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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怕是打落掉不少來?!?/br> 顧溫涼心不在焉地放下手里的信起了身,青桃會意,吩咐外邊的人去備馬車準(zhǔn)備出府。 坐在古樸的銅鏡前,顧溫涼伸手撫了撫額角上的那個疤,只剩下淺淺的一條痕,若是不湊近了仔細(xì)瞧,斷是看不出來的。 “小姐,再過數(shù)日這疤便徹底消了。”青桃為顧溫涼挽了一個分肖髻,垂落下幾束的青絲如流水般附在肩頭以及衣領(lǐng)處,雅淡之余更顯一分嬌俏。 顧溫涼淺淺嘆息一聲,從妝奩盒里挑出了一串珊瑚手釧戴在了手腕間,珊瑚帶著幽幽的涼意,她卻越瞧越歡喜。 青桃瞧見了她的動作,偷偷笑了幾聲,也不戳穿。 果然,有了婚約的人,總是對未來夫婿有著不同之處的,小姐這都將禹王殿下送來的手釧戴在手上了,可見其心意。 上了馬車,顧溫涼坐在軟墊上,隨手拿起一本游記,瞧了半天,方才輕輕揉了揉眼角,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 明明前幾日還瞧得心癢癢的書,今日倒是怎么也瞧不進(jìn)去一個字。 顧溫涼搖了搖頭,從干凈的帕子將手中的濕濡一一拭去,清水般的眼眸罕見地掠過緊張之色。 若猜得不錯,那封信不是秦衣竹寫給自己的,起先一瞧倒還是有模有樣,卻經(jīng)不起細(xì)細(xì)推敲。 先是那字跡,原是剛勁異常,卻又偏偏刻意模仿女子,倒是顯得有些別扭了,其次便是那信的內(nèi)容,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要求她務(wù)必前往玫園。 秦衣竹向來溫婉有度,斷不會這樣說話,而信中字里行間流露的絲絲霸道之意,倒是像極了那個男人。 而與此同時,一條小巷子里橫亙著幾輛大氣舒適的馬車,堵了這條巷子的出口,好在原本過路的人也不多。 為首的那輛馬車之中,沈徹修長的手指掀開了車簾,瞧著空蕩蕩的巷子那頭,面色隱有鐵青之意。 “王爺,您莫急,信已經(jīng)送到了溫涼小姐手中,等會子應(yīng)該便到了。”王福騎在一匹馬上隔著車廂苦笑著勸。 沈徹穩(wěn)穩(wěn)端坐在馬車?yán)铮┲木勛右屡?,衣袖間隱見雅致的竹紋,黑發(fā)墨衣眸光深邃,如玉的面上卻隱有焦灼之意。 “那信,她會瞧出端倪來嗎?”沈徹劍眉緊鎖,終于還是問出了心底所想。 顧溫涼雖說瞧人的眼光不怎么樣,可學(xué)識品鑒卻不差,那封信他在書房里捏著筆臨摹了半晌,大體瞧著是沒問題了,可誰知她會不會細(xì)細(xì)斟酌? 王福默默地低了低頭,這問題可叫他怎么答? 沈徹瞧了幾次還未見巷子那頭有動靜,開始沉不住氣了。 他掀起車簾,一陣衣袂翻飛后,人已騎在了一匹棕色的馬背上,心底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總覺著在等的人不是他未來的王妃,而是戰(zhàn)場上赫赫有名旗鼓相當(dāng)?shù)臄耻妼㈩I(lǐng)。點星的陽光照進(jìn)幽森的古道,映出點點金光,照在沈徹的面龐上,襯得他越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 昨日午后他牽著幾條外番狼狗去逮了衛(wèi)彬好一頓咬,心里的郁氣才算是消了一些。 可到了晚間,翻來覆去寢不安眠之際,每每都要咬牙切齒,心底的酸意一波更勝一波,才想要逮了顧溫涼好生警告一番! 叫她知曉自己不是任何事都縱著她為所欲為的,至少在衛(wèi)彬的事兒上,自己是絕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且……這么些日不見她,心里總和貓兒爪子撓著一般,還是見見的好。 只是以自己的名義是肯定不行的,顧溫涼只怕是有多遠(yuǎn)能躲多遠(yuǎn)。 無奈之下,他只能截了秦衣竹的幾份書信,抖著手模仿了大半夜的筆跡,報廢了無數(shù)張上好的書紙,才總算找到一張還算滿意的。 可顧溫涼怎么還不來?! 過了半晌,馬車車輪的轱轆聲由遠(yuǎn)及近,沈徹抓著馬兒韁繩的手微不可見一抖,輕咳一聲,努力掩住上翹的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幾分鐘~ 明天的加更,還有小爪爪舉起來嗎? 晚安,啾咪! ☆、過來叫我抱一下 顧溫涼才要伸了手去掀車簾瞧瞧外頭的光景,便感到車身陡然一震,前頭還有驚馬的嘶鳴之聲,惹得她一個踉蹌,險些穩(wěn)不住身形顛了出去。 青桃沉下了臉,急急地扶住顧溫涼,而后掀了車簾,探出身沉喝道:“怎么回事?” 將軍府的護(hù)衛(wèi)面色猶疑,對著車廂里的顧溫涼抱拳道:“小姐,前頭有人將我們攔下了?!?/br> 顧溫涼眼底光芒明明滅滅,隨后緩緩沁出一絲笑意出來,青桃柳眉一皺,剛要探出身去,便被顧溫涼給拉住了。 外邊的聲響變得十分安靜,既無吵鬧聲,也無碰撞聲,只有馬蹄敲擊地面的輕響聲兒,聽著聲兒有人騎著馬已經(jīng)行到了她們車廂外的位置。 顧溫涼素手微抬,在青桃擔(dān)憂不已的目光下將車簾掀開了一道縫兒,一眼便瞧見了騎在馬上姿態(tài)清雅的男人。 只是那臉色,真算不上好看。 沈徹瞧見了顧溫涼嬌俏的面容,面上雖沒有什么表情,卻忍不住緊了緊手里的韁繩,惹得身下的馬兒不舒坦地叫喚了幾聲。 些微的陽光撒在他的墨發(fā)上,顧溫涼眼底都帶了光亮。 “下來!” 冰冷強(qiáng)硬的聲音自沈徹的唇齒間吐出,他翻身一躍便下了馬,站在車廂前冷冷地望著顧溫涼。 青桃不明所以地瞧著自家小姐,卻見顧溫涼微微頷首,旋即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邊,慢條斯理地下了馬車。 顧溫涼朝沈徹微微福了福身,有些不解地問:“可有什么事?” 竟這樣著急,不惜模仿秦衣竹的字跡也要將她騙出來,且臉色也是不好看。 誰料沈徹聽了這話,幽深如古井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氣。 怎的他沒事便不能找她了?那衛(wèi)彬沒事不也去大將軍府逛了一大圈?! 一想起衛(wèi)彬,沈徹更是惱火不已,他一揮衣袖,淡漠地吩咐道:“都退下?!?/br> 顧溫涼瞧他反常的模樣,也淺淺地皺了眉,不知這樣興師動眾是要做些什么,也未說什么,只是叫自己身邊的人也退了去。 古舊的小巷就更是空曠,兩頭都有著王府的侍衛(wèi)守著,顧溫涼粗粗一看,視線便停到了沈徹硬朗分明的臉上。 地面上有些坑洼,仍帶著雨后初晴的濕意,古道兩旁是尚算高大的灌木,有些枝葉蜿蜒到空中,滴落下幾滴雨水來。 沈徹近十日為此見著她,如今她嬌嬌小小站在他身前,乖順得不得了,只能強(qiáng)自壓著心底的一股子氣,扣了她如玉般白皙的手腕,往自己身側(cè)一帶。 顧溫涼腳下一個不穩(wěn),人已被他強(qiáng)硬地扣在懷里,她的腦袋被沈徹的下巴死死抵住,鼻尖繚繞的都是一股凜冽的冷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