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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化作暗處中張牙舞爪的魑魅魍魎,挾著嘲弄、蔑視、惡意……仿佛要在下一刻撕碎江奕的身軀。“他不一樣?!?/br>“他一直都不一樣?!?/br>“從‘出生’起就不一樣?!?/br>“所以,我會擔(dān)心你們會迷失在世界中,唯獨江奕我不會擔(dān)心?!敝v師又一次從江奕的身后出現(xiàn),還是那般的成熟溫和,一字一頓,緩慢地道,“因為他沒有心。”江奕閉上了眼。再睜眼時,課桌消失不見,周圍那么多人也不見了,壁燈散發(fā)著暖白的光,頭發(fā)尚未全白的羅琳正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擔(dān)憂地看著他。“孩子,你最近是在躲我嗎?”羅琳問。他不答。“我能問一問為什么嗎?”沒人能拒絕這滿含慈愛和溫柔的話語,江奕想起他很久以前的回答。以前的江奕回答:“沒有意義?!?/br>羅琳:“什么?”“我由你‘接生’,你憐憫我存在的缺陷,因此格外關(guān)注我的動向,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炎性居住中所要表達(dá)的善意,所以沒有意義,純粹在浪費時間。”羅琳壓制著不表現(xiàn)出端倪,但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難過。羅琳:“我給你造成了困擾,孩子?”江奕不答反問:“我讓你傷心了?”“沒有孩子,并沒有?!绷_琳笑道,上前輕輕地?fù)碜×私鹊纳眢w,“我并不傷心……”羅琳的聲音越來越輕,飄到了無盡的遠(yuǎn)方,江奕耳邊倏地又響起一聲冷冷的話語:“怎么可能不傷心?!?/br>“這么久的時間,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化了,為什么你不行?為什么就你不行?”羅琳松開手,臉上就帶著那被壓抑著卻又格外顯目的悲憐難過,起身朝遠(yuǎn)處走去。隨著羅琳的離開,氤氳霧氣又從外朝內(nèi)開始聚集,逐漸蔓延至江奕的腳踝。7號位圓球般的身體從霧里突顯出來,熒藍(lán)光屏懸浮在它和江奕的面前,一人一球都看得見上面有待選擇的確定項。7號位堪稱小心翼翼地問:“宿主,真的要刪除這一個任務(wù)世界的情感嗎?”“可這已經(jīng)是……第七十八個世界了?!?/br>“前六十個世界,我沒有做神經(jīng)修復(fù)手術(shù),不存在情感。后十八個世界,手術(shù)出現(xiàn)排異反應(yīng),獲得的只是不穩(wěn)定的情感,長此以往的存在下去,會混淆我對任務(wù)的判斷?!?/br>“宿主!”7號位忍不住了,“宿主就不會留戀嗎,這可是——”以前的江奕道:“是我一直都沒有擁有的東西?!?/br>“但是,那又如何?”7號位怔怔地看著以前的江奕臉上的漠然,電子音再響起時,仿佛已經(jīng)不抱期望,波瀾無垠:“系統(tǒng)7號位遵從宿主的意愿?!?/br>霧里深處,高低不一的人影攢動,刻薄地點評起江奕的性情。“他無心無情,他沒有同理心。”“他不會和同屆的人結(jié)交,他陰冷孤僻?!?/br>“他只會按照規(guī)章辦事,他像一個機(jī)器。”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那些期許的眼神,失望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將以前的江奕襯得像如籠中困獸。“即使那些人一直在竭力隱瞞,但你還是感受到了自己與人群的格格不入。你并非完全沒有人類的情感,你只是在這方面的反應(yīng)比平常人遲鈍很多,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一部分人當(dāng)你是異類,一部分人當(dāng)你是易碎的玻璃,一部分人仗著你‘沒有情感’,在你面前放肆言行?!?/br>“你試圖學(xué)著他們的情緒,初學(xué)時不夠真切,讓他們看了出來,他們便要求你真實地表達(dá)自己,可當(dāng)你聽話地表達(dá)真實時,他們又開始沖著你不斷嘆息?!?/br>“惡意的嘲諷惹人難受,善意的可惜更傷人心。他們只會把自己的意愿強(qiáng)加給你,不斷逼迫催促著,讓你按照他們期望的模樣活著?!?/br>男人從后方踱步而來,靴子落地發(fā)出響聲,擊散了那些紛紛雜雜的言語。男人面露愛憐,以足夠親昵的姿態(tài),從后擁住了江奕的身體,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蠱惑著江奕的心神。“看,他們多壞啊。”※※※※※※※※※※※※※※※※※※※※(頂鍋蓋)那啥,最近改論文,考證…………其實都是借口,想寫還是能擠出時間寫的。一開始是無從下筆,久而久之就是懶。(蹲地畫圈)唉。最后一個世界了,爭取一鼓作氣到完結(jié)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榴蓮70瓶;零|夜10瓶;梨貝貝貝2瓶;楓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最后和根源的世界(二)江奕難得有了反應(yīng),微側(cè)過頭時看到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星眸劍眉,墨發(fā)垂肩,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下頷,眼里滿滿都是對江奕的眷戀。從遙遠(yuǎn)的記憶中江奕回想起了這幅樣貌的名字。白黎軒。“前輩,前輩……”那低沉的呼喚又在江奕耳畔響了起來,“對前輩來說,我是不同的,對不對?”江奕眼前恍惚地浮現(xiàn)出了過往的光景。在荒山野嶺,在廣道山澗……在深夜的繁星下,專注于擦拭劍刃的青年應(yīng)聲抬頭,臉上沒有平日里一貫的冰冷,嘴角笨拙地挑起一抹弧度,笑容中竟是有些青澀靦腆。你不問我的身份?江奕這般好奇地問。無論是什么身份,前輩就是前輩。青年說。出乎身后之人的意料,江奕否認(rèn)了他的話:“不?!?/br>江奕語氣淡然而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不帶絲毫的遲疑。‘白黎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能想到江奕否認(rèn)得這么快,心中生出不祥的預(yù)感。但看著仍舊處在他掌控之中沒有任何異動的江奕,‘白黎軒’又暗暗放下了心,以為江奕并沒有看穿他是誰。可很快這抹僥幸就被江奕迅猛精確的一擊給徹底打破!江奕道:“他對我來說是不同,然而你……又是什么東西?”“這不可能!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不再是‘白黎軒’的聲音,藏在幕后的人慘叫刺耳又凄厲,更是夾雜著慌亂無措。擾人視線的霧氣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