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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綜]教主之結(jié)發(fā)此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地離開了,并且警告我,要是弄不好,就扣光我下個月的月錢。

我嘆了一口氣,他肯定覺得我很不上道,但我真的沒錢了。瘦猴有點(diǎn)擔(dān)憂地走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你是不是得罪朱寒了?你們以前不是挺好的嗎?”

“怎么?是他整我?”我瞇了瞇眼。

“本來這活是輪到他跟牛三的,你說呢?”瘦猴搖搖頭,“你還是小心點(diǎn)吧,我聽說他跟外院的幾個侍衛(wèi)長也很有交情,怕是不久就要出頭了,咱們可罪不起?!?/br>
我眼眸冷下來,往朱寒那兒瞥了一眼,他老神在在地坐在火炭盆邊上,翹著腿,嗑著瓜子,好不自在的樣子。

似乎抽簽?zāi)翘焖盐宜阌嬃艘院?,我跟他就再沒說過話。一開始他還會避著我,可能覺得我會報復(fù)他,我本來也打算把他揍一頓,但后來我一心撲在東方的飯食上,就把他忙忘了。于是他見我沒什么動靜,那天我又脖子帶傷衣上帶血的回來,心思又活泛了。

我脖子上的傷養(yǎng)到昨日才算好,那天回來時還很狼狽——我身上滿是東方吐出的血。于是整個院子的人都誤以為我惹教主生氣,給打了個半死不活。他們這么想好像也沒錯,就懶得辯解。另外,我也不想讓人知道東方練功出了岔子。

但我沒想到這會成為朱寒再次暗算我的理由。也是,惹過教主不快的人誰敢提攜?總歸就是個雜役的命了。況且,他跟我已經(jīng)撕破臉了,既然沒有相交的可能,多踩幾腳又如何?誰會為一個無依無靠的雜役出頭?

朱寒發(fā)覺我在看他,沖我挑釁地?fù)P了揚(yáng)眉,抓起一把瓜子,嘎達(dá)嘎達(dá)地咀嚼著。那惡意的眼神就好像抬腳狠狠碾在我臉上似的。我握緊了拳頭,心頭也是怒意難平,可我也知道,現(xiàn)在的我不再是那個能狐假虎威的楊大總管了,現(xiàn)今除了忍,沒有法子。

于是我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我的眼神絕對談不上友好,很快,朱寒就臉色發(fā)青轉(zhuǎn)過了頭,不甘卻又不敢再用那么放肆的眼神打量我。

我冷著臉披上蓑衣和斗笠,抄起門后的鐵鉤,獨(dú)自走進(jìn)雨里。

烏云翻卷,天陰沉得有如黑夜,大雨滂沱,噼里啪啦地打在斗笠上,我弓著身子,艱難地走在狂風(fēng)驟雨中,全身濕透。

我在惡臭撲鼻的水溝里泡了一個時辰,兩只腿凍僵了,抬都抬不起來,我最后是爬出來的,甚至爬出來后都站不起來,只能像一只臭蟲趴在地上。

僵硬地蠕動了好長一段,棉衣都被磨破了,我才慢慢撐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回小院。

等我回來時,東方不敗的飯食已經(jīng)送來很久,天色暗沉辨不清時間,我也沒想到耽擱了這么久,劉管事逮著我一頓好罵,最后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被他一腳踢進(jìn)了暴雨中。

往后山走時,朱寒正倚在門框邊看著我,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我沒理他,我怎么會不知道是誰在劉管事背后搬弄是非?他就是想讓我渾身惡臭、骯臟不堪地去送飯,估計我這個樣子剛剛走進(jìn)石室,就會被極好干凈的東方不敗一掌拍下山崖了。

畢竟我們平時干活,連一點(diǎn)汗味都不敢有。

我一點(diǎn)也不想死,所以走到后山竹林時,我把自己脫光了。然后深呼吸了幾口氣,一下躍入浮著薄冰的溪水。那是怎樣的寒冷,我根本無法形容,幾乎在我躍入水中的一瞬,我全身都凍青了,原本便生了凍瘡的手直接裂開了血口子。我草草把自己沖洗了一遍,不敢穿發(fā)臭的棉衣,只套上了還算干凈的中衣,就這么濕噠噠地進(jìn)了石室。

朱寒料想得沒錯,在我一腳踏入石室的瞬間,東方不敗就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了。我身上不斷往下滴水,步子虛浮,呼吸粗重短促,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楊蓮?fù)??你怎么了??/br>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道上挑的掌風(fēng),垂落的竹簾一下被激蕩得卷了起來。

看清我的樣子,東方不敗略顯詫異。

我窘迫地?fù)蠐项^,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教主,我……太臟了,”頓了頓,我把一直藏在懷里的食盒輕輕放下,“還是不進(jìn)來了……”

“你這是要讓本座自己出去拿?”東方不敗眼眸微微瞇起,語氣不悅,“滾進(jìn)來!”

我嘆了一口氣,只好用彎都彎不起來的手指努力擰干衣服,可手卻抖得使不上勁了,我有些著急,正咬牙跟自己較勁,就聽教主大人冷硬的聲音響起:“在你身后那面墻,左數(shù)第三塊石塊可以打開,里面有衣服,你穿上?!?/br>
說完,“嗖”的一聲,那竹簾被銀針擊中,重新落下。

我擰著衣袖呆了好一會兒,掐了自己一把,哎真疼,我慌忙彎腰:“謝…謝教主!”

按照東方不敗的指示打開了密閣,里面整齊疊放著幾件嶄新的衣裳,站在那兒,我的呼吸莫名有點(diǎn)急促。深吸了一口氣,我緩緩抬手撫上那柔光水滑的錦帛料子,顫抖的指尖擦過細(xì)密繁復(fù)的紋飾,有一點(diǎn)癢。

我知道這都是東方自己做的,繡花對他而言便是練功,但他也不是常做衣服的??晌遗c他在一起后,那么多年,身上的一針一線,都出自他的雙手。

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件青色長衫,我把臉埋進(jìn)去,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瞬間,鼻尖滿是熟悉的清冷松香,就像抱住了記憶里的那個人,眼眶不由有些發(fā)熱。

“楊蓮?fù)?,你在那兒磨蹭什么?想把本座餓死嗎?”

我倏然回過神,急忙換好衣服,又理了理頭發(fā),才拎起食盒進(jìn)了內(nèi)室。

東方不敗本來面色不虞地坐在石床上,看到我煥然一新的模樣,挑了挑眉:“還算順眼?!?/br>
我趕緊拍馬屁:“是教主的衣服好?!?/br>
東方不敗哼了一聲。

我嘿嘿地傻笑幾聲,低頭把食盒里的飯菜一一擺好,擺了大半桌子,這才想起——倒霉催的,我忘了給教主大人開小灶!

手上的動作僵了僵,我飛快地掃過桌上的菜色,尋找挽救的機(jī)會。目光落在紅燒rou和清蒸鴨上,我連忙將肥膩的鴨皮挑掉,然后用筷子挑出鴨腹上最嫩的rou,在湯里蕩干凈油花,一片片沾上紅燒rou的醬汁,格外放在小碟子中。

“本座還當(dāng)廚房那群酒囊飯袋開竅了,”東方不敗不知何時飄到我身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我為他布菜,“原來這些日子都是你的主意……”話還沒說完,他語氣忽然一變,“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偏頭一看,他正盯著我那滿是血口腫得像豬蹄的手。

“哦,冬天干活總會這樣兒,不礙事?!蔽也辉谝獾卣f著,雙手奉上筷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