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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又忍不住開口了:“你才見過他幾回,你便屢屢夸他,先說他定不是來追殺咱們的,又說他這人坦坦蕩蕩,也沒見你夸過我?guī)谆?!咱們倆一道趕路這么久了,你當真就連我提也不提?”“咦,我還道你瞧不上我這位朋友?!避饔袂溲鄄鬓D(zhuǎn),笑吟吟道。“我……我可沒想跟他做朋友,再說了,我喜不喜歡是我的事?!辈缝焕浜吡艘宦暤溃澳闾嵛沂悄銘斪龅氖?,我不過想聽你在旁人面前夸夸我而已,他只是正巧在罷了。”荀玉卿悠悠然道:“好吧,那吾友,我便同你介紹一下這位死皮賴臉非要人夸,性情直接毫不做作的嘴賤男子,叫做卜旎,正是與我一道闖蕩江湖的友人。你愛記便記,不記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你是與我做朋友,不是與他。”歲棲白微微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就像冬雪消融的晴日,綠意剛萌發(fā)的一點春色。鮮活的令人驚艷。第26章就算是歲棲白這樣的男人,大概也萬萬沒想到過會在追捕惡人的途中忽然結(jié)交一個朋友。他們剛交了朋友,雨就停了,歲棲白從火堆邊站了起來,他瞧了瞧荀玉卿,已有走了的意圖,荀玉卿便也急忙站起來,要將他送出門去。這只不過是一間小小的破廟,他們二人方才還是敵對的關(guān)系,此刻卻好似朋友相會,時近分離一般。歲棲白走到門檻處,忽然道:“我家住在歲寒山莊。”他頓了一頓,又去看荀玉卿的表情,“不過近日怕是不在家?!?/br>初時荀玉卿還沒有反應過來,見歲棲白一直未走,才回過神道:“沒關(guān)系,我待你回家了,再去拜訪就是了?!彼α诵Γ瑢㈤L發(fā)微撩,不太好意思道,“我如今居無定所的,倒不能邀請你來做客了。”“無妨?!睔q棲白淡淡道,“我會等你的?!?/br>這話說得坦坦蕩蕩,平白無奇,很是真誠。荀玉卿聽得心中一酸,幾乎要掉下淚來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荀玉卿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他敢逃離藍千琊,肯耐住寂寞學武功,肯吃苦,肯忍痛,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害怕,不過是因為孤獨。學成武功之后,他便沒有了目標,雖然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的,但哪里卻又都不是歸處。有些時候,荀玉卿也會想,自己學一身武功不被別人欺負,但明日該怎么生活,以后要做些什么,卻又全無頭緒了。后來遇上了卜旎,雖然并不寂寞了,也不需為明日的衣食起居所擔憂,但卜旎是個浪子,甚至比荀玉卿還要沒有目標。因此,歲棲白的這句等待,對荀玉卿而言,有了截然不同的含義。無論日后荀玉卿去到哪里,或是何其落魄,總歸有一個人,還肯做他的朋友,還肯等著他,等他來做客。雖不是家,但卻是一個能夠放松的,休息的,傾訴的地方。荀玉卿只覺得一直空落落的心窩忽然被什么填滿了一般,他凝視著歲棲白的臉,只覺得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突然就變得可愛俊俏了起來,有說不出的討喜,說不出的溫暖,之前那種以上帝視角去看待歲棲白的想法也都蕩然無存了。“那我一定會時常去打擾,只怕你到時候要嫌我煩哩?!避饔袂潆y為情的笑了笑,他在這個瞬間忽然就能夠明白為何江湖人士對歲棲白敬畏有加,卻也信任有加了。他這時已是真心實意的想與歲棲白做一對真正的朋友了。卜旎憤憤不平的插話道:“玉卿兒!不準你學我卻跟他說話?!?/br>兩人誰也未曾理他,雨后的陽光出來了,歲棲白已要走了,他極平靜道:“不會?!?/br>這人好像連一點俏皮話都不會說。“后會有期?!?/br>荀玉卿同他道別,但歲棲白已經(jīng)走遠了,因此荀玉卿便又折返回來,呆呆的坐在火堆邊。他一下子開始反省自己,當初看藍千琊時,他也是以書中的印象看待那個男人的,還道自己一直適應的很好。可到了今日,荀玉卿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其實還是存了一些輕慢之心的,他信任卜旎,與卜旎一路游玩,其實也不過是因為知道劇情里的卜旎是個好人。方才與歲棲白交朋友,他心中也是微微帶了一絲憐憫與同情之意的。可對歲棲白而言,最不需要的,大概就是別人自以為是的同情與理解了。又換句話說,這書中所有的人,他們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撼動旁人的內(nèi)心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而絕非是鍵盤下、頁面上輕飄飄的幾行字寫出的一個形象。荀玉卿忽覺得豁然開朗,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說不好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是好像在這一剎那,想通了什么。“玉卿兒,你的眼睛果然不大好使,若我是你,真該找個大夫治治?!辈缝灰娷饔袂湟恢闭l(fā)呆,還當他瞧著歲棲白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陰陽怪氣的開了腔,“他有比我英俊,比我瀟灑,比我脾氣好嗎?”荀玉卿乍聽得此言,不由略有些意外,便回過頭來瞧氣鼓鼓的卜旎,失笑道:“你這模樣,倒好似一只蛤蟆。歲棲白確實沒有你英俊瀟灑,也不及你俏皮討喜,但是我卻覺得,他的性子實在要比你可愛的多了?!?/br>這話好似有點傷到卜旎了,他悶悶不樂的說道:“在你心里頭……我就好像一只蛤???”這本是一句玩笑,荀玉卿倒沒想過卜旎會當真,便側(cè)過身來瞧了瞧失落的卜旎,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輕輕“哎”了一聲。他們倆之間往日里開玩笑,什么話都說過,更何況荀玉卿并不是多么心思細膩的姑娘家,有時候說話難免會有點沒把牢,沒誠想叫卜旎上心了。有些人對某些話,總是特別的在意,也許卜旎就特別討厭別人說自己像蛤蟆,荀玉卿想了想,不由得心中充滿了愧疚。“卜旎……”荀玉卿柔聲道,打他與卜旎相識以來,還從未用這么溫和的聲音同卜旎說過話,“我不是存心的,你不要當真,我只是想與你開開玩笑,實在是對不起?!?/br>卜旎看了他兩眼,忽然泄氣了,癟著嘴,很是不高興的說道:“你怎么偏偏就長得這么好看,害得我連氣都生不起來了。”其實他本來也就沒有多生氣,只是剛剛荀玉卿只與歲棲白說話,想趁機發(fā)發(fā)火氣罷了,現(xiàn)在荀玉卿一下子同他低聲下氣了起來,不由感到有些慌張。在卜旎心里頭,荀玉卿就應當永遠漂漂亮亮,快快活活的像是一只孔雀那樣,美的絢爛奪目。平日里荀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