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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應以為言辭撒嬌,其實言辭瞪著眼睛盯著地板。看見小韓警官的一瞬間,言辭想的是,幸虧不是林應。幸虧不是林應!這么想不對,言辭根本控制不住。他對虞教授有愧,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么想。太糟糕了……林應嚴肅道:“本來今天我是安排了課程的。”言辭在他懷里拱一拱。林應捧起他的臉,抿著嘴壞笑:“今天咱們來學習接吻。”他吻上來。言辭眼睛圓滾滾地亂轉,一時忘了要煩惱,傻乎乎木著。林應吻半天,言辭一點反應都沒有,戲有點接不上。他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就這樣?!?/br>言辭略一琢磨,點頭:“我明白了。”他抱著林應就啃上來,啃得林應往后仰。林應本來想流氓一把,卻被言辭連啃帶咬得踉蹌著往后退。得虧他比言辭魁梧,究竟沒真的摔倒。他差點被小貓咬死,為了維持最后的尊嚴,愣沒推開小貓。兩個人分開,林應有點缺氧,眼前都發(fā)花了。他預想得不是這樣啊啊啊!不要喘氣喘太明顯!言辭發(fā)現(xiàn)新世界,滿臉“原來可以這樣”,圓眼睛亮亮得看林應,抓著他的肩膀要接著啃,肚子咕嚕一聲。難道你是餓了???這樣下去林應快找不到嘴唇,于是立刻把小孩一抱按著他的腦袋深情款款,“親愛的晚上吃什么?”言辭把自己扒拉出來,認真地看林應:“這門課程通過沒?下一門呢?”林應咳嗽:“先吃飯。點菜吧?你要排骨么?”林應是有點矜持的。他決心要循序漸進談個戀愛,小孩兒需要教育,慢慢來。他穩(wěn)重地去打電話點餐,心里盤算,下一門課程絕對要掌握主動,太丟人了。他撓撓左胸,覺得將軍印有點微微發(fā)熱。言辭嘟囔一句什么,林應回頭:“你說什……”剎那間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巨大的殺意震得林應眼前一黑。他跪倒,張嘴吐出一口血。言辭沖過來,面無人色:“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地磚上一灘鮮血里,有半只蟬,rou顫顫地蠕動。林應干嘔幾聲,這玩意兒看得他還想吐:“我吐出來個啥……”“蟬蠱?!?/br>言辭咬牙切齒。任繼不大不小地得罪了“老先生”。他自稱鄉(xiāng)下地師,只管看風水,老先生發(fā)話,誰都不會來找他。老先生能把九棘園的事情給壓下來,整他還不容易。他也無所謂?;厝サ穆飞?,任繼在副駕駛跟林召無意間說過,你家要來一只蟬。給令公子戴吧,有好處。林召不答話,他就自言自語,自得其樂:嘖嘖,九穗禾啊,我都沒見過真正長什么樣。居然能弄到。您知道九棘園那個是怎么回事嗎?那是個羽化大陣,死的十幾個全都是喂那一只‘蟬’,脫胎破穢,羽化重生??墒恰s’的xue居然空了。稍微懂點這個人都明白,這下全都盯著。要是成功了,你猜會怎么樣。老先生會不會著急蛻掉他那一身死皮??梢灿袀€問題,這就像□□,人還是那個人嗎?羽化之后和羽化之前一樣嗎?任繼沒心沒肺地問林召:林總,如果這個法子成功了,你會用嗎?或者你會給令公子用嗎?虞教授回家,推開門,輕聲笑:“我回來了?!?/br>“云……陽?!?/br>“嗯?!?/br>“云陽?!?/br>“嗯?!?/br>虞教授轉身進廚房。年輕人坐在夕陽里,安靜地注視著虞教授背后隱隱一閃的符。最安靜的人,最瘋狂。第18章第18章18鳴蜩周末是個晴天。虞教授教小韓警官寫字,從簡單的開始。“云……陽。”小韓警官很固執(zhí),無論寫什么都只念這兩個音。虞教授一筆一劃教他怎么寫,小韓警官很高興,來回寫。他不像是初生稚子一片空白,倒有點像是忘記怎么書寫。云陽寫會了,再寫虞。虞不好寫,韓一虎寫得非常認真,把虞字劃得力透紙背,又方又大。小韓警官以前鋼筆書法非常優(yōu)秀。工整雅致,有風有骨,虞教授被驚艷過。現(xiàn)在虞教授用指尖摩挲著紙上大小不一的字,忽然笑了。韓一虎也很高興,抓住虞教授的手腕子,異常用力。他是個英俊得精彩的年輕人,他正在本該屬于他的好時光,他還有長長的歲月。已經是夏天,陽光燦爛熱烈。熱的空氣,熱的情愫,坦蕩蕩地綿綿生長。虞教授微微歪著頭,傾聽窗外的蟬鳴。小貓心事重重。林應得出的結論。樹苗兒不在,林應少個同盟軍。言辭蜷在沙發(fā)上曬太陽,往窗外看。天光在他眼睛里,清澈如琉璃。林應提著吸塵器打掃衛(wèi)生,打開言辭的臥室門,有點凌亂。被褥床鋪整齊,窗臺寫字臺上擺著稀奇古怪的小物件,甚至還有一個小盆栽——這東西難道也是大背包里的家當?大背包在床頭柜上,癟了三分之二。滿滿當當?shù)臇|西讓林應高興。這些東西實實在在填滿了他愉悅的心情。因為,言辭拿這里當家了。在同居開始的幾天,言辭永遠抱著背包,屋里干干凈凈,客客氣氣。客氣代表不屬于這里,隨時可走。生活的小邋遢是煙火氣息,纏著貓仙兒,他飛不走了。林應并不動言辭的東西,換一換床單被罩,吸一吸地。無意間抖落一個什么東西,掉在地毯上,軟軟一響。林應撿起來一看,相框?那個亞克力相框,被言辭壓在枕頭底下。相框是空的。林應長相出色,不過并不自戀,對自己的臉毫無興趣,甚少拍照,也不擺相片。收到樹苗兒的小禮物當然要顯擺出來,只好隨便塞了個風景照。那天夜里從天而降的小貓神氣活現(xiàn)地拿著相框描述林召,嫂子,還有樹苗兒。他說這個相框很香。林應仔細嗅嗅,高級亞克力,沒啥味道。言辭真心實意地迷戀這個相框。為什么?對于林應來說,樹苗兒的小心意無比珍貴,可是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也就是個貴一點的玩意兒。言辭救林應一命,只要這個相框。林應放下相框,拿著手機下樓。言辭依舊蜷在沙發(fā)上曬太陽,用圓眼睛看他:“是不是太亂了?”不過神情毫無羞澀,非常大方。林應摟著言辭,自拍一個。言辭莫名其妙,看林應打電話給公司:“把照片給我洗出來,馬上送來?!?/br>然后林應繼續(xù)去打掃衛(wèi)生。大約半個小時,林應出去開門,拿著一只不大的信封上樓,再下來。言辭懶洋洋地看他一頓忙活,視線移到他手上,頓住。水晶相框。林應把水晶相框遞給言辭:“這個應該屬于我們。”相框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