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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的茶水被灑了出來,從桌沿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你認識他的,公司的上一個法律顧問。他很優(yōu)秀,我也許都配不上他?!笔捳髌届o地陳述著。“那又怎么樣?!那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蕭立民怒極反笑,沒想到還是個有些淵源的人,還真是應(yīng)了禍起蕭墻這句話。“爸你……”“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下禮拜給你安排相親?!笔捔⒚裣胍膊幌氲卮驍嗔耸捳鞯脑挘刂浦约旱那榫w。沒有辦法的蕭征只能望向他的母親,用眼神向?qū)Ψ秸埱笾鴰椭?。然而李敏書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原來她的寶貝兒子先前說的“爸可能會不同意”,是這個意思……竟然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想讓她幫著說話是嗎,可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李敏書忽然感到荒唐至極。蕭征見母親沒有什么反應(yīng),站起身蹙著眉望向他的父親一字一句道:“相親,我不可能會去。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放棄他?!毕喔舨贿^幾米的距離,兩個身形相仿的男人間盡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反了你了!”蕭立民被蕭征赤裸裸的反抗給徹底激怒了,抄起杯子就扔了過去。茶杯與杯蓋與底座見是乒鈴乓啷的響聲,落地后是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夾雜著一聲低沉的悶哼。李敏書幾乎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硬物的撞擊使蕭征一瞬間整個人都昏沉了,趔趄了兩步扶著旁邊的沙發(fā)才勉強沒有摔倒。李敏書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快去醫(yī)院啊征征,臉上都是血……快走,媽帶你去……快走……”蕭立民也有一瞬間的驚惶,然而下一秒,依舊是冷硬的沉默。蕭征能感受到溫熱的液體在臉上流淌的觸感,他重新直起身,啞聲道:“如果這能令您好受些?!?/br>蕭立民有些恍惚地看著這個令他感到陌生的兒子,看著他堅決地拒絕了他母親的陪同,一個人走出了蕭家的大門,留給他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第26章蕭征從家里出來后去了去了二院處理傷口,原本是不想過去的,然而額上的血似乎一時半會兒止不住,開車的時候都有些暈乎了,幸好沒發(fā)生什么事故。“老蕭……?你怎么了這是?”關(guān)路揚路過診室外時看到蕭征用手帕捂著額頭正準備進去。“不小心磕破了。”蕭征沒有多說,走進診室內(nèi)坐下。關(guān)路揚點了點頭,朝那正戴著口罩的年輕醫(yī)生說道:“下手輕點兒啊小瑜,不要弄疼了我兄弟?!?/br>那年輕醫(yī)生看著關(guān)路揚點了點,露在外面的眼睛認真而堅定。蕭征額上的傷口被縫了五針,正準備走時關(guān)路揚有些關(guān)切道:“你還要不要緊啊,要不我送你回去?”蕭征沉默了兩秒后點了頭?!白甙伞!标P(guān)路揚拍了拍蕭征的肩膀,回頭朝那小醫(yī)生說道,“外賣我已經(jīng)訂好了等下記得拿哦,我先送他回去你不用等我了。”紀初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兩個多小時之前蕭征出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桌子上烤好的蛋撻已經(jīng)有些涼了。這幾天里他想了很多,也冷靜了很多。繼續(xù)以這樣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持續(xù)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知道,這對二人都沒有好處。蕭征的掙扎與無措,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想再去責怪,與過去多做糾纏,本就是自己沒有將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等蕭征回來,就將這個僵局了結(jié)掉吧。蕭征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餓了,原是想在父母那兒把飯吃了的,然而事情總是不像他預(yù)計的那樣順利地發(fā)展下去。看到桌上的烤盤里整齊碼放的蛋撻,蕭征露出了獲救般的笑容?!拔铱梢猿园桑俊笔捳髦噶酥改堑皳閱柤o初。“幫你熱一熱吧?!奔o初說道,然而下一刻蕭征轉(zhuǎn)頭時他注意到了對方額上覆著的紗布,有些憂心道,“頭上怎么了?”“走臺階的時候最后一個踩空了,在墻上磕了一下?!笔捳髌届o地編造著傷口的來歷。紀初沒有說話,直直地盯著蕭征的眼睛,蕭征有那么一瞬的慌亂。“說實話,蕭征?!奔o初皺了皺眉,神色頗為嚴肅。蕭征已經(jīng)明白自己瞞不過對方,便啞著聲有些挫敗道:“我剛剛回了趟家,跟家里攤牌了?!?/br>紀初有那么一剎那的怔忡,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蕭征所說的“攤牌”是什么,下一刻,心底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痛?!澳慵依锶耍瑸殡y你了?”紀初的聲音有些不穩(wěn)。“我爸他,反應(yīng)挺激烈的。”蕭征有些苦澀道。蕭征這么說他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那額上的傷口,大概就是所謂“反應(yīng)激烈”的體現(xiàn)吧。紀初將蕭征拉到身旁,使他坐到自己旁邊?!皞脟啦粐乐??”紀初撩開蕭征的頭發(fā),指尖沿著他的發(fā)際線小心翼翼地撫過,生怕驚動了傷口。蕭征望著紀初溫柔而深邃的眼睛一時間失去了呼吸,只想永遠沉溺其中,半晌后才回過神來答道:“縫了幾針,沒什么事?!?/br>一時間千般滋味涌上紀初心頭,他完全沒有意料到蕭征會這么突然地去找他父母出柜。“怎么這么沖動?”看似責備的話之下是nongnong的心疼與酸楚。“抱歉……阿初,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蕭征笑得有些勉強,“我知道你最近為什么會,會不太想理我。我后來都想通了……以前不懂事,也從來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那么嚴重的后遺癥。”紀初原想說他已經(jīng)不打算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情了,但蕭征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自己還有話要跟他說,紀初便安靜地聽了下去。“我想要彌補的,想要父母親接受你,要你完完全全地心安,想要叔叔阿姨認同我,認同我們。所以就我覺得我需要把自己家里那邊處理好,掃清我們面前所有的阻礙。我一心想著將所有的路都鋪好,然后帶著你站到叔叔阿姨面前,對他們說我可以給你一輩子,也希望你能給我一輩子?!笔捳髡f到最后一句時,蕭征的眼睛是仿佛都盛滿了細碎的星光,然而那光芒頃刻間便黯淡了下來,蕭征有些自嘲般地繼續(xù)道,“但是我真的,很沒用啊……我處理不好家里的事,也失去了和叔叔阿姨相談的資格……”蕭征有些痛苦地將眼睛闔了起來,睫毛脆弱地顫動著。紀初幾乎是毫無預(yù)兆地將蕭征摟到自己懷里,蕭征就這樣在他面前將自己全部展開,毫無遮掩地將所有的努力、期許、無助和自責都抖落開來。這令他再也想不起任何負面的情緒,只想將最好的都呈到對方面前,只要能讓他的眼里不再有一絲愁緒。他只看得到蕭征執(zhí)著地爭取未來的念頭,看不到那努力過后暫時不盡人意的結(jié)果,結(jié)果對他來說真的不太重要,有前者,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