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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過問他的活動了,如今看一看資料,算是補(bǔ)補(bǔ)課。 不過等等,江若塵發(fā)給她的資料,這都是什么?! 人家司小年的資料里全是參加了哪些高質(zhì)量的演出,而到了秦子翊這,她都看到了啥?! “秦子翊酒店夜會一線女星?!?/br> “秦子翊和女工作人員打情罵俏?!?/br> “秦子翊私聯(lián)私生粉?!?/br> …… 這都是些什么鬼?程雨竹扶額,她半年沒有關(guān)注,她前愛豆秦大明星,已經(jīng)混成這樣了嗎? 他是個流量偶像啊,這么放飛自我真的好嗎? 她想說:秦子翊,你沒有心。 次日一早,她穿了件還算優(yōu)雅高端的職業(yè)套裝,將頭發(fā)挽起,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去云楚傳媒公司報道去了。 第一天上班,除了填寫一堆個人信息表格之外,就是安排了工位,分發(fā)了她一臺寫文檔都卡的小破筆記本電腦。 第二天上 ,》》 班,她穿了件休閑的連衣裙,編了個辮子,化了個淡妝,被安排到庫房去數(shù)了一下午要送給粉絲的周邊。 第三天上班,她隨意穿了件長款外套和休閑褲,披著頭發(fā),沒化妝…… 她忽然間就想起她從前自己的公司,曾經(jīng)給江若塵招過一位女助理,是個漂亮到驚為天人的姑娘,顏值甚至超過了半個娛樂圈的女明星,入職的那天姑娘化著絕美的妝容,穿著性感妖嬈的小皮裙,吸引了整個公司男男女女的目光,可結(jié)果入職還不到兩個星期,她就再也沒見那姑娘化過妝了。 據(jù)說,當(dāng)一位女性對工作失去熱情的時候,最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她不化妝了,因?yàn)楣疽呀?jīng)沒有值得讓她化妝的人了。 程雨竹也是在來了公司沒幾天便意識到,她見不到秦子翊了,更別提給江若塵當(dāng)臥底了。她名為秦子翊的助理,實(shí)際上她是助理的助理,因?yàn)楣緣焊筒粫屌ぷ魅藛T接近男藝人。她如今的直屬上司,才是秦子翊的貼身助理,名叫宋禮,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據(jù)說是公司某位高層的親戚,也才入職不久。 不過這天,聽說秦子翊來公司了,參加一個組合的采訪,一大早各工作室的員工都忙忙碌碌直到采訪結(jié)束。程雨竹抱了一疊文件路過公共休息室,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 “采訪之前我怎么說的?司小年是門面擔(dān)當(dāng)!所有組合話題都是司小年回答,怎么記者還往隊(duì)友那邊遞話筒?!你到底有沒有通知記者?!” 罵人的是個一看就面色不善的中年女子,挨罵的,是安栗。 附近有其他工作人員的聲音竊竊私語: “長公主又發(fā)火了,唉,可憐這新來的經(jīng)紀(jì)背鍋挨罵?!?/br> “長公主哪天不發(fā)火?仗著是自己表弟工作室的負(fù)責(zé)人,天天罵這個罵那個的,小年在公司攢下的這些好人緣啊,都讓她給敗光了?!?/br> 說話間,砰地一聲,被稱為“長公主”的女人,怒極摔碎了個杯子,安栗面色平靜,不卑不亢,她也是當(dāng)過副總的人,早練就了寵辱不驚的本事。 程雨竹將手里的文件放下,正盤算個化解的法子,遠(yuǎn)處走廊忽然一路小跑來個精致的少年,穿了一身白色休閑服,梳著整齊的劉海,看上去乖巧得像是鄰家小學(xué)弟,一看就是采訪歸來的司小年。 “哎呀呀呀,jiejiejiejie姐,你咋又生氣了,是我讓記者遞話筒給他們的。” 一路連哄帶騙地推著自家老姐離開了,司小年又轉(zhuǎn)回身來到安栗身邊,賠笑著:“栗子jiejie,對不起對不起,我表姐她本來是想罵我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邊司小年毫無一線明星的架子,鞠躬加作揖地道歉,陪著安栗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圍觀的員工也各自散去,只剩下無所事事的秦子翊助理——宋禮,戴了副黑框眼鏡,很有一副頤指氣使的派頭,指了指程雨竹,又指了指地上摔碎的杯子。 “你,把地面打掃干凈。” 程雨竹瞥了他一眼,行吧,她堂堂前公司副總,如今不但自降身價當(dāng)了助理,還要被當(dāng)做保潔小妹使喚,算了,誰讓她背井離鄉(xiāng),是來當(dāng)臥底的!當(dāng)下她也不說話,卷起袖子,一片一片撿起碎玻璃,又拿了抹布,蹲在地上去擦那帶著顏色的飲料痕跡。 身后電梯間的門開了,同樣參加完采訪的秦子翊,在一眾七八個工作人員的簇?fù)硐逻M(jìn)來了,今日的他穿了件白襯衫加西裝褲,很有種霸總家少爺?shù)臍赓|(zhì)。 一塊進(jìn)來的工作人員們說說笑笑,討論著工作,他卻好像游離在世界之外一般,誰也沒搭理,而是自顧自地拋接著一個剛才用作采訪道具的氣球,結(jié)果就在路過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氣球砰地一聲炸開了,里面五顏六色的彩條如天女散花般,就在程雨竹剛剛擦干凈的位置灑了一地。 程雨竹身形一下子頓住了,在 ,》》 停頓了一兩秒后,她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掌心撐著地面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她知道此刻自己的形象一定是狼狽極了,被灑了一身的彩條,連那一頭瀑布般垂下的長發(fā)也未能幸免。 她平靜地站起來,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向秦子翊,她一點(diǎn)也不怕被他認(rèn)出來,她堅(jiān)信過了這半年時間,他早就不記得她了,畢竟他沒有心。 許是秦大明星也覺得干了不尊重別人勞動成果的事,就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反倒無所事事地踱進(jìn)休息廳,在窗邊的躺椅上悠閑坐了下來,還順手在地上撿起一枚她沒留意到的碎玻璃。 程雨竹不去理他,而是拿了墻角的笤帚,開始打掃灑滿彩條的地面。秦子翊閃著那雙化了精致眼妝的眸子,靜靜地打量了她一會,忽然開口: “我看過你的簡歷,你以前是一家公司副總,為什么來這里?” “因?yàn)榭窟\(yùn)氣掙的錢,憑本事虧光了。”程雨竹頭也不抬地邊掃地邊答話。 “所以來我這吃苦當(dāng)助理,體驗(yàn)生活?”秦子翊波瀾不驚的目光忽然變得饒有興趣,就像是他剛才專心致志玩氣球時一樣。 程雨竹將最后一枚彩條也掃進(jìn)簸箕,隨口答著: “給你當(dāng)助理,苦一點(diǎn)可以,苦太多就算了吧?!毖粤T一個精準(zhǔn)的拋物線將抹布拋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