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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坦然的走在陽光下面,在她殺掉第一個人開始,她就開始淪為和那些人一樣的人。 她所做的不是復(fù)仇,而是用一種惡意,覆蓋另外一種惡意。 她面不改色的分尸,坦然自若的面對死亡,生活在一個碎rou遍布的,詭異的王府里還覺得怡然自得 ——她真的是個正常人嗎? 沈映說他害怕,怕的并非是那樣的尸體,而是明顯已經(jīng)變得不正常的她吧。 容虞停下腳步,在那棵巨大的柳樹旁邊停了下來。 她上一次在這里等沈映的時候還是初夏時分,輕柔的風(fēng)一吹過來,就有綠色的柳葉隨風(fēng)而落,在空中翩翩起舞。 可現(xiàn)在樹枝上堆滿了積雪,她輕輕的碰了一碰,就有雪落下來。 容虞不知道沈映在不在這里,她只是猜測著又來了這個地方等他。 垂下的光禿禿的柳枝上又細(xì)小的水滴,容虞站在那,臉頰碰到了樹枝,上面的雪水沾到了容虞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那年冬天沈映從江南回來的時候,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臉,也是這樣的冰涼。 如今已然是十二月份了,差不多又過去了一年。 那場變故發(fā)生她十一歲,母親死了,小黑貓也死了,梧桐樹倒了,就連院子也是別人的了,而那時候,沈映也不在京城。 她十一歲,諾大的郡王府里,她什么都沒有。 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一年也不算什么。 從云端跌落,被羞辱,被責(zé)罰,連一個下人都可以隨便打罵她,身上留下了幾道這輩子都去不掉的傷痕…… 那時候覺得痛恨的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沒什么了,她受過的辱,她挨過的打,都必然會成為她手里的利劍。 十二歲那年冬天的時候,沈映從江南回來。 她偷偷的從郡王府跑出去見他,沒有跟他說她的遭遇,就只是像以前那樣跟在他身邊,然后努力裝作什么都不曾改變一樣和他說話。 但是沈映還是知道了。 當(dāng)時沈映還小,可能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他沒說什么,只輕輕的抱住了她。 那是她母親離開之后,第一個愿意抱住她的人。 李天縱從紅色的漆門里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柳樹旁的容虞。⑨時光整理 這個女人的臉太有辯識度,這樣驚世的美貌,但凡見過就不會再忘。 他走了過去,站在容虞面前詫異道:“嘿,你蹲在這里做甚?” 容虞抬眼看她,不語。 “問你話呢,你一個閨閣小姐,大冬天的不在房間里待著,來這干什么?” 李天縱說著說著眼睛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該不會是在這等我吧,呵……上次不是拒絕的挺歡嗎,怎么,這次家里出事了就知道過來找我了?!?/br> “我可告訴你啊,這次的事我可幫不了你,你就讓你爹好好在家……” 容虞打斷:“我找沈映?!?/br> 李天縱:“……”自作多情了。 他不屑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容虞的天真,道:“找他?他是你想找就找的?還沒死心呢,你找到他他也不會理……” 李天縱還沒說完,沈映看到了容虞,就從正門匆忙走過來,溫聲道:“你怎么過來了?” 李天縱一聽到沈映的聲音就下意識回答道:“我就是來看看,這人非說要……等等,過來?” 在李天縱詫異的目光中,容虞道:“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br> 李天縱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你說什么呢……” “那我一會正好要出去,你同我一起走吧?!?/br> 李天縱:“……?” 他緩緩看向了站在了自己身邊的沈映,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果然,這樣的美色,沈映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嗎? 容虞點了點頭道:“那我在這里等你。” 沈映嗯了一聲,道:“我馬上過來?!?/br> 他轉(zhuǎn)身離開,腳步頓住,看向了還站在容虞面前的李天縱:“李大人還不走嗎?” 李天縱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道:“啊,好,我這就走?!?/br> 李天縱轉(zhuǎn)身隨同沈映一起離開,容虞站在原地,等沈映回來。 第六十章 帆船與海洋 容虞靠在沈映的肩頭, 坐在去南苑的馬車上。 原本沈映該回的是奕王府,但他知道容虞可能不太喜歡那里,所以才臨時決定帶容虞去南苑。 他們倆的生活幾乎毫不相干, 只有容虞想見沈映的時候, 她才會主動去找沈映,她想做什么沈映都會盡力的滿足她, 然后第二天他們倆又毫無關(guān)聯(lián)。 今天同往常也沒什么區(qū)別。 沈映碰了碰她的冰涼臉頰,拿了個毯子蓋在她的腿上,才緩聲道:“我還以為你真不會來找我。” “為什么這樣覺得,我不是經(jīng)常會想見你嗎?” 沈映笑了笑,沒有回答。 如她所說,容虞的確經(jīng)常來見他, 但容虞總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或許離別前夕對于別人來說值得珍惜, 但對容虞來說, 還真的未必如此。 容虞也不在意沈映的答案, 她靠在沈映的肩上,在輕微的顛簸中閉上了眼睛。 并不疲憊,只是想靠在他身上睡一會。 馬車停下, 容虞睜開眼睛, 沈映的臉離她很近。 沈映見容虞睜開眼睛,要替容虞把毯子蓋好的動作頓了頓:“我弄醒你了?” 容虞搖了搖頭,把毯子拿開, 道:“我們下去吧?!?/br> 沈映收回手,道:“嗯。” 南苑還一如以往,屋檐草木上都積了一層雪,容虞從馬車上下去的時候, 阿雪正站在南苑門口拿著掃帚,對著她和沈映咧開嘴笑著,牙齒就像雪一樣白。 他似乎天生長了一張笑臉,他們倆下去后就上來朝他們行了個禮,他不會說話,動作做的卻很標(biāo)準(zhǔn)。 容虞看了他一眼,正好同他的目光對上,還未等她移開目光,阿雪就又沖她笑了起來,有些靦腆,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眼睛像個小月牙。 沈映拉著容虞的手走進(jìn)去,剛進(jìn)去下人就迎了上來。 房間里燃好了炭與熏香,沈映進(jìn)來朝旁邊隨侍的小丫頭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抬眼看著容虞問道:“冷不冷?” 容虞搖頭,道:“不冷?!?/br> 沈映走近她,握住了她的手,低頭道:“手都是涼的,冷不冷……” 沈映的話音頓住,容虞的手雖然纖長白皙,不過和一般閨房小姐比實在算不上細(xì)嫩,但此時,小巧圓潤的指尖上,在小拇指的夾縫里細(xì)細(xì)看過去,有一塊暗紅色的污跡。 容虞順著沈映的目光看了過去。 像是一把巨大的斧頭猛然間劈開神智,心臟像被抓緊,她沒想到自己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幾乎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