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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了? 見小國王猶豫,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寫信同張良的后人解釋情況,之所以出此策也是為了避免蕭何的石碑拖累張良碑。 小國王已經(jīng)懶得解釋路牌和碑石的區(qū)別了,他覺得到時候這些人看了就知道。 等到字體定下來后,大師帶著他的弟子們?nèi)找冠s工,才勉強在吉日之前將路牌完工。 而吉日當(dāng)天,夏安然還是遭遇了靈魂拷問。 有兩塊路牌,本來誰先揭牌誰后揭牌只怕又要引來糾紛,但是現(xiàn)在蕭何的后人來了自然是好事。蕭嘉來揭他爺爺?shù)哪欠?,而沒有后人到場的張良那塊自然是小國王去揭。 蕭何那邊如何夏安然不知,張良這邊就在他揭牌完成后不久,便有附近居民并軍漢成群結(jié)隊而來,他們先是珍惜地摸了摸文成二字,然后爭相帶著孩子在這一條文成路上來回走動,試圖沾染張良的聰慧氣和勇氣,甚至還有兵士組團前來拜謁。 送花、燃香,甚至還有送豬頭來的。 ……所以你們到底以為這是在干什么了? 小國王表情都有些木,他在儀式結(jié)束后因為一時好奇換裝混在人群中,就想要看看剛才那些圍觀人群有什么想法。 夏安然覺得中山國的民眾其實還挺聰明的,譬如上次他就混在人群中然后意識到了通貨膨脹,現(xiàn)在他也想趁機聽聽這些老百姓有什么意見,但現(xiàn)在他忽然不這么覺得了! 正在抽條期因此身形有些瘦削的小國王就這么被熱情的人民群眾擠在里面來回搖晃。他掙扎了好半響,最后居然是被竇皖撈出來的。 竇皖的舉動,還惹了圍觀群眾好一番抱怨。 “群眾的力量果然強大?!毙醴鲋约阂呀?jīng)歪了的發(fā)冠,頗為敬畏地踮腳越過人群看了眼已經(jīng)被各種供奉包圍的路牌下頭。 “趕明還是得貼個告示,這樣反而影響路面交通啦!” “無妨,過幾日便好,只是這些供奉有些難辦?!备]皖伸手按住小國王的發(fā)冠,三兩下就拆下來想要重新為他束冠。而就在即將插入簪子固定時,他忽然愣住了。 小國王就在他面前,為了方便他的動作而半蹲,任由他幫忙束發(fā),姿態(tài)格外溫順。 小少年此時正好奇著遠方的情況,又因為他們的視角全被人群擋住,圓眼睛眨呀眨,表情格外豐富。 夏安然一邊觀察,一邊說道:“沒事,到時候值錢東西全換成米糧,到時候和吃食一并拿去慰問鰥寡孤獨。鮮花屆時整理一下插瓶里,想法子掛在墻上也挺好看。需要處理的也就香燭一類……” 少年叭叭叭說了一堆,然而竇皖一句都沒聽進去,他現(xiàn)在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小殿下的脖頸,那以極其信任姿態(tài)展示在他面前的細白景象,脆弱又堅韌,仿佛一折就斷,卻又仿佛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讓他低下頭來。 他一時有些迷瞪,想要去觸碰,卻又不敢去,滿心滿眼的歡喜在胸腔內(nèi)翻騰,只要給它們一個出口,只怕就要翻涌而出。 “阿皖,還沒好嗎?”一直半蹲的小國王有些站不住啦,他剛剛只是一個隨意的姿勢,沒有做好久蹲準(zhǔn)備,現(xiàn)在不太好用力,于是干脆往后頭一仰,將竇皖當(dāng)做墻靠著。 盡管猝不及防,但竇皖下盤穩(wěn)固,被這一撞卻紋絲不動,只輕聲應(yīng)道:“頭發(fā)被擠亂了,有些打結(jié),殿下請稍待?!?/br> 小國王不疑有他,乖巧地保持著這個動作繼續(xù)勉強看熱鬧。 竇皖呼吸平緩,手下極穩(wěn)地緩緩將一根木簪依次穿過孔洞,隨后他雙手停滯了片刻,終是松開烏發(fā),改去扶住少年纖細的肩膀,小國王順勢站起,“謝啦!阿皖?!?/br> “不謝?!备]皖捏了捏拳頭,不著痕跡地將一根玉簪子捏在掌心,“殿下,您的簪子斷了……” “咦?”小國王聞言摸了摸頭上的發(fā)簪,發(fā)現(xiàn)觸手溫潤,是一根木簪,頓時笑道,“大概是方才被勾到了,我好像有聽到聲音。這是阿皖的簪子嗎?多謝你啦!” “無妨。”竇皖面色不改,只視線稍稍偏移一下,轉(zhuǎn)眼又落到了小國王白皙的后頸處,那兒有幾根小碎發(fā)戳在那兒,隨著走動極其輕微地躍動,發(fā)尾帶著點小卷,讓人很想去觸碰。 心大的小國王一邊往前走一遍說道:“說起來還是木簪好,玉簪好看是好看,但是容易碎,而且冬天有些太冷啦!” “殿下若是喜歡,皖為您再刻上幾根。” “阿皖你居然會這個?” “先生教導(dǎo)要鍛煉手指靈活度,皖沒事便尋些木料來刻著玩?!?/br> “……小李飛刀嗎你是?” “什么?” “沒事!”小國王笑了一下,甩開頭腦里面的泡面頭帥哥。他一邊拉著小伙伴往人群外頭馬車所在處走一遍開玩笑的問道:“阿皖你可有什么表妹嗎?” “有?!?/br> “咳,我同你說呀,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可千萬不要因為什么道義啊面子啊之類的讓出去呀。若是有喜歡的人,就要牢牢抓住知道嗎?” “……有喜歡的,便抓???” “當(dāng)然,也要對方喜歡你啦!”小國王左右張望一番,順著竇皖手指的方向找到了馬車。 他二人逆流之上走得有些吃力,只是竇皖手勁大,二人倒是沒有被人流沖散。 夏安然一邊往那里擠一邊說:“我小時候看過一個故事,主角就是因為好兄弟說自己也喜歡那姑娘,就把自己愛人讓了出去,最后自己凄凄慘慘不說還害了人家姑娘。” “這樣不好?!?/br> “對啊!”想到小時候看的那故事,夏安然就覺得氣,蕭薔……啊不是,林詩音多好看啊。李尋歡真是超級大渣男,本來男俊女美的一段神仙眷侶,偏偏因為李尋歡的神cao作給毀了,可把那時候的小胖夏看得急死啦。 “殿下的意思,皖明白了。”竇皖微微一笑,他傾身上前護著小殿下往馬車的方向走去。此地人流繁雜,他雖喜歡這種和殿下把臂前行的舉動,卻不得不為小殿下的安全考慮加快速度。 竇皖開始使力之后,二人行進速度便快了許多。夏安然被人安全護送上馬車,他看著竇皖這張雖然還沒長成,但是已經(jīng)能看出俊帥得一點都不亞于李尋歡的臉,滿足地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一定拯救了另一個“林詩音”。 小國王頓覺心滿意足,只覺得今晚就連吃飯睡覺都能更香甜了幾分。 這一日后,中山國的水就被徹底攪渾。 水?dāng)嚋喠?,水底的泥沙全都滾了上來,一并的,也帶出了好幾條潛龍。 中山國學(xué)者多,才子也多,立碑的舉動瞬間戳到了他們的神經(jīng),當(dāng)下為家中祖師爺請命之舉層出不窮。早有準(zhǔn)備的小國王全數(shù)擋了回去,理由十分粗暴,你們祖師爺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