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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轉身走開了。作者有話說:23第22章聚會我太小看了年輕人的自我修復能力。我以為郝夢怎么也得消沉個十天半個月,誰想到沒出三天,她就活蹦亂跳跟兔子似的了。作為本項目唯一的一位女性成員,郝夢在失戀之后難免有些遷怒于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比如。“小張別抖腿行嗎,我這桌子都跟著你晃!”再比如。“宋經理你吃完盒飯怎么不擦桌子???”還比如。“強哥抽完煙能不能在樓下呆一會兒再上來,你聞不到自己身上的煙味???”就連我也不能幸免。“于經理!你餅干渣都掉一地了!”我連忙貓腰去揀,只聽郝夢又是一聲高喊,“誒呀,于經理有人找你!”我頭一抬,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桌子上。“媽呀!”宋明雨慌了,“于哥你沒事吧?”“師弟大可不必行此大禮。”“……”走廊里,蘇哲手捧著一盒蛋撻,說是手工的,特意拿來給我嘗嘗。我連忙接過來放到窗臺上,“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渴遣皇怯惺裁雌髨D???”我說著拿起一個咬了一口,雖然有點膩,但味道還不錯!蘇哲笑道,“這個啊,是楊從白的一個女患者送的。”我吃得太急,一下子就被蛋撻給噎著了,只能痛苦得狂拍胸口。蘇哲就好像沒看見一樣,還在那娓娓道來,“這個女患者都出院兩個多月了,還每個禮拜都堅持來送呢。楊從白又不吃,我們科的所有醫(yī)生護士都已經吃膩了。我也是才剛想起來師弟你還沒出上力,這不,我就給你送過來了?!?/br>我終于咽下去了,連忙跟蘇哲八卦,“那女患者長得怎么樣?。渴敲琅畣??”“美自然是美的?!?/br>“那人美手又巧,他考慮一下唄!”我把手里剩下的那一半也塞進嘴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怎么就沒有這等好事找上我呢!”蘇哲笑了,“他要是像你這么好心,可可的后媽都能有一打了吧?!?/br>靠!我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著了,只能扶著窗臺咳嗽蘇哲淡定地抬手看了看表,“行了,我任務完成,得走了。你愛吃的話下個禮拜自己過來拿吧,再早半個小時的話還能親眼看見蛋撻西施?!彼D了一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可別說師兄沒給你機會啊?!?/br>“不不不用了!我跟著借點光就行了!多謝師兄!”蘇哲笑笑,“那你多吃點,可別浪費了?!?/br>太膩了。我把剩下的全都讓郝夢他們分了。為了歡迎我的回歸,姚若晨組織了一場聚會,約在了周末。他叫了當年隊里還在北城的那批人,當然,也有楊從白。我把悠悠拜托給于帆,讓他在于帆那住一夜,明天我過去接他。得知要在姑姑家過夜,悠悠非常興奮,出門前收拾了一大包的東西。反倒是我這個老父親特別忐忑不安。我跟于帆囑咐這個囑咐那個,搞得她都煩了,“你歇歇吧,我收拾你都溜溜的,還收拾不了你兒子了?”“……”話是這么說,但扔下悠悠自己跑去快活,我心里還是很難受啊。我又安慰自己沒什么,單身爸爸又不止我一個。楊從白說他開車來帶我一起過去。他說機會難得,姚若晨肯定要跟我喝酒。他連這個都想到了,我實在覺得太不好意思。“師兄,要不咱們五一帶可可跟悠悠出去玩吧,然后我開車,怎么樣?”“行啊?!睏顝陌仔α?,“我之前還答應過悠悠呢?!?/br>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好吧,可能又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吧。姚若晨還是那個德行,說吃飯是浪費時間,直接把都我們約到了KTV。推門進去我就驚呆了,我沒想到梓墨和周遠迪也在。“飛飛!”梓墨撲過來抱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周遠迪說他正好過來談生意,梓墨就請了兩天假一起來了。“飛飛,其實我有邀學姐一起來,但是她不肯?!?/br>“她最近在干嘛啊?”“她在環(huán)島?!?/br>“……”還好w島也不大。啤酒和外賣很快就送進來了。姚若晨走到前面拎著麥說,他作為永遠的領隊,衷心歡迎我歸隊為人民吸霾。他還說今天開車來的都是小狗,“我說誰誰心里清楚??!下次聚會先自罰三杯!”我幸災樂禍地回頭看楊從白,他笑著垂下眼睛,輕輕“汪”了一聲。很快,音響的轟鳴撲面而來。梓墨很鄙夷,說這群人除了鳳凰傳奇和小蘋果,每個人唱來唱去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那幾首歌,什么周杰倫陳奕迅五月天,一點長進都沒有。他痛下殺手切了姚若晨的歌,然后自己點了一首何日君再來。趁他上去唱歌,我湊過去坐到了周遠迪的身邊。周遠迪比我上次在視頻里看他又稍微胖了一點。“你的rou能不能分一點給梓墨???”我拍他的肚子,“你再這么胖下去也不怕梓墨甩了你?!?/br>他推開我的手,“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別亂摸!”“來嘛好兄弟怕什么,”我把他的手拿過來放到自己肚子上,“我的給你摸??!”“哇靠你好賤!”“誰叫我愛你嘛!”“好啊!那我非摸到你跪下來求我!……”梓墨一邊瞇著眼睛著看我們在下面互相亂摸,一邊在上面投入地唱著“人生能得幾回醉”。他最好的兄弟和他最愛的男人都在這里了,要不是我已經有了悠悠,我一個直男也真心羨慕他。楊從白端著果汁坐到了周遠迪的另一邊。“最近怎么樣?好久沒見了?!?/br>這兩個人一湊到一起就會聊一些我插不上嘴的話題。學生時代是車子,衣服,現在變成了樓市,股票。我拿著酒瓶去找姚若晨喝酒,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喝好了,不然真是浪費了楊從白開車送我。顯然,姚若晨也被人家成雙成對的刺激到了。他摟著我在你是風兒我是沙里大喊,“于飛,要不咱倆湊合一下得了!”“行??!”我也喊回去,“問題不大!”后來我和姚若晨都喝多了。喝多了的姚若晨跑上去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唱得聲嘶力竭,又撕心裂肺的。我癱在沙發(fā)里看他們一群人沉浸在酒精和轟鳴里沒心沒肺地跟著他狂吼,又沒心沒肺地起哄狂笑,就好像沒有人看到他在流淚一樣。人生能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師兄,咱們都老了……”坐在楊從白的副駕駛上,我迷迷糊糊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