾光的還不是你,等我不在了,弟弟就是你的依靠?!?/br> 回應(yīng)江母的,是屋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江母跟兒子抱怨道:“你看看她,真是氣死我了。” “娘,jiejie這是心里有事,”江聞鐘對江母說道:“娘,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點吃的?!?/br> 天大地大,兒子最大,江聞鐘說餓了,江母也顧不上女兒了,去給兒子做飯了。 江母出去以后,江聞鐘扶了扶眼鏡,走到江母和江安妮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jiejie,我可以進(jìn)來嗎?” 江安妮把手里的書翻了個頁,“我要復(fù)習(xí)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不要進(jìn)來了?!?/br> 江聞鐘在門后輕輕嘆了口氣:“jiejie,我有事?!?/br> 江安妮皺緊眉頭:“那你進(jìn)來吧。” 江聞鐘推門進(jìn)來,手里抱著一堆小東西。 “姐,”江聞鐘把東西放在屋里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這些東西其實都是給你買的。娘歲數(shù)大了,根本就用不上這個?!?/br> 江安妮頭也不抬往邊上靠了靠,離那些東西遠(yuǎn)了一點:“我用不上這些,一個在農(nóng)村種地的女人用這個干什么,給誰看呢?!?/br> 江聞鐘聲音低落:“jiejie,你還記得小時候你背著我玩,一下子摔倒了,臉上劃了一道口子,當(dāng)時我都嚇哭了,說長大給你買神仙用的藥,一定不會讓你臉上留疤的。當(dāng)時你滿不在乎地擦了擦臉,不僅沒哭,還安慰我不要害怕?!?/br> “當(dāng)時咱們的感情多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慕虛榮,不該撒謊騙你?!?/br> “jiejie,我知道錯了,你不原諒我不要緊,只是不要生悶氣。你要是心里生氣,打我罵我都好,千萬不要不搭理我。你是我jiejie,和娘一樣,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只剩下娘一個親人了?!?/br> 江安妮抬起頭看弟弟,他的眼里已經(jīng)蓄滿淚水了。 見到j(luò)iejie抬頭看他,他喊了一聲:“jiejie?!?/br> 淚珠子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江安妮從小就疼這個弟弟,當(dāng)初出了那事,除了對江聞鐘的憤怒外,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現(xiàn)在江聞鐘低頭認(rèn)錯了,江安妮也就勉強(qiáng)原諒了弟弟。 “聞鐘,jiejie不怪你了。只是以后,你可不能太愛慕虛榮了。面子是自己掙得,只要你學(xué)習(xí)好,人品好,別人怎么會看不起你?!?/br> 江聞鐘使勁點頭:“jiejie,我知道了。你快看看,我給你買的這些你喜不喜歡。我還給你買了一件襯衫,待會兒你試試?!?/br> 姐弟兩個解開心結(jié),江安妮不自覺地教導(dǎo)弟弟:“給我買這些干什么,你把錢存起來自己花就好。再說了,咱們家里還有外債呢,總得省著點花啊。” “jiejie,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江聞鐘說道:“我有錢了,咱家的外債今年就能還清了?!?/br> 江安妮不信:“咱們的外債可有好幾百,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學(xué)校里的補(bǔ)助一個月才十幾塊錢啊。” 當(dāng)初江聞鐘買了手表不能退了,他過去幾年的學(xué)費也要還給李家,江家可是借了五百多塊錢呢。 江聞鐘個月的補(bǔ)助十幾塊錢按,半年頂多一百多塊錢,剩下的這四百塊錢他從哪里來。 江聞鐘:“jiejie,除了學(xué)校的補(bǔ)助,我還和同學(xué)合伙做了一個小買賣,沒想到小買賣做的不錯,掙了些錢?!?/br> 不是犯法的事就好。江安妮也聽說了,現(xiàn)在允許做買賣了,李家不就辦了個賣燒雞的執(zhí)照嗎。 江安妮:“聞鐘,你是個大學(xué)生,最主要的任務(wù)還是學(xué)習(xí)。以后不要做這些容易分心的事了,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br> “我知道了,姐,”江聞鐘答應(yīng)的很痛快,此時姐弟兩個之間的氣氛不錯,江聞鐘順勢問道:“姐,你和韓冬青的事情怎么樣了?他媽還是不同意。” 說到戀人,江安妮低下頭來,緊緊抿住嘴唇,半天不說話。 “姐,你把情況跟我說說,我給你參謀參謀?!?/br> “你還沒談過戀愛呢,怎么跟我參謀?” 江聞鐘摸摸后腦勺,說道:“我不能給你參謀,可以給你當(dāng)聽眾啊,你說出來心里會好受一些?!?/br> 江聞鐘說的對,說出來的確好受一些。 她離婚以后,村里同齡的女人都不怎么和她來往了。再說了,即使來往,那些女人也跟她說不到一塊去。 至于同學(xué)們,在她搬來鄉(xiāng)下以后,就差不多都斷了往來了,還聯(lián)系的兩三個也都住在縣城,好久見不了一面。 江母更不是一個合格的聽眾,她只會讓江安妮緊緊抓住韓冬青,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媽不同意我們的事情,還給冬青安排了相親對象。冬青不肯去,他媽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冬青實在買辦法,就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