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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憤怒的睜開了眼睛,怒視著荀玉卿。“毓姑娘剛剛好似想說些什么?”素默微不知打哪兒抽出一柄扇子來,輕輕敲著掌心。荀玉卿眨了眨眼,神情掩藏在面紗之下,看不大分明,他忽然將蘇毓抱了起來,叫這個女人枕在自己的肩頭,然后毫不猶豫的一記手刀落下,直接將蘇毓擊暈了過去。“現(xiàn)在沒有了。”荀玉卿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你好像很怕她會說出些什么來?!彼啬⒌纳茸右煌瑩袈湓谡菩睦镱^,他的神情充滿了興趣、試探,還有一點點的好奇。“無論她會說出什么來。”荀玉卿緩緩道,“起碼眼下,她都不會再說出來了?!?/br>素默微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柔聲道:“你是在承認(rèn)毓姑娘知道你的秘密?”“這有什么稀奇的,秘密若不叫人知道,哪里還叫秘密呢,誰又會知道原來這還有個秘密。”荀玉卿的眼睛眨也不眨,冷冷道,“難道今夜里頭,我們知道毓姑娘的秘密還不夠多嗎?”素默微沉默了一陣,輕聲道:“哦?愿聞其詳?!?/br>“比如這被子里頭提神的香氣,比如說這床足夠蓋三個人的被子。”荀玉卿扶著蘇毓的脖子,叫她慢慢枕在柔軟的枕頭上,蘇毓的鬢角亂了,他瞥了一眼,倒沒有再幫忙。“這聽起來的確是十分意味深長的秘密。”素默微若有所思道。荀玉卿架起了腿,那雙長而筆直的腿輕輕踢著裙擺,卻好像一下下踢在了素默微的心頭。樓下的響動愈發(fā)大了,荀玉卿垂下頭,他這會兒逃不出去,又不能老是發(fā)呆,便只好與素默微說話了:“這些英雄好漢可真是熱鬧,便是聾子睡下,這會兒怕也要被吵起來了。”“這事兒倒也不足為奇。”素默微笑吟吟道,“英雄若是沒有美人來欣賞,那怎能叫做英雄。功勛功績?nèi)羰遣徽f出口來,又有誰會知道呢?男人熱血上頭,又剛經(jīng)歷過一番生死的時候,總是格外渴望獲得別人的認(rèn)同?!?/br>荀玉卿忽然笑了笑,低聲道:“我有個朋友,他……他從來不說自己做了些什么,可是我知,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這些時日里,秦雁屢屢提起歲棲白,荀玉卿本以為他是故意揭自己心里的傷疤,到最后卻慢慢回過味來,秦雁是希望他早作決定。要么與歲棲白和好,與他道歉賠禮,承認(rèn)自己做的錯事;要么便與歲棲白一刀了斷,權(quán)當(dāng)自己沒交過這個朋友,也免得這會兒既受良心譴責(zé),又難過朋友情誼,猶豫之下來得消極躲避好。也許是因為素默微與他并不相識,也許是覺得以后兩人說不準(zhǔn)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荀玉卿倒沒怎么避諱。人似乎總是更容易對陌生人開口,大概是因為對方對自己一無所知。其實這個世界上的感情,并不是只有極粗淺的愛欲或是喜歡,荀玉卿自然是很喜歡歲棲白的,但那種感覺并不是愛,而是更貼近知己的,更為特殊的友誼,他很了解歲棲白,因為歲棲白的想法也與他相差不多。他們本可以成為極好的知己,極契合的友人。人這一生能尋覓到一個能一起走一輩子的朋友,豈不是極大的幸運。正因如此,荀玉卿才會格外糾結(jié),格外難受。女人的心思雖然遠(yuǎn)遠(yuǎn)要比男人細(xì)膩的多,也敏感的多,但卻不意味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粗枝大葉,隨隨便便的很。也許正是因為他們比女人要更遲鈍一些,因此對自己所察覺到的感情,會格外的珍愛一些。“聽起來,他實在是一位很不錯的俠士?!彼啬⒌穆曇舻?,好似深思熟慮之后才開了口,他考慮了一會兒,又問道,“但你并不愛他,是么?”“我都沒有說,你又怎知道是男是女?”荀玉卿的目光在黑色的裙子上微微掠過,失笑道,“說不準(zhǔn),他是個姑娘呢?”素默微大驚失色,他微微打開扇子,掩住微張的口,驚疑不定的看著荀玉卿。“怎么?”荀玉卿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素默微神色復(fù)雜道:“若他是個姑娘,那我可就真得懷疑你是否對毓姑娘有些非分之想了?!?/br>荀玉卿哭笑不得,不知素默微這話從何處說起,便問道:“為何?”“因為你拒絕了他的愛意?!彼啬⒋蛄恐饔袂涞拿佳?,他柔聲道,“眼睛是最能看透一個人的地方,你談起這位俠士的時候,就像是個經(jīng)受了苦難的老人,忍不住難過,忍不住嘆氣,神色滿是愧疚。你若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定然一點也不敢提起,但你既堂堂正正的說出口來,又覺心中愧疚萬分,自然是你拒絕了他的愛意,卻還將他當(dāng)做朋友。”這也許就是人性的一部分,一個人若是向你表白了心意,你縱然不喜歡他,也會忍不住多關(guān)注他一些,心里頭便覺得這個人似乎有所不同了。“我有說錯嗎?”荀玉卿暗道:你哪有說錯,你簡直是默微·福爾摩斯·素先生。所以最終荀玉卿只好說:“我蒙著臉,你也看得到我的表情嗎?”素默微的聲音忽然溫柔了起來,也多情了幾分,他低聲道:“有些人就是將一張臉露出來,也活像是僵尸一樣;可你只需要露一雙眼睛,我瞧你眼睛里的神采,就看得出你是高興,還是不快活了?!?/br>他的確是個很會說話的男人,非但如此,還是個足以叫人心動的男人。素默微說得每一句話,似乎都足以叫人心蕩神馳,若是他是對著蘇毓說這番話,說不準(zhǔn)這入幕之賓他就當(dāng)定了,這好似泛著春情的紗簾,這香軟的被褥,還有這嫵媚動人的美人,便都能立刻派上用場。可偏偏他對荀玉卿說了這番話。荀玉卿不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對他毫無興趣的男人,姑娘家聽起來如糖似蜜的夸贊,對他來講便不由得生出些好笑又古怪的感覺來。不過荀玉卿沒有說,他很清楚什么話應(yīng)當(dāng)說,什么話不應(yīng)當(dāng)說。而素默微似乎也沒有半分不悅,只是老神在在的坐著,他的確是個守禮又客氣的君子,既沒有妄動,也沒有趁機胡作非為,甚至他似乎正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只是想幫幫荀玉卿。氣氛安靜了好一會兒,荀玉卿這會兒實在是羨慕極了蘇毓,他想蘇毓總比自己好得多了,她安安心心的(被迫)睡著,總歸都是反抗不了,這會兒只需要好好睡一覺,旁得什么也不需在意。可荀玉卿卻還有反抗的余地,他甚至十分清醒,因此他的精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