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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肩上揮了下來,緊接著站起身來就丟下三個字:“我不去?!?/br> “竹子?”安栗抬頭瞪大了雙眼,“那可是秦子翊的組合啊,第一天團,你就真這么脫粉了嗎?” 程雨竹忽然笑了,而后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沒錯,現(xiàn)在是黑粉了。” 夜已深,程雨竹回到自己的家,她喜歡清靜,北漂這么長時間也住不慣合租房,便自己租了個一居室的大開間,在位置稍偏遠的東五環(huán)外。屋子里有個大陽臺,被她改造成了花房,在這里種了三角梅、夢香蘭、牽?;ǖ鹊?,還種了能做菜吃的小辣椒和白蘿卜,她喜歡侍弄這些花草蔬菜,過大城市里的慢生活。 今天回家有些晚了,她仍舊如往常一樣先料理自己的花圃菜園,將干了的盆土澆水,又修剪了多余的枝葉,備好第二天需要在陽光底下曬的水。忙完了這一切,她才悠哉悠哉地洗干凈手,換上舒適的居家服,從架子上隨手抽了一本雜志,慵懶地坐在陽臺藤蔓纏繞的秋千椅上,敞著窗簾曬月亮。 她手上的雜志封面,是秦子翊。她依稀記得那時他剛代言了一款國際一線奢侈品男裝,封面上的少年,穿著墨色的襯衫和西裝,靠在歐式建筑的大理石窗臺上,額前的劉海打理了層次,垂下時剛好露出一點點英挺的眉宇,頎長的羽睫在暖陽的光幕里投下一片淺影,像是跳舞的精靈,他不太愛笑,但是笑起來像天使。 秦子翊……默念著這三個字,她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舞臺上的他,他的歌,聲線清澈而有磁性,高音部分尤其完美,是當今業(yè)內少有的唱功絕佳的偶像,他的舞,也同樣每每都能夠燃炸全場,是那種清純與妖孽并存的魅惑。 只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他的舞了,也很久沒有聽過他的歌了。每每她以為自己快要成功把他忘記了,他的名字卻又無孔不入地悄然闖入她的生活,她越發(fā)地覺得,這個人簡直是有毒。 聽說近來他乖巧少年優(yōu)質愛豆的人設有點崩塌,傳了不少緋聞和黑料,不過想想也難怪,就他那個作天作地的禍害,不傳黑料才怪。 她想起和他之間,那些“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的過往,以及僅有的幾次工作中的會面,讓她恨不得把手里的雜志從窗子丟出去,那簡直就她的黑歷史,追星大型翻車現(xiàn)場。 她再也不想跟他合作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即便是在那次三亞之行半年后的如今,再想起秦子翊這個名字時,她都有種想把他滅口的沖動??伤医习?,竟然還要她一塊去秦子翊所在的公司當臥底,美其名曰:打入競爭對手內部,學習經驗,卷土重來。 競爭對手?她想說哥你把秦子翊當競爭對手,人家知道你是誰嗎? 另外,如果真的去了他們公司,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姓秦的弄死嗎? 他承載了她整個追星生涯的黑歷史。 在江若塵的哭天搶地和安栗的軟磨硬泡之下,她妥協(xié)了。去秦子翊公司的前一天,她特意檢查了自己的隨身物件,手機相冊清空,壁紙換成了哪吒,身上沒有任何他應援色的東西,也早就不戴了他的同款手鏈。 很好,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清理得干干凈凈了,仿佛從來就沒聽說過這個人。 她還翻箱倒柜地想找出幾件精致優(yōu)雅的職業(yè)裝,可最后想想還是算了,她本就適合當個娛樂圈民工,順便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花,即便化個妝、穿件精致的連衣裙,她也還是想挎?zhèn)€菜籃子啃 ,》》 胡蘿卜。 由于是熟人推薦,她和安栗都用不著面試,不過入職前一天晚上,還是應江若塵邀請,三個人約了個小咖啡館碰頭,用江老板的話說那就是:戰(zhàn)前準備,安排臥底任務。 江若塵的職位是秦子翊工作室總負責人,也算是大經紀,剩下兩個崗位可供程雨竹和安栗挑選,一個是秦子翊工作室助理,另一個是他的隊友——司小年工作室的執(zhí)行經紀。 “你先挑,我隨便?!背逃曛窈軌蛄x氣地看了一眼安栗。 “不不不,竹子,還是你來選。”平日里好成一家人的閨蜜,這會兒反倒謙讓起來。 在江老板極其無語的目光中謙讓了二十分鐘,最后還是程雨竹拿了主意:“我去給秦子翊當助理?!?/br> 其實都不是啥好職位,半斤八兩,也實在沒什么可挑的。她堂堂前公司副總,如今來給秦子翊當臥底,不對,當助理! 算了,為了飯碗,她忍,她倒也想看看,時隔半年不見,秦子翊究竟混成了什么樣? 肯定已經不記得她了吧,畢竟他的私生粉不計其數(shù)。 確認了各自崗位,江若塵用微信給自己唯二的兩位王牌女將,各發(fā)了一份資料,各自所負責藝人的近期新聞,算是提前了解。 安栗翻著自己手機上司小年的近期資料,目光逐漸亮了起來。手機屏幕上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梳著整齊的劉海,有著安暖明澈的目光,以及天真無邪的笑容。 組合門面擔當司小年,他全然不是秦子翊那般高冷酷帥范兒,反而一看就是對比鮮明的暖心少年,許是那笑容太過溫暖,甚至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要比實際年齡小了幾歲,還像是個孩子。 安栗滑動屏幕,翻看司小年在近期各類節(jié)目中的優(yōu)秀表現(xiàn),越看越是笑得眉眼彎彎。 “這司小年是個不錯的藝人啊,以前沒怎么留意過,現(xiàn)在一看,才藝性格都好,嗯,大有發(fā)展前景啊,行,這個兒子我認了!小年加油!mama愛你!” 這么快就認了兒子,江老板一臉無語。 “對了,兒媳婦,咱倆要是不在一個工作室的話,是不是也不能在一塊辦公了???那可咋辦?”安栗望著程雨竹,忽然一臉憂傷。 “你叫我啥?”程雨竹把蛋糕盤上最后一枚做點綴的青菜葉也吃得干干凈凈,扭頭問。 “兒媳婦啊?!卑怖跤醚篮炞屑毜夭迤鸸P里的獼猴桃片:“從今往后,司小年是我親兒子了,秦子翊是他同組合的兄弟,那么四舍五入也算是我兒子,你又是秦子翊的粉絲,那不就是我兒媳婦么!” 程雨竹白了她一眼,得,這還降輩分了。 她百無聊賴地翻著自己手機上的資料,關于秦子翊,從前當粉絲的時候,她再熟悉不過了,只是這半年來脫粉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