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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似乎不太愿意回憶。123后來,每次排練總是早到的成洲開始遲到、請假甚至缺席,即使參加排練,也總是頻頻出錯、心不在焉。幾個人問他原因他也只字不提。然后有一天,成洲忽然對隊長、也就是吉他說讓他找時間物色一個貝司的新人選。吉他以為這只是玩笑,嘻嘻哈哈地問怎么啦,你不想干啦?成洲點頭,說,對,我不想繼續(xù)彈琴了。發(fā)現(xiàn)他是認(rèn)真的之后,吉他著急忙慌地問是不是最近太累需要休息,還發(fā)動另外兩個不明情況的隊友一起勸。架子鼓倒還算靠譜,鍵盤卻不知道為什么,越說自己的情緒反倒越激動,最后竟然跟成洲吵了起來。124一個怒氣沖沖,一個言辭刻薄。吉他勸了這個勸那個,頭都大了兩圈,正不知所措,就聽鍵盤忽然冷笑一聲。“愛彈不彈,我們?nèi)蹦阋话沿愃荆俊?/br>“麥麥!”吉他趕緊打圓場,“你說什么呢,阿洲怎么可能真不愿意彈琴啊?他肯定是最近太累了,你別跟他吵啊……”成洲說:“不缺。那不是正好?”“阿洲你別聽麥麥的!”吉他趕緊打圓場,“她什么脾氣你不知道?就是一聽說你要走,才有點急了……”鍵盤把譜子摔在電子琴上:“最近排練你有一次是認(rèn)真的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原因?不想繼續(xù),呵,他們倆傻看不明白,我可不傻。”吉他懵逼:“不是,你們吵架怎么還帶攻擊別人的……”成洲嘲道:“你聰明,你又知道什么?”吉他簡直要崩潰了:“她說的都是氣話……”“我知道他就是因為你彈琴才看上你的?!?/br>鍵盤輕描淡寫道:“你怕一彈琴就想起他,你膽小,所以才不敢在樂隊里待了?!?/br>125成洲沒再說話。吉他呆滯地看著鍵盤,說:“麥麥……”鍵盤沒理他,拎起外套往屋外走去。“隨便你怎么樣。”她最后說,“但你想清楚,要是連琴都不彈了,還能拿什么去挽留他?!?/br>126再后來,成洲真的沒再來過排練室。新成員并不好找,即使有,也經(jīng)常無法與剩下的三人磨合。樂隊輾轉(zhuǎn)四處演出賺錢,偶爾賣些歌,必要時偶爾拉個貝司的替補上場。吉他每天通宵找靈感,鍵盤連打三份雜工,架子鼓甚至第一次向家里要錢,硬是撐了快兩年。最后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三人萬念俱灰、樂隊差點要解散時,忽然,一個愿意出資贊助他們的人出現(xiàn)了。127“阿洲突然成了一個什么企業(yè)家的兒子。”吉他解釋道,“他說是因為小時候走丟了,后來才終于找到家人相認(rèn)……哈哈,路哥你說是不是特傳奇?”路見嶼點點頭,心里卻有些異樣。成洲從沒講過自己家里的事。難道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從小和家人失散,所以才不愿意多提?“對了,阿洲好像還在他爸的公司上班來著?!奔值?,“他跟我們說,他之前那段時間有必須要做的事兒,所以沒空跟我們聯(lián)系……不過,他肯定是一直想要回來的!我一聽他排練的狀態(tài)就明白,他那兩年里,一天都沒斷過練琴?!?/br>128“那樣,”路見嶼又開了罐啤酒,抿了幾口,問,“有點太辛苦了吧?!?/br>“是??!”吉他口齒不清道,“你們上班族多累啊,一會兒朝九晚五、一會兒朝五晚九的,更別說還得抽時間彈琴……阿洲剛回來那會兒,整個人都快瘦脫形了,眼眶下面這么大兩個黑眼圈——”他朝路見嶼比了個手勢,又低聲道:“麥麥那時候問他,不是說不想彈琴了、為什么又回來。其實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高興的,就是語氣特別沖……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時候她會對阿洲有那么強的敵意?!?/br>說著直起身子,在茶幾上亂摸了一通,好像是在找自己的酒。路見嶼把剩下的啤酒罐推遠(yuǎn)了一點,吉他沒摸著,就又放棄地倒回沙發(fā)。過了一會兒,路見嶼問:“然后呢?”“然后啊,”吉他回答,“然后阿洲跟她說——”129“不為什么,就是覺得你當(dāng)初說得沒什么錯。”成洲對鍵盤說。“我得彈琴,因為我要重新找回他?!?/br>第49章130走到一樓時路見嶼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雨。最近好像經(jīng)常下雨。那天和吉他從KTV離開時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了,也飄著小雨。好在那之后就是周末,路見嶼叫了代駕,把吉他送到家后,正好可以回去補兩天覺。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代駕技術(shù)不怎么樣,把車倒進(jìn)車庫時蹭掉了擋泥板上一小片漆。代駕看著還不到二十,見狀嚇得都快哭了。路見嶼不想為難人家,也沒讓賠,自己預(yù)約好修理廠。補漆倒是用不了多久,但排隊的人不少。等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昨天,他才把車送過去。所以今天上班時,路見嶼只能坐地鐵。因為懶得看天氣預(yù)報,他也沒帶傘。雨勢很急,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要停的樣子。他站在玻璃轉(zhuǎn)門前,正猶豫到底是打車還是上樓借把傘時,忽然被叫住了。成洲站在他身后,見他看過去,幾步走上前,問:“那個……你沒帶傘嗎?”131半個小時前,他們才結(jié)束了又一次會議。路見嶼以為成洲和隨行的員工早就離開了。成洲解釋說因為這次自己是單獨開車來的,有事兒耽誤了一會兒,所以就讓其他人先走了。“對了,”說完,成洲問,“你要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路見嶼搖頭婉拒,成洲又堅持了幾句,他只好說自己要回家、現(xiàn)在是高峰、坐地鐵更快等等。成洲頓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沒話說了,又說:“那我去給你拿把傘吧,我車?yán)镉袀溆玫摹!?/br>“真的不用?!甭芬妿Z說,“我上樓一趟就行。”“現(xiàn)在人這么多,你要是坐電梯還要等很久。”成洲很快地說,“車就在負(fù)一樓停車場……你在這兒等著就行,就兩分鐘,可以吧?”說完,還不知為何抿了下嘴唇,眼中懊惱閃過一瞬。路見嶼想說不用,但對上那個眼神時,卻又改成了:“那麻煩你了?!?/br>132單從外表來說,成洲身上幾乎看不出吉他形容的那種頹喪。路見嶼甚至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吉他喝醉之后在胡編亂造。成洲怎么可能那樣低落消沉,甚至差點一蹶不振?他是驕傲的、有才華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從那時候起就是。路見嶼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音樂,這甚至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抱著琴的成洲,眼睛就像有星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