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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有這樣的毛病,越好的東西越喜歡留在最后,誰也說不出為何非要如此,但偏生就是這么做的。金蛇不但是這種人,還是一個非常貪婪的人,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得到rou靈芝的效用,直接吃掉太浪費了,可是他不信任別人,因此在如此寒冷的時候,他仍然催動藥蛇出門尋覓藥草,是為了自己煉藥。待到他覺得成功了,恐怕那條藥蛇也要淪為rou靈芝的陪襯。毒醫(yī)不分家,金蛇常年與蛇為伍,自身也是練毒的高手,越貪婪的人,對自己就會要求越苛刻。所以rou靈芝雖然著急,卻并不急在一時半會。“他會出來嗎?”荀玉卿在雪地里找了找,尋撿了一些枯木柴火,湊到歲棲白身邊問道。歲棲白很是配合,荀玉卿要他往哪兒打火,他雖看不見,卻絕無猶豫?;鹦莿偮渖喜穸?,歲棲白就把石頭一收,淡淡道:“不會,他很怕我,少說要再過幾日才敢出來?!?/br>這話自信的很,任誰說來都有說大話的嫌疑,只有歲棲白不會,他說這話的時候,連眉毛都沒有動一動。“那真是好極了?!避饔袂湮⑽⒁恍?,將火堆戳了戳,他的手為了翻找雪堆中的枯木變得十分冰冷,便在火邊暖了暖,待暖和一些了才去抓歲棲白的手,引著他湊近些好烤火,玩笑道,“你也不怕我是在你衣服上點火?!?/br>“燒了便燒了?!睔q棲白竟好似完全聽不出這是一句趣話。荀玉卿唇邊的笑意微微一凝,忽然想起來那一日歲棲白與他表白心意時的眼神,再瞧瞧他如今的模樣,如鯁在喉,竟不知說些什么好,氣氛便倏然沉寂了下來。倒是歲棲白如今眼睛不大方便,全賴荀玉卿幫忙,他雖一直坐在此處,到底有內(nèi)力護(hù)體,體溫倒沒有流失,掌心十分溫暖,因此一碰荀玉卿的雙手,便覺奇冷無比。“他好似有點有恃無恐?!?/br>荀玉卿卻覺得歲棲白的掌心燙得很,加上心里頭不自在,便幫他壓了壓衣擺,坐在了旁邊烤火,“他沒有理由驚恐。”歲棲白淡淡道,“我上這雪山來沒有幾日,就覺得雙眼十分痛楚,要我臨時該學(xué)瞎子的劍法,實在是強人所難??晌揖褪窍沽?,他也不敢與我正面交鋒,若我要出劍,他就躲回他的窟里去?!?/br>荀玉卿凝視著歲棲白臉上那道狹長的傷,猜測是因何而造成的,聲音不由便低了下去:“你又何苦做這個好人呢?人家殺了妻子,為什么非要你管,你……你又不識得人家,卻要巴巴跑來受苦受罪,又有幾個人記著你的好?你……難道武林盟里頭的人全死了不成?平日討伐魔教喊得倒是氣勢十足,真正做起事來,卻小貓兩三只都沒有?!?/br>你要是……要是沒有那么好,我也許就不會失去你這個朋友了。“旁人的親人朋友,想來也是這么想的?!睔q棲白淡淡道。荀玉卿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他苦笑了一聲,愧疚之心慢慢打心底深處滋生了起來。要是可以,他實在不想叫歲棲白失望,可是偏偏……偏偏他就是要讓歲棲白失望。“歲棲白……你是個很好的人。”荀玉卿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玉石般的雙眸里仿佛有光在閃動,聲音有些無奈,“旁人怎么也追不上?!?/br>歲棲白沉吟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可我卻不是個叫人喜歡的人,因為你也總是這么想,玉卿,是不是?”他頓了頓,極突然的笑了一笑,有些苦澀,但很平靜,平靜的幾乎波瀾不驚,緩緩道,“是我妄想了,你只是……與我不是一樣的心思?!?/br>想來在歲棲白的一生之中,這也許是他所說過最為無奈又倉皇的話了。他不但是個無趣,還是個非常直接的男人,可是這也就是他唯一的缺點了。荀玉卿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每個地方都灌滿了泥沙,沉得喘不過氣來,他忽然覺得非常非常的累,這種疲倦跟身體是無關(guān)的,而是來自心靈的沉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是找借口說追不上你。”荀玉卿解釋道,“我……歲棲白,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往后定然還會有更好的……也許是最好的人,與你最配的?!?/br>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適合還是不適合,配得上還是配不上,說到底,不過是不喜歡時為顧及他人顏面所出口的安慰罷了。歲棲白沒有再說話了,他甚至沒有再笑,他的眼紋微微皺起,露出一種殘忍的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來,荀玉卿見過他這個模樣。在他們還未曾相識的時候,在歲棲白將他們當(dāng)做陸三九的同黨用那把沾了水的傘試探的時候……那時他的神情,就是這樣的冷酷而無情。這種神情讓荀玉卿全身發(fā)冷,他下意識蜷縮了起來,沒人明白,也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珍惜歲棲白這個朋友。可如今……其實荀玉卿心中也明白,這世上沒有盡善盡美的事情,每個人的緣分也是有長有短的,他早明白,但真到了這一刻,仍舊覺得挖rou剖心的疼。歲棲白是那么好的一個人,荀玉卿心里總是很盼望著自己有這個緣分,與他做一生一世的朋友的。火堆不大也不小,干枯的木柴在火焰里燒得噼里啪啦的響,荀玉卿烤化了一捧雪水飲了小口,又喂歲棲白喝了些許。兩人寂靜無聲,竟誰也不再開口說話,就好似歲棲白成了一個瞎子,而荀玉卿卻成了一個啞巴。雪山上的天暗得快,沒多大一會兒,便只?;鸲堰@一點小小的光了,空氣也自然愈發(fā)寒冷了起來。荀玉卿哈了口氣,終是忍不住道:“我去再是撿些柴火來?!彼砩隙嗌賻Я诵└杉Z,便又留了一些給歲棲白。這雪地之中枯枝難撿,再說天暗了,荀玉卿不敢往外多走,只繞了小圈,撿回十幾來根小木枝,聊勝于無。等他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地上多了幾條被剖開的蛇,歲棲白似乎在烤些什么,荀玉卿剛一走近,歲棲白便將烤物吞進(jìn)腹中,吞服不久后,他面容上隱隱罩著一層青色,但很快又褪去了。“你……你中毒了?”荀玉卿低聲道,“剛剛吃了什么?”歲棲白淡淡道:“蛇膽,我中了毒?!彼剖且粋€字也不想再多說,只是閉目運氣,打坐著恢復(fù)精神。荀玉卿也不好去擾他,將干糧烤熱,用竹筒盛了半筒雪水烤化,慢慢將就著吃下肚去。“這兒蛇好多。”荀玉卿四下瞧了瞧,只見從一個洞口爬出來了不少蛇,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fā)麻,十分惡心。這些蛇似乎是循著火堆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