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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給妖祟王爺獻(xiàn)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3

分卷閱讀123

    “林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旁邊的老嬤嬤捂著血痕,著急開口。

    林浮金懶得理她,只顧著問李成蹊:“雖然你的刀疤好看,但是我這個也不差!長一尺八厘,入rou半寸,是當(dāng)年和蕩寇山眾賊寇打斗,被大當(dāng)家使一把鬼頭刀偷襲……”

    話沒說完,李成蹊一臉冷漠,拎過一根紫檀棍,一把砸過去,林浮金反手握住,挽劍花似的前后一橫,甩了過去。

    李成蹊冷笑一聲,顧不得上藥的手,回身順勢一踢,棍如風(fēng)呼嘯而過,直直的插在林浮金頭邊的墻上,震了三震才墜落地上。

    墻身,一下子塌了。

    “將軍您又下這樣毒手,墻都被您拆了,這要是傳出去!您殺氣這樣強(qiáng),以后誰敢娶…”老嬤嬤都快哭了。

    “為什么要別人娶?”林浮金一臉不理解的問。

    “相夫教子不是…”

    “可拉倒吧,相夫教子的人多了去,李將軍可是南朝上下千年,獨一無二的李將軍。咱想怎么活,你管的找嗎!”

    林浮金一胳膊肘,把老嬤嬤撞的一踉蹌,然后他回頭,小聲對李成蹊道:

    “你可別成親,成親了就沒人陪我打架了?!?/br>
    李成蹊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哼了一聲,嘴角有微微上揚(yáng),很小一抹弧度。

    “好了好了,今兒你陪我好好切磋下!”林浮金迫不及待的放下背簍拔劍出鞘。

    “將軍!”

    就在這時,榮鳳卿的親兵匆匆敲門而來,李成蹊顧不得林浮金,還沒裹好胳膊,就匆匆的穿上戰(zhàn)袍,又出了門。

    連給林浮金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林浮金一個人哀怨的蹲回了墻頭,遙遙的看著李成蹊離開方向,仿佛望夫石一般哀怨又凄涼。

    兩個守門人,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林少俠是不是愛慕我們將軍啊…”

    “其實我覺得,林少俠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想找將軍打架罷了?!?/br>
    “……”

    *

    “統(tǒng)帥!”

    李成蹊匆匆踏進(jìn)中軍帳,就看見榮鳳卿面露沉思,手里捏住個白色的信封。眾將群立,一個個喜不自勝。

    她心里咯噔一下:“蘇老賊死了?”

    榮鳳卿沉默了片刻,算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今天南朝那邊探子早早就來了信,說蘇胥駕崩了,這實在太合情合理了,他本來就是彌留至今,好容易死了,正是大快人心。

    “這是好事!咱們乘著南朝大喪,一舉殺回南朝!豈不美哉!”鷹枕戈一拳頭錘上腰間劍柄。

    李成蹊也點點頭,她早就想殺回去了,青州也太窩囊了。

    “統(tǒng)帥,您給屬下?lián)芪迩笋R,屬下請纓去給青州大軍開路!”

    “屬下也愿往!”

    “屬下愿請纓!”

    眾將皆興奮不已,唯有榮鳳卿揉了揉太陽xue位置,輕輕開口:

    “都冷靜下來,按兵不動?!?/br>
    “為什么!”

    李成蹊率先開口,這簡直是萬古難遇的大好機(jī)會,趁著蘇胥死了,繼承人還沒穩(wěn)固住江山,一舉進(jìn)攻,收復(fù)南朝指日可待。

    鷹枕戈也一臉茫然。

    “如果你們是蘇裴琛,前有榮鳳卿,后有狼庭,劍拔弩張的關(guān)鍵時刻,蘇胥死了,你會選擇隱瞞起來,還是公之天下?”

    大家都沉默了。

    “何況蘇胥是前兒死,探子今天就報了回來,這消息傳播的也未免快了些。而且他一死,蘇裴琛居然沒有立即繼位,他覬覦皇位已久,這絕不是他的風(fēng)格?!?/br>
    “所以,我猜蘇老賊根本就沒死,根本就是詐我們進(jìn)關(guān),我們硬碰硬討不了好?!?/br>
    榮鳳卿漠然的抬手,拈著信紙送到油燈前,看著香煙一裊,火吞沒了信紙,才慢慢松手,任由飛灰亂舞。

    “那我們怎么辦?”

    李成蹊皺眉開口。

    榮鳳卿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帳中眾人:

    “怎么辦?就按照他的喜好來,他不是喜歡假死嗎?咱們就叫他弄假成真就好。”

    68.  弒父   俺回來了俺回來了

    慎刑司

    “吃飯了, 大公子?!?/br>
    獄卒戲謔的聲和鎖鏈相碰的冰冷音撞在一起,還夾雜著青年沙啞的咳嗽聲,燭火跳耀, 明了枷鎖, 照亮了被困牢中的人。那人渾身血污,盤腿坐在角落中, 靠著墻低著頭, 纖細(xì)的腳踝上系著鐵鏈, 幾乎磨的無半片好皮。

    聽見聲音, 他動也不曾動。

    倒是他懷里冒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來, 喵了一聲往門口一看,嚇的又縮回去了。緊緊的咬著衣邊不放。

    獄卒看蘇裴之不動, 笑嘻嘻的從飯簍中拿出碗飯, 上面蓋著一兩片肥的膩死人的rou, 一股餿味撲面而來。

    “嗾!嗾!嗾!”

    獄卒嬉皮笑臉的連喚三聲。

    蘇裴之緊抿嘴唇, 手還是不緊不慢的撫摸著貓兒的頭。

    這嗾, 是喚狗的聲音。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來吃啊大公子, 您兩天沒吃飯了, 虧待您了, 今兒給你留了好東西,大肥rou!”

    獄卒抓住那肥rou,甩幾下顯擺似的給蘇裴之看。

    蘇裴之閉眼。

    他懷里的小東西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他兩天沒吃東西了,懷里的小貓也兩天沒吃了,叫的可憐的很。

    “您吃不吃!”

    獄卒有些發(fā)火,抓住那碗作勢要倒入夜壺中,最后關(guān)頭, 蘇裴之撫摸貓的手一重,他抬頭看了他一眼:

    “留下飯?!?/br>
    他話音剛落,碗就砰一聲砸到地上,獄卒笑道:“喲,手滑了,對不住咯大公子?!?/br>
    粗瓷碗碎成七八瓣,一層油膩蒙在灰蒙蒙的飯上,在昏黃燈下閃著膩到人嘔吐的光。地下的塵垢不比那油膩清淡些,蒙細(xì)著腿兒的蟲爬過肥rou,仿佛被熏到了一撲棱就飛走了。

    蘇裴之想起來在青州看見的狗食碗。

    他抬頭,有什么輕輕飄落而下,落到那飯上。

    是蜘蛛網(wǎng)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