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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 心中明白,可是宋引也知道,今兒齊國公這態(tài)度,就是逼著他,不去也得去了。 跟王氏成親后,宋引最開始也曾反抗過,可架不住王氏有七個兄長,只要王氏回去一哭一告狀,這王家七兄弟就能將自己拖到無人處揍上一頓,說出去,這大舅子教訓(xùn)妹夫,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只是教訓(xùn)他的大舅子太多了,下手也太重了,頻率也比別人高些罷了。 壓下心底的憤恨,宋引恭順如以前一般低頭答應(yīng)了:“岳父大人教訓(xùn)的是,小婿這就去衛(wèi)國公府,問一下弘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就聽到里屋里傳來一陣sao動,然后就是熟悉的王氏的叫罵聲:“我的腿——我要?dú)⒘四莾蓚€賤人!賤人!還有宋重錦那個野種…” 然后是齊國公夫人哄勸的話:“好好好,我的心肝啊,你別亂動,這骨頭可才接上,別動歪了!你放心,有爹和娘呢,爹和娘一定為你出氣,殺了那兩個賤人和野種好不好?你快躺下,快躺下——” 一面又罵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死人??!不知道攔著主子?還不快去把鮑太醫(yī)叫來——” 頓時從屋里躥出三五個丫鬟,去喊鮑太醫(yī)。 齊國公和齊國公世子七兄弟聽得王氏醒來,到底不好進(jìn)去,只著急的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問:“彤兒醒了?好些了沒?痛不痛…” 轉(zhuǎn)了好幾圈,好不容易等來了鮑太醫(yī),齊國公的三兒子脾氣最是暴躁,“怎么這么慢?還不快進(jìn)去?要是我小妹有個什么閃失,可別怪我王老三的拳頭不認(rèn)人?!?/br> 鮑太醫(yī)就在隔壁廂房,他想著這骨頭都固定住了,能有啥事?明兒個還要去宮中當(dāng)值,看時候不早了,也就躺下了。 這才躺下呢,就聽到王氏那尖利的叫罵聲,鮑太醫(yī)恨不得捂住耳朵,這王家姑奶奶也忒嘴上不積德了吧?難怪在衛(wèi)國公府里吃虧呢,換做誰家能聽得了這話還不生氣? 本以為也就叫罵兩聲算了,沒想到,這還害得自己又被從被窩里活生生的拖出來,簡直是斯文掃地。 這連鞋子都沒穿好,腳底一片冰涼,就被扯著出來,還被王家老三威脅,就是圣人也窩了火啊。 鮑太醫(yī)到底是在宮中鍛煉過來的,面上不顯,只低頭進(jìn)去,就看到王氏又哭又罵又喊疼,好不容綁好的夾板也都散了。 上前檢查,才摸到王氏的腿,就被王氏甩了一巴掌:“庸醫(yī)!我的腿!治不好我的腿,我讓我爹治你的罪——” 一旁的齊國公夫人又心疼的哭喊起來。 鮑太醫(yī)這么大把年紀(jì),還受了這般羞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口氣給壓下去了,冷靜的道:“齊國公夫人,若是令千金還是這么折騰,這骨頭剛接上就又?jǐn)嗔?,只怕好了也會留下后患,恐怕以后走路就…?/br> 王氏和齊國公夫人聽了,這才后怕起來,又立逼著鮑太醫(yī)給重新將腿給固定好。 因著王氏撒嬌喊疼,齊國公夫人又逼鮑太醫(yī)快給王氏止疼。 鮑太醫(yī)什么都沒說,順從的又開了一碗藥:“這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下,就能止住疼痛了?!?/br> 齊國公夫人忙讓去將藥熬來,王氏喝了藥,沉沉睡過去了。 鮑太醫(yī)這才出來,就被齊國公他們追著問情況,又問那藥是怎么回事。 鮑太醫(yī)躬身而立,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聽他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國公爺?shù)脑?,這是太醫(yī)院特有的止疼藥,喝了后嗜睡是正常的,不用擔(dān)心,只是這藥不能多用,能忍住疼的時候,盡量忍住,對身體更好些?!?/br> 齊國公聽了,松了一口氣,揮手示意鮑太醫(yī)下去:“今兒個麻煩鮑太醫(yī)了,明日必有重謝!” 鮑太醫(yī)忙拱手:“不敢不敢!分內(nèi)之事而已!”說完十分有眼色的就退回先前休息的廂房去了。 齊國公和幾個兒子又進(jìn)去看了睡著的王氏一眼,才出來,看到宋弘還站在那里,頓時又心頭火起:“還傻楞著干啥?還等我送你不成?” 宋引這才如同夢中驚醒,急急忙忙的道:“小婿這是關(guān)心夫人,知道夫人沒事,我這就放心了,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br> 說著,連身上的衣服也顧不得換,就讓套上馬車,往宋府匆匆而去。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也配?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都快半夜了。 宋弘今日宴客完畢,又得到了皇帝的賞賜,心頭一直擔(dān)憂的事情,今天終于塵埃落定,整個人難得放松,酒勁一上頭,洗漱完就躺下了,正在黑甜夢中,就被人匆匆搖醒:“主子爺,引大爺深夜求見?!?/br> 頭還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有千斤重,一時雖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可還沒回過神來,“誰?這么三更半夜的擾人清夢?” 宋五給宋弘端了一盞溫茶,看著宋弘喝下去,眼神也清明了一點(diǎn),才又道:“是引大爺,他從王家那邊來的,衣服都濕透了,這么冷的天,凍得臉都青了。屬下看著不是事,讓人將引大爺請到西廂房那邊侯著呢。” “引大爺說,今天一定要見到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宋弘的腦子在喝了茶水后,慢慢清醒過來,將手中的茶杯往宋五手里一丟,冷笑道:“先前不是說他直接出了咱們府里,就被王家的人給拖上馬車了嗎?這是去王家那邊領(lǐng)了訓(xùn),要替王氏出頭呢!” “主子爺,那您見是不是?”宋五小心的問。 宋弘揉揉額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來:“見自然是要見的,也好看看那個慫蛋到底能慫到什么地步去?再說了,這么晚他明知道會得罪我還要上門,我若是不見他,只怕他也不會走——” 說完,掀開被子起來,宋五伺候著宋弘換了衣裳,整理了一下儀容,才讓人將宋引帶到了花廳里。 宋引渾身濕噠噠的出了門,雖然馬車上有火盆,可他本就在這夜風(fēng)中站了半日,這身上都凍透了,這馬車上的火盆對他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無濟(jì)于事。 還好進(jìn)了衛(wèi)國公府后,宋弘的那幾個親兵都是極為老練的,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說,可是帶他到了廂房里,沒一會就有丫鬟端上來guntang的姜湯,又有人送上了熱水和換洗的衣裳。 宋引一大碗姜湯下肚,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身上才開始冒熱氣。 只是怕宋弘那邊等久了,他也不敢泡澡,將身體內(nèi)的寒氣都泡出來,只用熱水擦了擦身體,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又抱著一個大大的湯婆子,才緩了過來。 這會子,從西廂房到花廳,也有好幾步路,一出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裹緊了身上的衣裳,快步走到花廳,花廳里燒著火龍,溫暖如春,宋引一進(jìn)來,就覺得鼻頭發(fā)癢,打了好幾個噴嚏。 等他抬頭,就看到宋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