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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起他來:“好王爺,你拿什么娶我?你這些空言,要多少有多少,拿句話娶媳婦。怎么可能有這么便宜的買賣?!?/br> 榮鳳卿一笑:“那好,你聽了。論資產(chǎn),榮某若是有命,天下之大都是你的世家,若是福薄困,至少青州在你囊中。十萬兵馬可保你一生平安。我還有多年積蓄,萬金左右,包你此生無憂。” “還有家人這里,榮某無才無福,少無姑恃孤苦無依,家中族內(nèi)只余兩人。你放心,絕無長(zhǎng)輩欺負(fù)于你?!?/br> 水眉聽的感動(dòng),忽然覺得不對(duì)勁,他們家這么是兩個(gè)人? 榮家除了榮鳳卿,都死絕了嗎?怎么還有一個(gè)人? “等等,你適才說你們家,怕不是你記錯(cuò)了,哪里來的兩個(gè)人,榮家除了你這個(gè)獨(dú)苗,還有別的香火不成?” 水眉好奇開口,卻只聽見他低沉的嘆息,拂面如春風(fēng)。 “小畫眉,自打見你第一面,我就把你算在這里面了?!?/br> 67. 詐死 自打初見,我就把你算到這里…… 自打初見, 我就把你算到這里了。 眼前人長(zhǎng)身玉立,背影蕭瑟在窗欞透進(jìn)的斑竹碧色中,他伸出手輕輕在水眉臉上一掛, 指尖染上瑣碎日色, 然后收手,點(diǎn)點(diǎn)心口。 水眉呆呆的看著他, 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低著頭紅著臉, 手絞著帕子, 半晌吞吞吐吐道:“就知道你是個(gè)沒心的!我當(dāng)年一見你就覺得你可憐才接近你, 你盡想著把我拐回去當(dāng)燒火丫頭!” 榮鳳卿伸手想拉住她, 卻被水眉跑了。 水眉?xì)獯跤醯呐芰撕镁?,臉上的笑卻怎么也壓抑不住了, 看著什么都想笑。 忽然路邊一只貓兒探出頭來, 瞥見水眉, 似乎被她的笑嚇住了, 蹭的一下又跑了。瘦瘦的矯捷身影化為一道黑影, 穿梭在清淡嫩綠中, 須臾間就藏到春色里了。 那貓兒, 像極了蘇裴之帶走的貓兒。 水眉笑著想呢, 回身就撞見了林浮金。 林浮金穿著白色勁裝, 長(zhǎng)腿勁腰畢露無疑,帶著個(gè)空頂斗笠,額頭上一抹發(fā)帶愈發(fā)顯得他少年意氣,他肩膀上扛著個(gè)劍,背著個(gè)背簍,里面一大片草藥。 “你怎么了?吃毒蘑菇了?”林浮金擔(dān)心的看著水眉。 “我怎么了?”水眉莫名其妙。 “剛才從那邊來,就看見你走的東倒西歪, 笑的口眼歪斜就差流口水了。你樂什么啊,我怕你吃毒蘑菇吃壞事了?!绷指〗鹂拷家徊?,被水眉一拳打到肚子。 “你!我祝你百年孤獨(dú)終老!”水眉?xì)獾霓D(zhuǎn)頭就走。 “哎呦呦,怎么打人還咒人啊?!绷指〗鹞嬷亲幼唛_了,不解的看著水眉?xì)夂艉綦x去的背影。 真是莫名其妙。 算了,還是給李成蹊熬藥去吧,昨天剛剛一劍削了她半個(gè)指甲殼。 他最近有一個(gè)愛好,就是和李成蹊比武,畢竟他江湖出身,沒事就喜歡切磋,但是軍中打遍了都找不到敵手,只有李成蹊能和他過百來招。 他很欣賞這個(gè)女將軍,嗯。 林浮金走到李成蹊院子外,兩個(gè)守門士兵攔住他,林浮金退后一步,扯著嗓子喊起來:“李將軍!我來找你打架了!” “今日不打。”門里是冰冷冷的聲音。 “哎,我好容易來了興致!”林浮金管不得那么多,背著背簍,輕輕一跳單手攀住屋檐,騰身就跳了上去。 他落定,看見李成蹊滿頭大汗的單腳立在石凳上,光著個(gè)胳膊,一片淤青傷痕,老嬤嬤正在給她擦藥。 林浮金忽然一笑,靜靜的靠著墻看著她,不說話。 “將軍!”老嬤嬤有些不滿的拉過李成蹊胳膊,開口:“您別折騰了,天天打打殺殺的露胳膊露腿,您也珍惜自己身子,畢竟是女孩子,退居賬后指揮就成?!?/br> 李成蹊抿嘴,死死的看著手上的刀劍傷痕不說話。 她忽然想起來水眉的手臂,白嫩嫩的纖細(xì)柔美,朝你肩膀一搭時(shí)候,感覺整個(gè)人都要酥過去了。 “要不是這傷,那小娘們?cè)趺炊返倪^你!將軍您也該多化化妝擦擦粉,學(xué)著女子打扮,您一天到晚打打殺殺,比男兒還糙,誰看著還入眼啊!”老嬤嬤憤憤不平開口。 李成蹊眉頭越擰越緊,另一只手捏緊成拳。 “將軍啊,天下太平了后,您可千萬別提刀了,您也得學(xué)學(xué)相夫教子了。畢竟是女人天職,之前叫您從軍畢竟是家里無奈之舉啊。您也該回李家待嫁了?!?/br> “真的很丑嗎?”李成蹊忽然看向老嬤嬤。她忽然扯起另一只手的袖子,露出一道血色刀疤,自肩頭一直砍到手腕,疤痕都是血色的,生生的凹陷下去一段,新rou都填不回來,可見當(dāng)時(shí)入rou之深。 “哎呀,作孽哦!女孩子家弄成這樣,造孽!您不知道選皇后,身上連頭發(fā)絲長(zhǎng)的傷口都不行,別說這種,我看了都害怕,別說統(tǒng)帥了!”老嬤眼里又厭惡又害怕,趕緊把李成蹊袖子套下來:“弄下來,看著怪嚇人的,啊!” 老嬤嬤尖叫一聲,李成蹊抬眼看去,只看見一道銀光閃過,老嬤嬤倏然出現(xiàn)一道血絲。 錚! 一把匕首釘在了墻上。 “誰!”李成蹊戒備起來,冷眼看向墻上。 白衣少年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趬︻^,背著背簍叼著狗尾巴草,一把摘下斗笠,笑的桀驁又瀟灑。 “你做什么!” “我最看不慣瞎眼的人,指揮有眼睛的人怎么走路,老嬤嬤年紀(jì)大了眼睛不好,比瞎眼還可惡?!?/br> 林浮金一躍而下,把背簍甩在李成蹊面前,腳踩著石凳,吐了狗尾巴草,正吐在老嬤嬤腳上。老嬤嬤氣的要跳腳,卻不敢說話。 “我縱橫江湖這么多年,就沒看見過這么好看的刀疤。”林浮金贊嘆的開口,他的語(yǔ)氣聽不出任何敷衍來,是真的羨慕和贊美。 李成蹊皺眉:“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覺得什么好看?你有這么好看的刀疤!怎么從來不給我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好你個(gè)李成蹊,把這寶貝藏起來不讓我看,是不是怕我比不過你!” 林浮金自說自話,較勁起來了,一把扯開衣帶,急匆匆的露出后背來,一道刀疤如龍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