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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環(huán)境這么差,遍地都是996,十六個月之后有沒有我這個單親父親能勝任的項目都很難說。葉宜舟說等我回來,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要給我吃寬心丸。“馬上就過年了,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有什么疑慮可以年后再談?!?/br>凍雨寒潮里,我和白悠悠坐上了返鄉(xiāng)的歸程。作者有話說:11第10章公公回到a市,白悠悠小朋友仿佛一夜之間黃袍加身,變得尊貴無比。不光他奶奶把他當寶貝,他爺爺也慣得他不得了。也不知道當初究竟是誰揚言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不過有了他爺爺奶奶在,他爹我終于放假了!回到老家第二天,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是被悠悠給叫起來的。外面好像有人在嚷嚷。“爸爸你快起來啊,”悠悠扯著我的被子喊,“姑姑跟爺爺吵起來了!”“奶奶呢?”我腦殼疼。“奶奶買菜去了!”行吧,誰讓我是兒子呢。我早就跟于帆說了這事肯定行不通。我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于帆懷里抱著一個寵物包,箱子還在門口。她今天上午的飛機,這是剛到。春節(jié)前她跟我說,今年要抱個貓回來,我跟她說了老爸肯定不讓,叫她想都別想。“爸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可是于帆不死心,“白悠悠他都真香了,不試一試怎么知道???”“那能一樣嗎?!”“我試一試嘛!”“那你試你的,到時候你可別拉我下水?。 ?/br>她不聽我話,還真就試了。知父莫如子,爸態(tài)度堅決,口氣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拿走!想都別想!”“爸,”我開口想勸,“這大過年的……”他馬上把矛頭指向了我,“我就知道,你出的主意對不對?”“沒有??!”我大呼冤枉。“好啊,它不走我走!”我腦殼更疼了,“干嘛啊,我說你高血壓你別總喊……”爸穿上外套,氣呼呼地走到門口換鞋,“要是沒有你,你姐的主意能這么正?我告訴你于飛,我回來之前你必須把這個畜生給我弄走!”他話里夾槍帶棒地翻舊賬,于帆也急了,“爸!”我連忙回頭沖悠悠招了招手,“悠悠,跟爺爺去逛廟會嗎?”爸一聽,立馬站住了腳。悠悠似乎不想卷入我們的紛爭里,但又很想去,我好一頓擠眉弄眼才讓他點了頭。爸連忙擺了擺手,“快去換衣服!?!?/br>這下悠悠高興了,旋風(fēng)一樣回屋換了衣服,蹦蹦跳跳地牽著爺爺出了門。留下于帆和我,外加包里那個一臉懵懂的小畜生,我們面面相覷。“那我先把它送到朋友家吧……”于帆不情不愿地說。我和于帆從小就很喜歡貓,可是爸說什么都不讓養(yǎng)。我以前看見流浪貓都要停下來摸夠了再走,但是自從有了白悠悠,以前我覺得很無所謂的事情,現(xiàn)在卻變得不一樣了。我怕他摸了小貓小狗會有細菌,我怕他會被抓破咬傷,甚至想如果真的養(yǎng)了寵物,我害怕寵物死掉的時候他會傷心難過。爸的脾氣雖然不怎么樣,表達方式也有問題,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我最接近有貓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在U大吧。當時宿舍樓里有只流浪貓常駐,我們叫它“公公”。說起明光二號樓的“公公”,那在U大可是鼎鼎有名。明光二號樓有兩個特色,一個是一婦當關(guān)萬婦莫開的宿舍樓管宋阿姨,另一個就是“公公”。公公是一只橘貓,據(jù)說原本在U大的流浪貓集團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坐擁三千佳麗的那種,但后來被愛貓社抓去做了節(jié)育,從此就變成了公公。公公常年駐守在明光二號樓廳堂的那個深色貓窩里修身養(yǎng)性,接受著來來往往的矚目和愛撫。梓墨很愛公公。開學(xué)后不久我們就去家樂福買了貓糧,但公公對我們一直愛答不理。據(jù)我觀察,公公雖然已經(jīng)是公公,但還是比較偏愛美女。那天也是挺平常的一個中午,好像我剛報名參加校隊不久。午休時間很多人在睡午覺,樓下沒什么人,我一個人在喂公公。公公面前我極盡諂媚之能事,可它對我手里的貓糧視而不見,無動于衷。“它剛才吃過了。”我被嚇了一跳,一抬頭看見楊從白,他站在我身后,也在看公公。他在我身邊蹲下來,摸了摸公公的腦袋,似乎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后,他在我的目瞪口呆里把公公抱在了起來。“它居然讓你抱!”楊從白懷里的公公,乖得就像一只(真正的)小貓咪一樣。我問他給公公吃什么牌子的貓糧,能讓公公這么喜歡他。他似乎覺得好笑,但又很好心地說,可以拿給我試一試。我跟著他上樓去拿貓糧,他住十一層,電梯里,我問他知不知道醫(yī)學(xué)部大三有個叫蘇哲的人,跟我是老鄉(xiāng),同一個高中畢業(yè)的,但還沒見過。他笑了,“怪不得你們口音有點像?!?/br>他說他跟蘇哲不僅認識,而且還住同一個宿舍。我跟著楊從白走到他宿舍門口,只聽見里面一個很悠然的聲音說,“回來了,我正要找你呢?!?/br>那人說著抬頭望向門口,也看見了跟在楊從白身后的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蘇哲。“這是于飛,據(jù)說是你師弟?!睏顝陌捉榻B說。他起身朝我走來,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個頭蓋骨。那場景真是令人驚心動魄。蘇哲一頭栗色的自來卷發(fā),他皮膚很白,但很單薄,舉手投足之間一派溫文爾雅。然后他手里拿著一個頭蓋骨,朝我走來。“你就是于飛?”“……對?!?/br>“你很有名嗎?”楊從白問我。“他是我們a市今年的理科狀元?!碧K哲替我回答道,他問楊從白,“你從哪把他撿來的?”“我們籃球隊新來的……我上來給他拿貓糧?!?/br>楊從白說著已經(jīng)去陽臺把貓糧拿了過來,是我不認識的牌子,好大一袋,我連忙接過來道謝。“別喂太多,”蘇哲說,“公公胖得已經(jīng)可以冬眠了。”他又問楊從白,“手在你那嗎?““左手還是右手?”“左手。右手找到了,在對門呢。”楊從白好像也不是很確定,“那你看看我抽屜吧。”“看了,沒有?!?/br>“柜子里呢?”“也沒有。你給藏哪了?今天再不還,下節(jié)課咱們就不用上了?!?/br>我這才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蘇哲在找標本,他以為楊從白知道。楊從白好像有點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