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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可能不想知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于跟他了斷。短短的幾日都等不得,立刻就要回到女朋友身邊去。

肖稔也不該覺得委屈,他們的江南行從一開始就明碼標(biāo)價(jià)。

他一開始是舍不得合同,可現(xiàn)在是舍不得他。

32.聊贈一枝春(2)

裴松青以為肖稔對合同早垂涎三尺,于是簽好了送去給他。沒想到那家伙竟笑吟吟地將他拒之門外,還沖他擺手道了一聲“心領(lǐng)”。

“是要我哄你?”裴松青以為肖稔在為他臨時(shí)更改行程而生氣,不禁皺眉道:“想再玩幾天也可以,我?guī)湍惆才藕谩?/br>
肖稔卻笑嘻嘻地說不必,他就跟他回去,也趁這幾天出去找找房子。

“找什么房子?”

“當(dāng)然是住的房子?!?/br>
說罷,裴松青手里合同如天女散花,狠狠地砸在他沒心也沒肺的胸膛。

“那你最好快些找。”

說罷他拂袖而去,留下肖稔和一地雞毛。

恰這一幕裴meimei撞見到,她原本是端裴母削好的水果給肖稔,現(xiàn)在又變成了替裴松青跟肖稔道歉。

“我哥脾氣是不好,但從不會這么失禮,連我都快不認(rèn)識他了。”

肖稔看著她彎腰撿起七零八落合同,像是撿起他被裴松青摔碎了一地的自尊。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看得出我哥很重視你。”

哈?這也能看的出來?

肖稔裝作毫不在意,笑的也云淡風(fēng)輕。他又不是裴松青,在美女面前可不能失了風(fēng)度。

“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和一般家庭不太一樣。我爸從小管的嚴(yán),別的孩子都怕我家的老古板。我哥也很少帶朋友到家來,你是他愿意帶來的頭一個?!?/br>
裴meimei說著將那一摞紙遞到肖稔手里:“他給你就拿著,他就是想給你的?!?/br>
第二天告別了裴府,裴氏母女出來十八相送,可裴父卻自始至終沒露面。說是跟朋友約好釣魚去了,可一想便知其實(shí)不然。

肖稔主動跟裴松青冰釋前嫌,問要不要去跟伯父道別?

裴松青卻蹬鼻子上臉,他說肖稔想走就走時(shí),也不記得要和自己道別,跟他爹倒是客氣的很。

說罷,就丟下肖稔獨(dú)自上車去了。

他這個人嘴巴雖毒,可什么場合講什么話總拎得很清。像這樣傷人的話,肖稔從他口里也就聽過一次。他們在學(xué)校男澡堂打架,裴松青把他摁在墻上忍無可忍罵他傻/逼。肖稔一記就是很多年,其實(shí)有很多人也罵他傻/逼,可他一個也記不起。

好像裴松青的話特別重,是真?zhèn)怂男摹?/br>
就這么憋著不說話也不是回事,畢竟兩個人還有一千里路要趕。肖稔心里可藏不住事,他就是覺得受了委屈,上了車后就圍著裴松青“嗡嗡嗡”。

他說:“裴松青,你能別這樣跟我鬧小脾氣嗎?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牛郎織女見面總要親熱親熱、摟摟抱抱,我一個電燈泡在旁邊不是影響你發(fā)揮嗎?我也是要臉面的,難道還等你攆我走不成?”

裴松青臉色冰冷,目不轉(zhuǎn)睛地開車。

“還有那合同,我不要也有原因……”

其實(shí)那天登寒楓寺,他就解了心中的惑。

“我打好辭職報(bào)告了?!?/br>
雖說提前回程避開擁堵的高峰,回到A市時(shí)卻也是凌晨時(shí)分,饑腸轆轆的兩人便只能在小區(qū)樓下的便利店對付一口。

“那你下家找好了嗎?”

“還沒?!?/br>
“還沒你就敢打報(bào)告!”裴松青一聽就撂下筷子:“你是不是太意氣用事了?你知道裸辭的后果是什么嗎?”

“你別這樣說嘛,裴總?!毙わΦ耐媸啦还В骸拔铱墒怯X得你和別人都不一樣,你一定能夠理解我,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樣?!?/br>
說著,他將泡面里的咖喱魚蛋夾到裴松青碗里,笑容也被泡面的熱氣漂白。

“我也舍不得你。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一起吃飯就特別香?!?/br>
裴松青眼下一動,如鯁在喉。

“那為什么還要走?”

肖稔笑著將叉子遞到裴松青手中,又握著他的手?jǐn)嚵藬嚳炫蓍_的面餅。

他原本就是碗快要坨掉的面,所有高尚理想也都快要在嘲弄中被耗盡。他就在這時(shí)到了裴松青。

“我不想利用你?!彼麤_他溫暖一笑:“你給的,哪怕一片鵝毛我都領(lǐng)情?!?/br>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他給了他的,不僅如此而已。

他是堂吉訶徳的杜爾西內(nèi)亞,是他關(guān)于理想的所有定義。

33.聊贈一枝春(3)

裴松青極難得地睡過了頭,他被一個夢困住了,夢里回到了六年前分別的夜晚。

他與一個人在水汽騰騰的澡堂子里糾纏,打了一整晚還難舍難分,等醒來時(shí)已是精疲力竭。潦草梳洗一番后推門出去,卻見夢里的人在自家客廳里迎光招展。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肖稔這廝一大清早又不穿褲子,只套了件襯衫就叉著腿在陽臺上抽煙。晨光透過衣料勾勒出飽滿rou/體的輪廓,依稀辨得出勁削的腰和挺翹的臀,兩條雪白修長的腿襯得股間一片旖旎風(fēng)光。

裴松青被那畫面感染,可鏡花水月一下就散了。

那個人被手里的煙燎了眼,撅著屁股一頓猛咳后又被手里的煙蒂燙了手,嗷一嗓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

畫風(fēng)頓時(shí)就逆轉(zhuǎn)。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彼€涎皮賴臉地沖他笑:“我開窗了,可還是弄得到處都是味道。說抽煙能解壓的人是不是搞笑,我被自己熏得眼睛都要睜不開……”

屁還沒放完,就被裴松青丟進(jìn)了浴室澆了個透心涼。

肖稔被呲得吱哇亂叫:“裴松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走之前我怕一定會開窗通風(fēng)換氣的……”

剩下的話被迎面砸來的浴巾堵回嘴里,裴松青的浴巾蒙在他濕漉漉的腦袋上,他被那股木質(zhì)香氣包裹。

“等我回來再說?!蹦莻€人一把擒住他的肩頭,目光似重劍無鋒。

他說:“你就在家里好好呆著,等我回來?!?/br>
出門前,裴松青一腳踢開肖稔擺在門前的行李箱,好似那東西跟他有仇。他把車鑰匙重重拍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特地跟肖稔囑咐。如果肖稔敢背著他悄悄溜走,他就把他兩個“兒子”都扔到大街上去。

說罷,便摔上門揚(yáng)長而去。

肖稔恃寵而驕,被霸道總裁威脅了還沾沾自喜。他將罩在頭上的浴巾扯下,上面的味道和裴松青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他將它捧在臉上深深一嗅,氣息穿過煙熏火燎的唇齒一直融到咽喉。

裴松青地真的很香,他也是真的很變態(tài)。

坐忘此身,是劫是緣,其實(shí)早說不清了。

既然裴總不急著叫他走,他也不急著搬出去。房子一時(shí)半刻找不下,他本來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