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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去相親,江安妮的心里當(dāng)然不好受,說這兩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懨懨的,沒什么精神。 江聞鐘不由問道:“他真的去相親了?后來怎么樣了,他和相親對象成了?” 前世就是過年以后,韓母來家里找了jiejie,不知道她倆說了些什么,jiejie和韓冬青分了手。 分手后,jiejie經(jīng)人介紹外出給人做保姆,和一個老師結(jié)了婚。 那老師對jiejie不錯,就是家里窮了點,后來jiejie生了一對雙胞胎,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了。 “那倒沒有。冬青一見面就和那個姑娘說清楚了,他有戀人,這次來相親是被家里人逼得,父母之命不好不從。媒人知道后把冬青他媽好一頓埋怨,說是既然你兒子有對象還找她介紹什么,讓她里外不是人。” “冬青和他媽大吵了一架,住在宿舍好幾天沒回家?!?/br> “姐,你和我說實話,想不想和嫁給韓冬青?”江聞鐘明知故問。 江安妮低下頭:“他父母不會同意的?!?/br> “不用管他父母,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安妮晴晴嘆了口氣:“大概思我們有緣無分吧。” “姐,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有緣,那就有份。”江聞鐘扶了扶眼鏡:“你們一個沒娶,一個沒嫁,他喜歡你,你喜歡他,還怕什么?” “可是他父母不同意。” “姐,這事交給我吧,我有辦法讓他父母同意?!?/br> “你能有什么辦法,你認(rèn)識他父母?” “姐,這事你不用cao心了。我買的這擦臉的雪花膏你一定要用,眉筆和口紅你在家里對著鏡子多練習(xí)一下,等下次見到冬青哥,給他一個驚喜。” 江聞鐘把東西推到江安妮面前:“姐,這眉筆和口紅的用法,包裝上都有,你看一下?!?/br> 江聞鐘說完就出去了,江安妮拿起眉筆和口紅的包裝細(xì)細(xì)查看,把上面的使用說明看了好幾遍。 她起身走到窗臺上,拿起一把塑料小鏡子,拆開口紅的包裝,小心翼翼地在嘴唇上涂抹。 抹完抿抿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慢慢笑了。 可想到韓父韓母的態(tài)度,江安妮心情又低落下來。 江聞鐘心里的確有了辦法,要韓父韓母同意他姐和韓冬青的婚事。只是這個辦法不怎么光明,要是貿(mào)然跟他姐說,他姐一定不會同意的。 江聞鐘決定先和母親說,只要母親同意了,還怕他姐不同意,畢竟他姐和韓冬青是真心相愛的,自己這是成全他們。 第41章 種馬文里的炮灰 劉大銀和兒子李留柱收拾好了,再次踏上去省城的火車。 這省城他們來了多少次了,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樣。 第一次是帶小孫子來檢查,當(dāng)時小孫子臉蠟黃蠟黃的,身子瘦瘦小小的,一點精神也沒有。 縣城的大夫說要他們帶著孩子去省城檢查的時候,劉大銀是真的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坐了一路的火車,劉大銀就落了一路的淚。 到了醫(yī)院,劉大銀就跟站在法庭上等待判決的囚犯一樣,醫(yī)生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第二次來省城是找江聞鐘要錢,當(dāng)時她來不及恐懼自己是一本書里的人物,滿腦子想的都是到底怎么樣才能要回自己孫子的救命錢,怎么避免一家人的悲劇命運。 第三次來省城是給小孫子動手術(shù),劉大銀是一半心在天上,一半心在地下,就是不在肚子里。 第四次來是給小孫子做檢查,還帶了燒雞來賣,一路上幻想著自家的燒雞能賣個好價錢,還能全部賣完。 心里想的事成了真,燒雞不僅賣完了,還接到了錢大夫的訂單。 以后每次來省城,劉大銀是一次比一次高興,一次比一次心里揣的夢想大。 家里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這往省城去的路就是他們家的富貴路?。?/br> 每一次的火車票劉大銀都留了下來,等以后老了,她要把火車票的故事講給孩子們聽。 這次來省城,劉大銀除了錢大夫要的燒雞,她就只多帶了兩只燒雞。 她帶了六件皮夾克,要是賣給張水生,得有一千多塊錢的,揣著這么多錢在人生地不熟的省城,她實在是不放心。 火車站里有一個很大的鐘,劉大銀掐著時間,往錢大夫家里去。 她和兒子七點從火車站出發(fā),到錢大夫家里大概七點半,這個時候錢大夫家里人都起來了,把燒雞給了錢大夫還不到八點,錢大夫上班也不會遲到。 這次來省城,劉大銀除了燒雞,皮夾克,還帶了幾斤棉絮。 大隊里發(fā)了棉花,劉大銀又找人買了不少,彈好棉花后除了給家里人做衣裳,劉大銀還留出了幾斤。 錢大夫的兒媳婦年底就要生孩子了,送幾斤棉絮給孩子做衣裳被褥,也算是劉大銀的一番心意。 要是沒有錢大夫,劉大銀就會因為火車票錢不想到省城擺攤,不來省城擺攤就不會遇到張水生,遇不到張水生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這錢大夫可是她命里的貴人。 劉大銀到錢大夫家的時候,和前兩次一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等著了。 和前兩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在錢大夫家里等著的大部分是十幾歲的孩子。 錢太太把劉大銀讓進屋,說道:“這不是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放假了嗎,孩子在家里沒事,父母就把他們打發(fā)出來了?!?/br> 劉大銀把燒雞放下,說道:“錢太太,價錢還是六塊五,誰要自己拿。” 錢太太笑著揮揮手:“排隊,一個一個來?!?/br> 孩子們很自覺的排好隊,幾個大人在一旁笑道:“還是你說話管用,這些兔崽子在家里都不讓人省心?!?/br> 錢太太是一位老師,這里有好幾個孩子曾經(jīng)是她的學(xué)生。 尊師重道,孩子們在老師面前總是守規(guī)矩的。 有人拿了燒雞出門,陸續(xù)有人進門,這半個小時里錢大夫家里的門就沒關(guān)上過。 送走最后一個人,錢太太給劉大銀母子到了一杯水:“大姐,快歇歇,看你頭上的汗?!?/br> 劉大銀趕緊道謝:“謝謝您了。留柱,把東西拿出來?!?/br> “錢太太,我們能做這買賣多虧了你們夫妻。我們鄉(xiāng)下人沒什么好東西,這棉絮是大隊里發(fā)的棉花,我找人彈好的。您兒媳婦不是要生了嗎,給孩子做些小衣裳小被子,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br>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錢太太連連擺手道:“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要我說,是你們幫了我們的忙,要不我們這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葷腥。這燒雞,就是我們想買,也沒地方買去啊?!?/br> “既然你喊我姐,咱們就是朋友了。”劉大銀笑著說道:“家里添孩子,哪個朋友不得送點東西慶賀一番。我這棉絮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