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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海濤,老同學還是挺仗義,答應(yīng)他搬去湊合個十天半個月。但再怎么說也是下下策,畢竟宮海濤也是和別人合租的,里里外外多有不便之處。再者說,兩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張床上睡一個月,怎么想都有些難以啟齒。他想了想,不管怎么樣,先去把兩個崽接回家來。相比桑丘的平靜冷漠,羅西南特見肖稔來就像見到了親人,那一通跪舔和平日里的狗眼看人完全是兩副嘴臉。店員小jiejie調(diào)侃道羅西南特嘴慣的刁,店離最貴的狗糧它聞都不聞,只有餓極了才勉強吃上兩口。寵物店里也寄養(yǎng)過不少好品種狗,誰都沒他這么挑。肖稔傻笑著一把拍在憨狗的頭:“都是他爸慣的。牛rou漢堡都是一次買倆,跟本沒用狗糧喂過?!?/br>小姑娘聽到后就“噗嗤”一聲笑了,問是不是上次同肖稔一起來辦寄養(yǎng)的那位。肖稔一聽也樂了,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長得帥,一眼就能記住哈!”“人是挺帥,就是看著很高冷?!毙」媚锩黜W亮,語氣曖昧道:“但說起話來,還是蠻可愛?!?/br>那天把兩個小家伙安頓好,肖稔在扒著寵物箱的玻璃跟“桑丘”依依惜別,裴松青結(jié)了賬要拉著他走人。羅西南特見他倆要丟下自己離家當時就急眼,咆哮著要跟著走。“爹媽去度蜜月,懂不懂?”裴松青比狗更不耐煩,張口就熊了狗子一通:“你倆電燈泡好自為之?!?/br>34.聊贈一枝春(4)和裴松青“度蜜月”的話是肖稔自己說的,他聽后也就沒多想,只跟店員小jiejie解釋了半天,他和裴松青真不是那種關(guān)系。店員小jiejie卻好像見過大世面,反而安慰肖稔說,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沒必要這么遮遮掩掩的。還說她們店里見得多了,經(jīng)常都是大大方方出雙入對。像肖稔“男朋友”這樣又帥又有錢的可不多見,說著還給肖稔比了個大大的心。“挺你們呦!”從寵物店出來肖稔背貓牽狗,破罐破摔地哼著鄧麗君的。“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背上還背倆胖娃娃,咿呀咦得爾喂……”他就這么哼哼唧唧一路回家,開門的一瞬羅西南特化身脫韁的野馬,“蹭”地竄進了家里。肖稔站在門前自嘲地傻笑,覺得自己還真像接孩子放學回家的小媳婦。回家,這個詞有說不出的溫暖,可溫暖過后又生出一絲悲涼。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寫的陶淵明辭官回鄉(xiāng),起碼還可以守著他的一方田園。他可以采菊東籬下,在南山下向往“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桃源村。而現(xiàn)代人只能在不足十平的格子間里期盼有一天能“貓狗雙全”。其實人們對生活的期待從古至今都未曾改變,只是從“退一步海闊天空”變成“往后一步萬劫不復”。裴松青是其中佼佼,他不僅能輕易過上令人艷羨生活,他還能讓肖稔也沾到他三分春光。他像是尼布甲尼撒二世,在巴比倫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為他思鄉(xiāng)情切的愛妃修建層巒疊翠的空中花園。就算是一場幻夢,卻也足以挽留她。想想還挺詩意的,可肖稔沒那個福氣。誰叫他媽生他時給他多生了個零件,叫他有大腿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抱。不知為何他竟如此的倒霉。他一面唉聲嘆氣,一面收拾行囊,兩個小玩意圍著他的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雙雙仰面躺倒。被寵壞的貓狗都是一樣,會毫不顧忌的把最柔軟的腹部袒露。在裴松青家寄人籬下的每一天,肖稔也覺得自己也快將自己弱點暴露殆盡了。他必須走了。他就一邊收拾一邊等裴松青回家,中途還給裴松青發(fā)了個微信,問他晚上是不是回來吃飯。可裴松青沒有回他,肖稔也覺得是自己狗拿耗子。裴松青是去盧小姐家,雖然他說的含含糊糊,但肖稔也聽得出他是去盧家登門拜訪了。盧小姐的母親身體不大好了,正催著女兒和準女婿早日完婚、三年抱倆。想必現(xiàn)下盧家酒宴正酣、裴總佳人在側(cè),哪有顧得上他這兩菜一湯。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在沙發(fā)上睡著,肖稔被一陣門鈴聲吵醒,蜷在他腳邊的羅西南特飛似的就“汪汪汪”地沖到玄關(guān)去。肖稔把趴在身上睡得迷糊的小桑丘抱下,一面呵斥著羅西南特不要吵到鄰居,一面攆到玄關(guān)去開門。打開門來,只見一位漂亮小姐扶著滿身酒氣的裴松青站在門口。“你好,我是盧靖然?!?/br>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盧小姐聲音清甜軟糯,任哪個男人都怠慢不得。肖稔正進退無措,裴松青卻突然醉醺醺地望著說:“小稔,你沒走啊……”“我走哪去?不是你不讓我走嗎?”看在佳人的面子上,肖稔才勉強收住怒火,趕緊將東倒西歪的裴松青往屋里攙。“不好意思,讓他喝這么多……”身后的盧靖然竟跟他道歉。“啊?沒什么!早知道打個電話我去接就好了。”肖稔將裴松青一把扔在沙發(fā),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盧靖然一直杵在門口,連玄關(guān)都沒踏進來的意思。“我給你倒杯水吧……”“不用了。”盧靖然叫他不要客氣,溫婉笑道:“很晚了,你照顧好他?!?/br>肖稔覺得自己像個十萬伏特的電燈泡,要不是他借住在裴松青家,人家女朋友也不會只能把喝醉的男朋友送到門口。算起來兩個人也許久未見,眼下借著酒興正是濃情蜜意、一番纏綿的好時候。“我是他的大學同學,借住幾天就走……”“我知道?!北R靖然打斷了他的解釋,告辭道:“那就麻煩你了?!?/br>肖稔這“假小三”把正宮送走后,就攙著滿身酒味的裴總往浴室走。裴松青這人比較矯情,要是明早發(fā)現(xiàn)滿床酒氣肯定要發(fā)火。肖稔想著送佛送到西,他打算放點熱水讓裴松青泡個澡,去去味道。誰知剛扶著走到浴缸邊上,裴松青忽然犯渾反將他推進了浴缸。肖稔的后腦勺磕在浴缸上,吃痛地嗷一嗓子,叫聲隨即又被壓上胸口的身軀淹沒了。裴松青這廝將自己也送了進來,一副要跟他洗鴛鴦浴的架勢,死死將他壓在浴缸底任他動彈不得,嘴唇還湊過來要吻他。肖稔竭力保住清白,拼命嘶吼:“裴松青,你他媽的看清楚!我是肖稔!不是你的盧小姐呀!”“小稔……”裴松青忽然沉吟一聲,停下了動作。肖稔還以為他清醒了,正欲大喜,卻發(fā)現(xiàn)腰腹被一個逐漸發(fā)硬的東西頂住了。他心里太苦了,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時隔多年,他又被裴松青“頂”在了浴室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