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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抽煙,多少讓身上沾染到一些味道。等香煙燃盡,門也在這時被人叩響,林厭掐滅了煙頭。“進(jìn)來。”他說。……林厭是在海邊找到遲縱的。這所專門為豪門子弟建立的貴族大學(xué),位于A市附近的一處小島上,除去校區(qū)本身以外,還設(shè)有豪華的商業(yè)街與和各種一流民用設(shè)施。所有出海的港口都有人監(jiān)控,離島需要向?qū)W校申請,再拿著合格書登船。所以饒是遲少爺有通天本事,如今也不過囚籠中鳥,除非他能自己游回去,否則休想離開這里。林厭今天狀態(tài)不佳,當(dāng)下天色漸晚,海邊風(fēng)大,吹得他頭腦昏沉。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下了車,迎著海風(fēng),一步步向著海邊那個看起來十分寂寞的背影走去……遲少爺本來只是賭氣不去上課,在游戲城浪了一個下午,傍晚卻接到家里的消息,說是他那便宜弟弟也要入學(xué)了。遲羽是個柔弱的Omega,他不可能再威脅到自己目前的地位……可遲縱就是不爽,他恨極了老頭對那人露出的溫柔模樣,明明自己才應(yīng)該是更高貴的那個……區(qū)區(qū)一個賤種,怎么能跟自己有著一樣的待遇?年輕的Alpha越想越是生氣,將手里隨便撿來的石頭狠狠拋向大海。“遲縱。”林厭剛一開口,少年便已經(jīng)敏感的轉(zhuǎn)過頭來,見來者是他,發(fā)出一聲冷笑:“你來做什么?是上次沒挨揍,皮癢了?”風(fēng)吹亂了林厭的劉海,他抬手將其向上撥了撥,語氣仍然冷靜:“跟我回去。”遲少爺嘖了一聲,“你算個什么東西……”“遲老爺子和校方打過招呼,如果你這學(xué)期出勤率不達(dá)標(biāo),他會按照家規(guī)處置?!?/br>“你少拿那個混賬來壓我!”遲縱吼道:“有本事讓他自己來抓我,否則……”腥咸的海風(fēng)帶上了酒的濃烈,林厭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一點就炸的少年十分可憐……Alpha也并非是完美的存在,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們十分容易被本能的獸性所支配,而喪失理智。“冷靜一點,”林厭放松了語氣:“遲家的繼承人,應(yīng)該要更加成熟才對……現(xiàn)在回去也挽救不了出勤率了,但一直在海邊吹風(fēng),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br>“你管我!”遲縱被戳中心思,捏緊了拳頭:“要不是你們這些下賤的私生子,小爺我至于淪落至此么?你、還有那個該死的遲羽,你們憑什么奪走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這不公平——他在心中吶喊著,可他也比誰都明白,這世上從來沒有公平……就像他成了Alpha,父親就算有再多偏愛,也沒有辦法給遲羽真正的地位一樣。可就算明白這些,他還是不會甘心。林厭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海風(fēng)之中,他裹緊了身上的風(fēng)衣。“至少現(xiàn)在,你還是勝者?!边t家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眾人皆知,身為林家“代理”的繼承人,他自然清楚的很:“如果你想一直贏下去,就永遠(yuǎn)不要讓自己被任何東西支配……我在車?yán)锏饶??!?/br>林厭沒有勉強(qiáng)自己再陪著這個幼稚且鉆牛角尖的兔崽子吹風(fēng),只是出于責(zé)任,也不能隨意離去。畢竟這混小子可是遲家繼承人,如果真一個想不開跳了海,他擔(dān)不起后果。溫暖的車廂內(nèi),林厭抽著煙,注視著少年在海風(fēng)中略顯蕭瑟的背影,直到太陽落入海平線,換來一片繁星。遲縱的肚子咕咕作響,在這荒無人煙的海邊,就算口袋里有錢,也沒辦法買到吃的。天色已晚,除去身后陰魂不散的車燈外,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向那個私生子低頭。少爺?shù)淖饑?yán)在此刻被發(fā)揮到了極致,年輕的Alpha抹了把臉,自顧自往回走——從海邊到小島的中心區(qū)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這個時間學(xué)生已經(jīng)宵禁,所以連出租車和大巴都停了,他不想坐林厭的車,就只能走回去。空蕩蕩的高速路上,林厭開著車和少年并行,嘴上還咬著未燃盡的煙……新注入的激素需要一段時間適應(yīng),這會兒他本該舒舒服服的躺在寢室的床上,而不是在這里陪一個小屁孩鬧脾氣。該死的Alpha的自尊心……他暗自咒罵了一句,按下車窗。“算我輸了,上車吧大少爺?!?/br>4第四章(現(xiàn)在)睜開眼的時候,窗外正在下雨。雨滴噼里啪啦的敲打著玻璃,夾雜著悶雷與閃電,好不熱鬧。林厭定定看了一會兒,從枕頭下摸出手機(jī),按亮屏幕。凌晨四點半。身后傳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隨著雷響顫抖了下,又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林溪月總是喜歡悄悄爬上床來,卡著他困得要死且睜不開眼的時候,起先林厭還說過幾句,發(fā)現(xiàn)沒用后便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只有三個月而已。只是或許因為今天醒得太早,林厭覺得有些熱,便起床想去客廳抽根煙。結(jié)果才剛剛坐直,手就被林溪月一把抓住,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噩夢的小少爺死死抓著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甚至隱隱作痛。每當(dāng)只有這個時候,林厭才會想起眼前這個嬌氣的要命的家伙是個Alpha……他嘗試掙脫,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后,選擇了放棄。摸索著床頭柜里的煙盒,林厭背對著林溪月坐在窗邊,點燃一支煙。在他的身后,林溪月悄悄睜開眼。因下雨的關(guān)系,本已該是蒙蒙亮的天色始終不見起色,以林溪月的角度,只能隱約窺見云霧中對方被煙火點亮的指尖。林厭的另一只手被他攥著,很瘦,薄薄的皮膚裹著堅硬的骨,入手冰涼,像一塊冷玉。食指側(cè)沿的傷口已經(jīng)差不多愈合了,摸起來還能感覺到凹凸不平的疤,林溪月不理解對方為什么可以對自己這么狠……他都不會痛的嗎?不知怎的,他又想起林厭渾身汗?jié)竦牡乖谧约簯牙锏臅r候,明明都快要站不穩(wěn)了,卻還死活要將他推開。那是林溪月第一次窺見了林厭的脆弱,如同無暇的玉璧上的一絲裂縫,只要發(fā)現(xiàn)了,便再也挪不開眼……走神間,窗外又是一聲雷響,震得屋子都晃了晃。林溪月被嚇了個激靈,好歹壓住了差點出口的近乎,卻見林厭忽然回頭,慌亂的閉上眼。是要被發(fā)現(xiàn)了嗎?他揣測不安的想,連身體都微微緊繃……可下一秒,他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了扯,蓋住了裸露在外的肩膀。林厭掐了煙,翻身上床在林溪月身邊躺下,閉上眼重新醞釀睡意。至始至終,他都任由一手被對方死死攥著,姿勢別扭。林溪月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