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蕭蘅成績可好了。”

其實蕭蘅成績也就是中游，政治尤其爛得令人窒息。

但不管，能吹就吹，這是經(jīng)紀(jì)人的素養(yǎng)和品格。

專家服了：“好好好，那我看一下，分析完明天給你?！彼纯幢?，“不對，是今天給你。都快兩點了，你對個答案這么久？”

顧昭雨臉紅了，他數(shù)學(xué)不好，按計算器還算錯好幾次……

“要你管，趕緊看，你不是也沒睡！”

“我跟你可不一樣，三點更新?！?/br>
……神經(jīng)病吧。顧昭雨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或者說當(dāng)天，晚上，專家打電話過來了，問顧昭雨什么時候領(lǐng)蕭蘅去一趟。

顧昭雨大驚失色：“這么嚴(yán)重？”

“不不不，這個案例很特別，我想見識一下?！睂＜艺f，“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呢！”

“你這個小孩，他對自己是有一定信心的?！鳖櫿延曷犃撕芨吲d，沒想到專家又說道：“他這種自信心并不是建立在他自己這個個體身上的，而是他似乎認為在某件事情上，他一定能做成，是這種自信。單就他個人來說，他對自己的評價還是偏向負面消極的。”

“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做成某件事，但他對自己的評價又是消極的，這怎么可能?。俊?/br>
“比方說一個胖子，他堅信自己能減肥，但他心底知道自己不漂亮，瘦了也不會好看，就是這樣?！?/br>
“……哦。還有嗎？”

“他還是很有主見的，性格果斷，從他放棄這道作文題就能看出來，其實這道題完全就是狗屎，如果真的乖乖做題的話，這種人應(yīng)該是比較容易被影響的。但他看不出意義就不做，所以他不是個容易被影響的人?！?/br>
“不吧，他挺乖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不叫被影響，‘被影響’說的是會改變?nèi)松艞l、目標(biāo)或者觀念這種，你這個純屬太霸道，小孩兒懶得跟你一般見識?！?/br>
“……你到底跟誰熟啊。還有嗎？”

“他沒有安全感，他設(shè)計的房屋很狹窄，沒有安全感的人比較偏向這種小的格局，這樣會有種被抱住的安全感。他是不是離異家庭？”

“離異加喪父，一言難盡，你接著說。”

“總體來說這個孩子就是個很復(fù)雜的矛盾體，他性情堅定，果斷，甚至有點過度果斷，不會受人影響，對自己的目標(biāo)也很有自信。但他對自己這個人評價比較消息，沒有安全感。我說了你別不高興，我覺得他有點偏執(zhí)。”

顧昭雨確實有點不高興，偏執(zhí)又不是好詞。而且蕭蘅根本不偏執(zhí)，他特別好說話，讓干嘛就干嘛。

“他不偏執(zhí)?！鳖櫿延暾f，“我讓他干嘛就干嘛，特別乖，而且特別會照顧人，又體貼又溫和。”

專家：“……你上我這兒來推銷相親來了？他沒毛病你找我干嘛？最煩你們這種家長?！?/br>
顧昭雨被他頂?shù)靡汇兑汇兜模缓谜f：“好好好我錯了?！?/br>
他左思右想，還是說：“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有點……怎么說呢，暴力傾向？也不對，他平時真的沒事，就是有一天我跟一個劇組的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還沒怎么呢，他就生氣了，把人家揍了一頓……”

專家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他有沒有比如縱火、虐待動物，尿床這些問題？”

“你搞笑呢，他都十七了尿什么床?！?/br>
專家：“……”

專家：“如果你確定沒有的話……那你麻煩可能大了?！?/br>
“怎么說？”

專家：“顧昭雨，你有沒有想過他偏執(zhí)的對象就是你？”

顧昭雨：“……”

顧昭雨：“神經(jīng)病。”

他把電話掛了。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二月中旬，蕭蘅在影視城這邊的拍攝結(jié)束了，一部分的人留在原地繼續(xù)拍攝，剩下的人拖家?guī)Э诘厝チ瞬菰饩暗亍?/br>
去草原之前顧昭雨向劇組請了個兩天的小假，帶蕭蘅回了一趟B市。此行不是為了休假，而是有個試鏡，劇組想在三月前敲定。

這是個很有爭議的本子，校園劇，制作班底精良。和普通的校園劇最大的區(qū)別在于，常見的那種dokidoki的戀愛劇情比重不算太大，主要聚焦點反而在校園暴力、成長心里落差等常見社會問題上。因為劇本很大膽，拍攝手法也不太走尋常路，可以說是朝歐美劇集靠近的一次新銳嘗試。

這個劇從去年十月就開始籌拍了，顧昭雨的工作室也是投資方之一，他覺得這個機會很適合蕭蘅。話題度高、劇情大膽、角色成長空間大，而且因為過于直白而只能網(wǎng)絡(luò)放映，所以制作周期相對較短，如果可以，沒準(zhǔn)能趕上和一起在年底播出，到時候電視劇網(wǎng)劇兩邊刷話題，配合一些營銷手段，天時地利占個全。

導(dǎo)演和顧昭雨不算太熟，對方是英國長大的華裔，思維也比較西化，即使是投資人之一要求內(nèi)定，他也很嚴(yán)格地要看試鏡結(jié)果。

顧昭雨只能把蕭蘅從劇組弄出來——眼饞這個劇的演員很多，就顧昭雨知道的，就有十多個藝人在接洽男主角，被導(dǎo)演以年齡問題就刷掉好多。

他聽到最夸張的一條是，鄭鑫也要試鏡男主。

鄭鑫都二十四了，居然想扮演高中生，他到底怎么想的！顧昭雨心里吐槽，鄭鑫現(xiàn)在自己成立工作室了，經(jīng)紀(jì)團隊給他打工，這當(dāng)然是他自己的主意了。

有的成年人心里真的很沒數(shù)！

就算再怎么面相年輕，只要是出社會了，經(jīng)歷多了，眼里的東西就是騙不了人的。

顧昭雨心里感慨，鄭鑫跟他解約三個月有余，這三個月里他也經(jīng)手了幾個很適合鄭鑫的資源，有代言也有影視，他只能忍痛拒掉——蕭蘅和鄭鑫路線不同，咖位也不夠，很難整合資源。他這人不愛表露出來，但半夜想起來這些合作機會嘩啦啦從手上淌水似的流過，最后落到別人口袋里，他都是心疼得想咬被角。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種樹的老農(nóng)，原本種得好好的橘子樹一夜之間全拔光了，他又重新種了草莓，可草莓長大還需要時日，農(nóng)貿(mào)市場卻不等人……他恨不得開壇做法讓時間流動得快點。

蕭蘅離開影視城的時候劇組都特別舍不得，他在影視城的拍攝就算是結(jié)束了，下次會直接飛外景地，除非需要補拍鏡頭，否則跟在場的很多人，很長時間都不會見了。

女主演高巍是其中一個，她沒有外景地的戲份，她的全部劇情線都在中原，她這人很感性，跑來找蕭蘅，送給他一個很可愛的暖手寶。

“有空聯(lián)系jiejie啊，jiejie帶你吃夜宵?！?/br>
蕭蘅還沒來得及回答，顧昭雨就不干了，“你想什么呢，還夜宵，想多了吧你?！彼s緊把蕭蘅推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