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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柜邊上的臺燈的臺燈罩上還留下了一個帶血的手掌印。安子唯:“我能不能退出游戲?”系統(tǒng):“不能?!?/br>宋遇安你這王八蛋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安子唯咬牙切齒,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走了進(jìn)去,李東明也進(jìn)了臥室,但是他不知道腳該放哪里,因為地上的血實在太多了。安子唯也覺得地上的血很多,好像有人用拖把沾了血拖地一樣,滿地都是。不過誰那么無聊真的會這么做?變態(tài)得不行……啊,宋遇安說不定會這么做。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友情”馬賽克后,床上的血跡變得粗糙起來,像畫圖工具里的噴槍噴的一樣,在“超實感”里真的是很難一見的超低畫質(zhì)。一般逃脫游戲里的枕頭底下都會有什么東西,還有被子、床墊底下都是藏東西的好去處,里面能藏鑰匙、紙條等一系列關(guān)鍵物品。安子唯把枕頭翻了還拆開了,里面除了棉花別無他物,他又摸了摸床墊的四個角,也沒有東西。至于被子,這個床上莫名其妙的沒有被子。一大灘血跡或許說明在這里,兇手殺害的只有一個人?床頭柜的臺燈罩上的血手印,莫佐好奇地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發(fā)現(xiàn)大小差不多。李東明在床腳發(fā)現(xiàn)了一部摔碎的手機(jī),試著拼裝起來開機(jī),但是電池好像沒有一點電。手機(jī)屏幕上都是血跡,他猜想被殺害的人正準(zhǔn)備報警,可是沒有來得及,兇手的手腳更快。“那里有個門?!蹦糁钢驳牧硪贿?,“臥室里的房間應(yīng)該是衛(wèi)生間吧?”“嗯。”安子唯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門把手。按照尸體的腐爛程度和這里的血跡,兇殺案可能就發(fā)生在這幾天,應(yīng)該不超過一星期,兇手可能躲在這里回味殺人的過程,也有可能已經(jīng)逃走。不管怎么說,都不能無視兇手可能還在屋子里的可能,所以他開門的時候格外小心,以防兇手就躲在里面給他一個“開門殺”。系統(tǒng)已經(jīng)說了鬼不會對人體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那么做出這么殘忍的事的就是人了。打開門后,里面的情景同樣慘不忍睹。這是一個衛(wèi)生間兼浴室,浴缸里滿是黑紅色的血水,安子唯馬上搖起頭不敢進(jìn)去了。萬一里面有尸體怎么辦?而且泡在水里,肯定腫脹了,想想就在內(nèi)心吐得不行了。撲鼻的血腥味讓他很想吐,但是他硬是憋住了,莫佐看到衛(wèi)生間的樣子也抽搐了一下嘴角?!袄锩娌粫惺w吧?”莫佐指著浴缸問安子唯道。“有我也不去撈?!卑沧游R上把眼神漂移到離浴缸不遠(yuǎn)的洗手池,他想開一下水龍頭看有沒有水,又怕里面流出一把頭發(fā)或者血,馬上放棄了自己的念頭。但是他看到洗手池的上面放著一把鑰匙,可能是開對面的小女孩的房間門的,于是他就把它收了起來。系統(tǒng):“獲得鑰匙?!?/br>莫佐的注意力在浴缸里的血那里,安子唯本來還想看一下窗臺有沒有放什么東西,無奈窗子在浴缸后面,他看到浴缸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實在不敢過去。在臥室門背后,李東明發(fā)現(xiàn)了一本筆記本,叫他們過去看。這是一本黑色膠皮筆記本,第一頁沒有寫字,第二頁才有字跡。本子上沒有名字,一家三口住的屋子也不需要區(qū)分得那么詳細(xì),這個本子看上去和小孩子的畫風(fēng)不太像,而且出現(xiàn)在大臥室里,應(yīng)該是大人的筆記本。“我們這算不算侵犯隱`私權(quán)?”余秀水小小聲問。“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還管什么隱`私權(quán)?”莫佐聽到她的聲音就煩,而且她的問題真是蠢到極點了。余秀水被他的回答一沖,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蠢,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這個本子好像是賬本,記錄的是日?,嵥榈呢攧?wù),安子唯翻了幾頁,都是寫“買菜”、“玩具”、“電費(fèi)”、“水費(fèi)”和“修理費(fèi)”等等的內(nèi)容。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賬本,李東明他們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不看了,安子唯想要翻這個賬本拖延一下時間,這樣他就不用那么快進(jìn)入劇情了。反正游戲沒有時間限定,他想拖多久就多久。但是翻著翻著,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項目。一大堆的財務(wù)支出中,有一個“收入”特別起眼,而且這個“收入”的時間和數(shù)目讓他非常在意。這個賬本中的記錄是從一月開始的,假設(shè)這一家人搬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一月,如果雙親都或者其中一個工作的話,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固定的日子領(lǐng)取工資,那就是這個家庭中唯一的“收入”??墒浅嗣總€月固定的收入以外,每個月的“周日”都有一個奇怪的“收入”——“三萬”。而夫婦兩人每個月的固定日子的收入不過一萬出頭,每個星期都有“三萬”的額外收入,到底是哪里來的?安子唯帶著這個疑問,把筆記本翻到最后面,賬本記錄的最后的記錄是八月二十三日,可能就是這對夫婦能夠記賬的最后一天,這一天或者第二天,他們就命喪黃泉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哪年哪月哪日,不然他就可以推斷兇殺案發(fā)生了多久了。“賬本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莫佐問道。安子唯沒有打算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跟“豬隊友們”的任何一個分享,搖了搖頭說:“沒有。”莫佐有些失落,然后又有點興奮地說:“我發(fā)現(xiàn)這個臥室里還有奇怪的地方。”“什么地方?”安子唯隨口問道。臥室里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什么問題才對。“是畫啦,畫。”莫佐指著床頭懸掛著的畫,“你不覺得很奇怪么?除了床以外,整個房間都亂七八糟的,只有這個畫還完完整整地掛著,而且上面一點血跡都沒有?!?/br>就連枕頭上都有飛濺的血跡,安子唯瞇著眼睛看向那個幅掛在床頭上的畫。確實,這個畫真的是太干凈了。“搭把手?!卑沧游ㄗ约旱纳砀卟粔蛉∠聣ι系漠?,莫佐和李東明兩個人都比他高,兩個人把畫從墻上取下來。果然,這幅畫另有玄機(jī)。在畫的背后是一個密碼鎖一樣的東西,安子唯對這個東西很面熟,這個東西可是諸多電影里的常客——保險柜。也許那對夫婦的“三萬”收入放在了這里?第四十五章:深林鬼屋(4)沉重的保險柜門打開后,里面放著的不是一大摞的錢,而是一團(tuán)血rou模糊的器官,還有一個筆記本。因為系統(tǒng)給那團(tuán)器官打了馬賽克,安子唯沒覺得太惡心,直接把手伸向了保險柜里的筆記本。筆記本里記著幾個人名和電話號碼,安子唯看了一下,不是豬隊友的名字,很奇怪的是這種人名不知道代表了什么,看上去并不重要,卻被藏在了保險柜里。“這是什么啊?”李東明看到那團(tuán)東西的時候更想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