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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縱身為年輕的Alpha,性格跳脫,而林溪月則遲遲沒有分化,但身上隱約傳來的甜香,很難不往Omega方面去想。于是開學(xué)典禮當(dāng)天,遲縱就拽著林溪月翹掉了入學(xué)儀式,兩人背景深厚,分別在學(xué)校持有股份,校方不好太過追責(zé),只好讓同樣身為林家人的林厭去找。后者花了一個上午,帶著人跑遍學(xué)校附近的所有街道,最終在商場的抓娃娃機前逮到了兩個小崽子。遲縱不知怎么跟櫥窗里的小狗玩偶杠上了,抓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整出來,這會兒正氣鼓鼓的往機子里投錢……反倒是林溪月率先看見了他,乖巧的叫了聲哥。林厭盯著大太陽跑了一上午,汗水浸濕了校服的襯衫,他吐了口氣:“……跟我回去?!?/br>林溪月點了點頭,小跑著來到他哥身邊,反倒是遲縱守著那娃娃機,憤怒的晃動著搖桿。濃烈的酒味兒從少年身上散開,過于年輕的Alpha還不會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點點小小的挫敗,就讓他血脈中的獸性占了上風(fēng)——林厭嘆了口氣,上前道:“這位同學(xué)……”遲縱不理他,林厭只好試探的拍了拍他的肩,也就這一下,導(dǎo)致cao控?fù)u桿的手有些失誤,爪子晃動了幾下……“你干什么!”憤怒的Alpha像只被惹惱了的小獸,瞬間擒住了林厭的手將對方按在一邊的墻上。侵略性極強的酒香略過林厭的鼻尖,后者只覺得喉嚨一陣燒灼,本能的偏了偏頭。這時林溪月突然叫道:“??!娃娃掉下來了……”遲縱這才轉(zhuǎn)身……原來剛才林厭無心一拍,他甩出搖桿的力道正好將掛在后頭的娃娃勾了下來。剛才還一副要吃人的小Alpha頓時喜笑顏開,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他彎腰將娃娃從柜子里拿出來,獻寶似得遞到林溪月跟前:“送你的?!?/br>“哎?謝謝……”兩人對話間,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林厭悄悄松了口氣。那小崽子的信息素味道太沖,弄得他有些頭暈。但眼下還不是可以放松的時候……甩了甩有些昏沉的頭,林厭輕咳了幾聲:“那么兩位少爺能隨我回去上課了嗎?”遲縱這頭正沉浸在“浪漫”的氣氛里,冷不丁被人打斷,沒好氣的轉(zhuǎn)過頭:“你誰啊你?”林溪月拍了拍他的手臂:“這是我大哥,林厭?!?/br>“哦?你就是那個搶了溪月位置的私生子???”遲縱像只護食的小獸,擋在林溪月跟前:“我告訴你,就算你一時走運分化成了Alpha,也不要妄想可以踩在溪月頭上……”說到最后,他恨恨道:“畢竟雜種永遠只是雜種?!?/br>遲縱的父親與母親是家族配婚,男方被迫與初戀拆散,一怒之下冷落了原配多年,幾年前,原配郁郁而亡,而當(dāng)年初戀的孩子卻找上了門……遲縱親眼看著一向冷淡的父親對那個雜種青睞有加,若不是后來自己分化成了Alpha,這繼承人的位置還不知道由誰來坐。也正因如此,他對所有私生子懷有本能的仇恨,更對與自己有著相似遭遇的林溪月存有憐惜之情……畢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林溪月,最后是肯定會分化成Omega的,又怎么能搶得過身為Alpha的林厭?這般想著,遲縱又往后站了些,他張開手臂,盡可能將林溪月護在身后……而這些話在林厭聽來卻幼稚到有些可笑,但他還不至于跟兩個沒成年的兔崽子計較,只慢條斯理的將口袋里的眼鏡戴好,留下一句“下午我一定要在學(xué)校里看見你們?!本娃D(zhuǎn)身離開了。遲縱沒想到對方這么沒有血性,一般的Alpha受到挑釁,早就沖上來了……說起來對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來著?剛才似乎沒聞到啊……“遲縱……”林溪月軟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我們回去吧……”“你干嘛那么聽他的話啦!”遲縱恨鐵不成鋼。“可是,第一天翹課會被記過的……而且,出勤率太低的話也會被家里罵吧?”“……”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最終哪怕遲少爺有千百個不服,還是在下午上課前乖乖回到了校園,雖然他在進門看到林厭的第一眼就轉(zhuǎn)身想走,但被林溪月拉住了。但這并不代表遲縱會就此認(rèn)輸,他打定了主意要給林厭一點顏色看看……于是老實了不到三天,他又翹課了。那天正好是林厭服藥的時候。為了維持Alpha的身份,他在每月十五號都要注射一管激素,來刺激腺體散發(fā)出攻擊性更強的信息素。只是那種激素給人體帶來的負(fù)荷非常大,特別是在剛注射之后,會有一段時間因激素紊亂造成的虛弱、惡心、頭暈等等。他坐在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里,撩起袖子,正在將酒精擦在即將注射的地方。藥劑是一種淡紅色的液體,像是稀釋了的血液,林厭熟練的敲掉蓋子,接上干凈的針頭,將其推入蒼白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里。不過推入半管,他便臉色潮紅,呼吸和心跳都變得急促起來,雨點大的汗水從額前滲出來,掛在濕透的發(fā)梢上,不慎滴入眼中,一陣刺痛。這種激素剛剛進入人體時,還會引起類似被動**的副作用,但與之有別的時并不會產(chǎn)生**,燥熱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疼痛,強勁的Alpha激素摧殘著血液中的每一個細胞。林厭不得已趴在桌上,削瘦的脊背因身體不適而微微拱起,他咬著自己的手掌,強忍著不發(fā)出太大動靜……有時候林厭也曾想過,如果自己是個Alpha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再受這種罪了?可后來再一想,如果他是個Alpha,可能根本活不過十五歲。反之如果是Omega,任何一個Alpha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標(biāo)記他,那么不論他是否愿意,都必將淪為生育的傀儡……如果到了那種境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又或是選擇破罐破摔的割去腺體。失去了腺體的Omega通?;畈贿^半百,可林厭并不想死,他忍辱負(fù)重了這么多年,沒有一天不是在倒數(shù)剩下的日子……那是他與自由的距離。還好他是個Beta——被激素折騰的折騰的雙目泛紅的青年笑了一下,至少他還有盼頭。他生來就是無名的雜草,只要哪怕一丁點兒希望的陽光,他就能活。所以再忍一下就好了。……等到熱潮過去,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林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又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重新坐回位置上點了根煙。他的信息素就是寡淡的煙草味,不濃郁,不嗆人,很符合他真實性別。但身為Beta的林厭無法在學(xué)生會立足,除去激素之外,他還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