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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嗤笑了一聲,“東方教主看上的就是這般貨色,實在令人沒有想到。”上官云看他一眼:“什么東方教主,祖老弟,你說話可要小心。”“是是,是我失言……上官堂主,那東方不敗行事陰險毒辣,他真會為了此人孤身赴險?”祖千秋忙改口,打量了我兩眼,覺得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武功低微的男人,瞧模樣長得也不過端正罷了,竟能討得東方不敗的歡心,真是奇事也?!?/br>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船,祖千秋將我往船里一丟便不管了,只是隨上官云一同坐在船中。上官云聽得他的話,嘴角浮出一個鄙夷的笑容:“這人也算有點手段,慣會阿諛奉承,你不知,原本東方不敗身邊伺候的是一個叫素云的婢女,她生得十分美貌,還是救過東方不敗性命的人,當(dāng)年,東方不敗奉命下山殺潞東七虎,遭了暗算,身負重傷,是她傳信給童百熊,才使得東方不敗逃過了一劫,因此十分得東方不敗信任,沒想到,半月前,東方不敗竟因為她出面指認楊蓮?fù)ぶ\害圣姑,當(dāng)著十大長老的面,一掌拍死了她?!?/br>我心頭一震,素云居然死了。“還有,你恐怕也不知……”上官云厭惡地笑了笑,沖祖千秋招招手,兩人湊近了,上官云才低聲道,“東方不敗素來不許人近身,連日來卻與此人同臥同起,還當(dāng)著十大長老的面上承認了與這人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為護他性命,更是派了夜梟衛(wèi)統(tǒng)領(lǐng)親身相隨,一路上親昵之狀毫不避人,東方不敗與他相處,竟如夫妻一般,這可都是定州城內(nèi)任教主的舊部親眼所見,東方不敗對此人寵愛非常,用此人要挾,決計不會錯的?!?/br>頓了頓,上官云又笑道:“就算東方不敗將楊蓮?fù)ぎ?dāng)成一個不值一提的玩物,他也一定會來,任教主早已將他看透了,他那個人心氣極高,如今他頂著這一個天下第一的名頭,卻吃了曾敗在他手下的任教主的大虧,如何能不動怒?你且看著吧,不出兩日,東方不敗定然會現(xiàn)身黑木崖!”祖千秋這才嘆息著搖搖頭:“可憐圣姑竟被此人所害,若不是任教主及時歸來,只怕又已被賈布與童百熊暗害了?!?/br>我心中震駭非常,任我行已經(jīng)回到黑木崖?!不可能!他破出地牢的急報幾日前才收到,他如何能夠那么快就從江南趕回黑木崖?我頭腦中有無數(shù)個念頭閃過——不不,那封急報或許就是假的,任我行怕是早就重獲自由,刻意截下江南四友的急報,直到他重返黑木崖之時才放出,就為了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引東方赴死!如此想來,江南四友恐怕也兇多吉少。瞧著上官云與祖千秋一口一個任教主,只怕在東方離教后不久,成德殿上已經(jīng)易主了!可這么久了,還是未見向問天,否則,依任我行的謹慎多疑,如此重要的接應(yīng)任務(wù),一定是派向問天前來,如此看來,向問天還未回到黑木崖,那么救任我行的人究竟是誰?河流湍急,船行飛快,很快便到了第一道鐵門處。上官云出示了黑木令,祖千秋拖著我緊跟在其后,山道狹窄陡峭,崖壁上鑲嵌著一盞盞風(fēng)燈,幽暗飄忽的燈火讓我想起前世被上官云抬下地道時的情形。我閉了閉眼,難道今生還是逃不過一死嗎?老天究竟為何要我重來!我已拼盡全力改命,若是這命掙不過,搶不得,又為何要我重來?憑什么任我行就該重登大位,憑什么我與東方就該死!憑什么!第二道鐵門也開了,山風(fēng)呼嘯,吹得人幾乎直不起腰。祖千秋向上官云急行兩步,忽然問道:“上官堂主,不知你是否也服了任教主給的……三尸腦神丹?”上官云側(cè)頭看他一眼,并不答話。祖千秋連忙自白:“我與老頭子也服了,故有此一問。”上官云這才微微點頭,道:“教中十大長老中,已有六位長老服了,若是我不歸順任教主,便也要同賈布、童百熊一般命喪在任教主的吸星*下,東方不敗留在黑木崖上的親信只剩下桑三娘在外逃過一劫,跟隨任教主已是大勢所趨,我上官云自然也愿聽任教主與圣姑的驅(qū)使,萬死莫辭?!?/br>童百熊也死了,日月神教已經(jīng)全在任我行掌控之中……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心中的驚濤駭浪與吶喊幾乎要沖出xue脈,為什么這一世什么都不同了?究竟是哪里錯了?祖千秋點點頭,似也松了一口氣,教中突逢大變,如今任我行與東方二人間一戰(zhàn)已不可避免,究竟是站在哪一邊,成了生死攸關(guān)的問題,如今兩人心中所想一致,教中其他人的想法約莫也大同小異。毫無疑問,黑木崖已成了一個大甕,就等著東方來了。我一路苦思,從重生第一天開始想,一日日想下來,除了對任盈盈下了毒,其他并沒有做什么事,我也沒有露出什么馬腳,任我行的下落更是不曾透露半點,東方更加不會對別人說起,即便對我,他都沒有說起過。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任我行怎么會提前逃出梅莊,正當(dāng)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時,祖千秋又問道:“上官堂主,這楊蓮?fù)な欠褚碴P(guān)押到地牢去?”上官云道:“便先將他關(guān)在那兒吧,等任教主吩咐要見他時再說,任教主近日正為了圣姑的傷勢憂心,若非要用這楊蓮?fù)ひ獟稏|方不敗,任教主早已將他千刀萬剮了!”祖千秋應(yīng)了一聲,這時已過了第三道鐵門,腳踏上了平地,上了黑木崖,兩人又并肩走了一段,上官云要到成德殿向任我行稟報,便與祖千秋分道揚鑣。“你去地牢時,囑咐看守的人一聲,莫要虧待那位葉公子,”臨走前,上官云提點道,“他可是教主的救命恩人,將他軟禁在地牢中也是迫不得已,葉公子武功極高,可惜為人太過桀驁,無論教主如何勸說都不愿助教主奪得大業(yè)、統(tǒng)一江湖,但教主還是惜才,所以千萬不能開罪了他,讓人拿好吃好喝供著吧?!?/br>“知道了,”祖千秋摸摸腦袋,等上官云走了才嘀咕道,“都把人關(guān)起來了,還談什么開罪不開罪,這不就是逼人就范么!”葉公子?他救了任我行?可這位葉公子又是什么人?我努力在腦中搜尋,黑道白道,正道魔教,連唐門和五仙教都想過了,卻怎么也想不起江湖中有這樣的人物。祖千秋徑直帶著我往地牢去。我被他如同一袋大米似的拖在地上走,聽得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中漸漸生出了一個念頭,黑木崖上已經(jīng)沒有了東方的親信,也沒有任何可供東方驅(qū)使的人了……前世,任我行便沒有和東方單打獨斗,決一死戰(zhàn)的那份氣魄。當(dā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