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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她差點一個失手想要給窗戶關上,但好在她反應過來,雖然心里很慌張,怕容虞突然就不走了,回來報復她,但是面上卻極力維持著淡定,淡淡的收回目光,不再看容虞。 容虞忽然想起沈映說的話。 “如果覬覦我喜歡的人,我就在他的面前把人據為己有?!?/br> 可什么才算是把沈映據為己有呢? 她轉身,正欲上馬車時卻忽然停了下來,然后又轉過身來,回頭看著沈映。 沈映:“怎么?” 容虞墊腳摟住了沈映的脖頸,在清晨的街道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親吻了沈映唇,片刻之后,容虞松開,然后重新轉身上了馬車。 她玷污了那片明月。 動作利落,好像一點都不留戀,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二樓上寄雪的反應。 容虞坐上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向郡王府。 沈映愿意原諒她并且重新和她說話這讓她感到很愉悅,并且奇異的是,她這一路上都沒有試圖像往常一樣去想那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和郡王府有關的事情。 她就只是純粹的,在想沈映。 這在以前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現(xiàn)在的確滿腦子都是沈映。 在容虞看來,沈映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因為每每見到他或是想到他,那種有東西在胸腔里跳動的感覺就那樣的真實,讓她清楚而又篤定的確定自己還在活著。 她甚至沒有發(fā)覺,這一路上有許多次,她的嘴角都因為沈映而微微翹起。 沒過多久,郡王府巨大的大門便出現(xiàn)在了容虞眼前。 朱紅色的大門是打開著的,容虞從馬車上跳下去,唇角崩起,臉色木訥,重新恢復那幅外人面前常見的模樣。 她走進門,院子里有些喧鬧,仔細聽過去,可以聽出來是容長兼的聲音,帶著暴怒,容虞還未見到,就可以想象的到容長兼此時的樣子。 “都給老子滾!” “你這賤婢就給老子在這跪著!今天天不黑你不能起來!” “少……少爺饒命,奴婢知罪?!?/br> 容長兼的語調里帶著壓抑著的怒火,冷笑一聲道:“知罪?那好,先打個二十大板再跪!” 容長兼今天剛從外面回來就帶著一身怒火,像一頭暴躁的獅子,那個丫鬟本沒做錯什么,只是剛回來的容長兼看不順眼拿她撒氣罷了。 他平日就喜歡遷怒別人,容長兼此人外面看著是一副謙和書生的模樣,但是為人卻十分暴戾,他平日里在府里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如今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氣,府里的人便更要遭殃。 容虞不想參與這些,但她想要回去就勢必要經過坐在不遠處涼亭里的容長兼。 容虞抿了抿唇,然后低下頭,步伐放的有些快,匆匆的走了過去。 “停下。” 容長兼還是叫住了她。 容虞停下,朝面色還有些紅的容長兼走了過去,低頭道:“大少爺?!?/br> 容長兼臉色很不好看,不耐煩的問:“去干什么了?” 容虞說:“有些私事,出去處理了一下。”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容虞話音剛落時響了起來。 容虞的頭被打的側了側,她伸手摸了摸嘴角,紅色的血跡沾在指尖上。 “私事,徹夜不歸,你是女表子嗎?!真她媽臟死了?!?/br> 第三十五章 周邊奴仆皆低著頭,…… 周邊奴仆皆低著頭, 周遭寂靜無聲。 她的長發(fā)散落下來,發(fā)絲沾在了側臉上,原本白皙美艷的側臉迅速的紅腫起來, 刺痛蔓延開來, 容虞扯了扯唇角,站在容長兼面前, 一言不發(fā)。 這并不是容長兼第一次動手打容虞。 在容虞小時候,容長兼讓她去把青池里容畫掉落的風箏撿回來。 那時候青池里的水還很淺,只到成人的膝蓋那么高,容虞下水去水中央給容畫撿風箏,青池底下很滑,水也不干凈, 雖不至于把人淹死, 但容虞上來的時候還是渾身濕透了。 周邊有許多小廝, 但是容長兼就是要讓容虞去撿, 然后一群人站在橋上看著這個小姑娘。 她撿上來之后, 把風箏交給容長兼。 但是風箏被青池里的一塊石頭劃開了一點,容長兼接過風箏,見到那點缺口就猛地一下將風箏掃過了容虞的側臉, 尖利的竹子角劃過容虞的脖頸還有她的側臉, 當即就出現(xiàn)了幾道滲血的口子。 風箏落地,容長兼一腳踢在了容虞的膝蓋上。 “撿風箏都撿不好,不如去死算了!” 這是容長兼當時對她說的話。 而那年她剛剛年滿十二歲。 如今, 容長兼現(xiàn)在她面前,她依舊如同那時候一樣低著頭,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平靜暗淡的目光落在容長兼沉黑色的靴子上。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你能有什么私事?” “吃的是郡王府住的是郡王府,你可曾對府里做過什么?我這么些年都在外面,你是不是都忘了我是誰了?!” 容虞依舊低著頭,對容長兼的斥責沒有一句反駁,她的目光平靜又麻木,其中竟然也沒有絲毫怨恨,就像方才被打的人不是她一樣。 容虞不說話容長兼就更覺得容虞在無視她,原本心情就很不好的他此刻更是暴躁,他一把捏起了容虞的臉,強迫容虞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些猙獰,雙眼泛紅,怒吼道:“給我說話!” 容虞看向他,口齒有些不清楚,但她依舊是那幅平靜的樣子,問:“說什么。” 曾經欺辱過容虞的人,他們幾乎都最是討厭容虞這副樣子,不管他們說什么,做什么,永遠都是這樣一副平靜又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該是這樣的。 她應該痛哭流涕的跪在她們腳邊,她應該一邊求饒一邊磕頭,應該身形顫抖分明恨的想要殺了他們卻還是不得不卑微祈求!她更應該當一個卑微的螻蟻,永遠怨恨卻又永遠被迫接受自己的低賤! 她該一輩子活在不甘當中,當一條郡王府的狗! 她怎么能毫無反應呢? 容長兼就著自己的手將容虞猛地帶倒在地,驀的冷笑了一聲,拿出手帕來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將帕子扔在了容虞的身上。 他說:“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身后跟著幾個低眉弓腰的小廝。 他一走,周邊的丫鬟小廝就明顯放松了下來,有人過來安慰了那個被罰跪的丫鬟幾句,然后離開了這里。 大家都散了去,開始各忙各的。 那塊沾了絲絲血跡的帕子靜靜躺在容虞的衣裙上,容虞的動了動手,石礫磨開了她的手掌,她一動,石子從傷口上滾動過去。 她站起身來,那塊手帕從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