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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腹內(nèi)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來。莫佐仔細端詳了一陣,也沒有看出這是什么,聳了聳肩說:“鬼知道這是什么,反正不能吃就是了?!?/br>李東明一臉便秘的表情說:“太夸張了,人rou絕對不能吃!”安子唯挑了挑眉,他看到了保險柜的里面好像用血寫了什么,是一串倉促寫下的數(shù)字和符號“25=55”。等號兩邊不相等,寫下血字的人卻讓這個等式成立,應該意味著這不是個普通的數(shù)學等式。“這什么意思?”莫佐疑惑地問,他也看到了這個奇怪的等式。安子唯沒辦法解釋,沉默著搖了搖頭。在臥室門口等了半天的余秀水又冷又怕,見他們總算出來了,說她眼淚要掉出來了一點都不夸張。“急死我了,為什么這個地方一個窗子都沒有還那么冷?”她嘟囔著。“你想上廁所?”李東明尷尬地說,“里面有個廁所,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憋著比較好?!?/br>余秀水擺了擺手說:“不,我也沒有那種需求。再說了,在死了人的屋子里上廁所,我覺得我比較可能大小便失禁?!?/br>安子唯沉默了許久,一聲不吭地觀察著他們的交談。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他沒有聽到這些人關于自己暈倒前的任何說明,雖然他們都是系統(tǒng)強塞過來的,但是不能排除第一個世界里的可能——有些人本來就屬于這個地圖,和這個地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只不過一直在演戲。最壞的情況就是,兇手就是他們之中的某個人。看來這次游戲,還是孤軍奮戰(zhàn)比較安全。安子唯咬了咬唇,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宋遇安是哪個人?第一個世界,他并不是一開始就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之中,而是他后來的“盟友”。第二個世界,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然后用另一個人物來吸引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了自己的懷疑。第三個世界,他知道自己開始懷疑他,通過假死來洗脫嫌疑,然而還是露出了破綻。這個世界的話,他還是很有可能在余秀水、李東明和莫佐之間,問題是這三個人都很有嫌疑,安子唯沒有辦法一下子作出決定。再加上這三個人還有潛在的兇手的可能性,最壞的情況就是——其中一個人是兇手,其中一個人是宋遇安,這樣只有一個能成為“盟友”的數(shù)據(jù)人。最好的情況是宋遇安和兇手是同一個人,這樣他能保證有兩個“盟友”。可惜的是他沒有辦法排除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安子唯傾向于孤軍奮戰(zhàn),既然系統(tǒng)說了鬼魂不會對人體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那么自己只要堤防兇手就行了,不到最后通關的時候,宋遇安是不會出現(xiàn)的。安子唯倒吸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打算單打獨斗的話,那么至少一個無辜的人就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即使那個人是數(shù)據(jù)人,是不存在的,他也不應該做到漠視才對。數(shù)據(jù)人的模擬程度很高,他應該把它們當做活生生的人來看待,而不是完全忽視它們的生死。如果和真人非常相似的數(shù)據(jù)人都不能做到一視同仁的話,以后他會變成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即使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在宋遇安表現(xiàn)出“友善”的一面,如果漠視了生死,那就和那個變態(tài)沒有什么區(qū)別了。被豬隊友坑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安子唯頭都大了,又要救人又要防止被坑,自己真的是很忙。“這里已經(jīng)看完了,我們下樓去吧?!崩顤|明建議道,“這里待著實在讓人渾身發(fā)毛,我們找一個干凈的地方呆一晚上,等暴風雨過去了再找離開森林的路?!?/br>安子唯剛想說自己拿到了一把鑰匙,那把鑰匙可能是打開小女孩房間的門的鑰匙,不過他猶豫了一下,現(xiàn)在不知道誰是敵是友,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也沒有人對李東明的建議有異議,于是他們就把臥室的門關上,離開了二樓。回到了玄關,接下來就是走廊。走廊黑漆漆的,安子唯覺得走廊可能要摸黑走了,萬一有一個死尸立在墻邊,手不小心碰到的話,他會考慮把自己的手砍下來。系統(tǒng):“溫馨提示:尸體在尸僵后會變軟?!?/br>一點都不溫馨。走廊真的很黑,基本沒有什么光線,連窗戶都沒有,空氣也很沉悶。安子唯勉強能看到走廊的左邊有一扇門,左邊墻上掛有一副畫,右邊墻上掛了一排的畫,墻邊還有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放著一個花瓶,花瓶里的花已經(jīng)枯萎了。他們想找到客廳,因為客廳會比較大,可以讓四個人在里面待著,不熟悉屋子的他們先打開了走廊左邊的門。走廊左邊的門沒有鎖上,直接打開了。這是一個很凌亂的房間,滿地都是雜物,還有壞掉的自行車、已經(jīng)空了的汽油桶、電風扇和紙箱子。房間里還有個門,他們小心翼翼地邁過亂七八糟的地面,由莫佐按下了門把手。門把手好像卡住了,按到一個位置就按不下去了。“鎖了?!蹦羰栈亓耸?,無奈地搖了搖頭,“出去吧?!?/br>安子唯沒跟他們一起去開門,而是在房間里找看看有沒有東西能夠用,他在一堆雜物里翻了幾下,就找到了一個手電筒。系統(tǒng):“得到手電筒?!?/br>他掂量了一下手電筒,手電筒很重,說明里面有電池,他試著打開了開關,手電筒一瞬間發(fā)出的光線讓那三個人嚇了一跳。“嚇死我了,我以為什么!”余秀水大力地拍著她的胸口,驚魂未定地說。安子唯賠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還有電?!闭f完他就把手電筒關了,他們倒是急了,都不想他關掉手電筒。“這里太黑了,還是用著吧?!崩顤|明伸出手想跟他拿手電筒,安子唯不想給他,裝作沒看見,低頭搗鼓著手電筒沒理他。李東明也沒說什么,安子唯找到了手電筒的插頭,看來這個手電筒不是塞干電池的,而是充電型的。而且這個手電筒看上去質(zhì)量還不錯,應該可以是救生型手電筒。他試著又打開了一次開關,然后又推了一下開關,開關有三檔,第一檔是關閉,第二檔是正常直射,第三檔會閃爍。可惜看不到電量還剩多少,這個屋子荒廢了一段時間,應該也沒有電了,萬一手電筒沒有電也沒辦法充電,那就麻煩了。安子唯沒有再找到什么東西來觸發(fā)系統(tǒng)的提示,先離開了這個房間,翻動東西揚起的灰塵讓他打了好幾個噴嚏,那三個人以為他感冒了。離開了這里,他們走沒幾步,莫佐把木架子上的花瓶拿了下來,把枯萎的花丟在地上,搖晃了一下花瓶。“這花好臭?!庇嘈闼笾亲?,踢了一腳地上的干花,李東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花瓶里發(fā)出了“咚咚”的碰撞聲,里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