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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軒亦是不厭其煩地回應(yīng)他:“誒,我在?!?/br>容陌這才安下心來,失而復(fù)得地環(huán)著他的脖頸。他從沉睡到清醒,短短不過半個時辰。他卻是如履薄冰一般度過。這是他生命里的光,怎么可以讓他再次離開光明而生呢?眼前這個人,名喚墨軒,字子卿,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束照進心中的光。單凡與馬夫交涉完了注意事宜,交代了此行的目的,甚至是皇上御賜的通行玉牌皆給馬夫瞥了一眼,這才將此次出行安排清楚。從長安城到招遠城總共需行七百里,他們這一去,必須日夜兼?zhèn)涞尿T行十幾天,方才到達目的地,這還只是保守估計。畢竟,招遠城中旱災(zāi)告急,他們此去定不可拖延過久。途中會有一隊官兵與其在招遠城城郊會和,并押送著糧草先行進入招遠城,并賑災(zāi)濟民。而魏衍與白辰昨日早已先行出發(fā),提早混入招遠城中,了解情報,再與太子殿下匯報情況。單凡他們這一去,并非是前往招遠及邯鄲游山玩水,反而是為了緝拿逆賊,秉公執(zhí)法以及查清二城中的貪官污吏。此行多加兇險,勢必要多加小心。待招遠城的情況調(diào)查清楚,他們就得馬不停蹄地前往邯鄲城,再次重復(fù)一遍這個過程。太子殿下也不是曾經(jīng)想過兵分二路,分開調(diào)查。畢竟,可以節(jié)省時間。只是單凡及白辰見太子殿下是首次離開皇城,難免心生擔憂。于是,這兩人就聯(lián)合了同樣擔憂的衛(wèi)憲,一同勸說了太子殿下三日,總算是令太子殿下放棄了他固執(zhí)的主張。單凡也得以大展宏圖,護送文科狀元與太子殿下還有七王爺前往招遠城。就為了這一點,白辰與他抗爭了三天,方才接受現(xiàn)實。單凡手握著馬廄的通行令牌,方才打算前往馬廄,將出行所用的騎具及駿馬皆領(lǐng)回來。他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自己主子早已在角落抱上了七王爺。單凡不免心情復(fù)雜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一旁同樣是同病相憐的溫院士,悲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愿他們能挺過去。單凡在原地思索片刻,索性將溫涵一同帶向馬廄。總不能留溫院士一個人在這里,等候兩位主子吧。還是趁早離開為妙。容陌從馬夫身邊搬來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墨軒身旁,依舊是握著他的手,輕聲溫柔的說道:“子卿,究竟是夢到什么了?”容陌與墨軒向來是不會逼迫對方述說自己的往事,反而是無條件地相信對方,耐心的等候?qū)Ψ?,直到他認為時機已到為止。雖然,起初容陌也曾著手調(diào)查墨軒的往事。但是,除了民間的謠言,以及墨軒曾經(jīng)告訴過他的那些往事,他一概的調(diào)查皆是無果。所有知曉的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就是諱莫如深,死死捂在心頭,不愿告訴他。無論容陌如何威逼利誘,他也無法得到更多關(guān)于墨軒的事。容陌四處碰壁之后,索性也就不過問了。容陌擁有的,始終是之后的那個墨軒,卻不是完整無缺的他。容陌卻是打定了主意,不會逼他去說。因為他自己也有不愿讓他人知道的往事,自己也斷不會輕易的對他人敞開心扉,但耐不住自己又實在擔心他。容陌把自己一輩子的耐心皆是放在了墨軒身上,惟愿墨軒會稍微告訴他一些往事,與他共同分擔著。墨軒也不打算瞞著他,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契機。他應(yīng)該如何告訴這個涉世未深的十五歲少年,人間究竟是多么不友好的呢?他恨了那么多年,早已被時間磨得棱角全無,恨意積淀在血脈之中,深入骨髓。墨軒:“就是夢到了一些往事···無關(guān)痛癢,你若是想聽,我就講了?!?/br>墨軒當年拜了天下神算,神醫(yī)妙手的知生惑死為師,又佩有棲止,皇上寵愛其母墨凌,正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甚至是宮中的侍仆,宮女皆是敬重著他,滿心盼望他登基為皇。這些自然是引起了皇后及其嫡子,當今皇上的不滿。作者有話要說: 甜嗎?我就問你們甜嗎?情人節(jié),我真的有在好好發(fā)糖。我會說,我這一章,寫一半,哭了,打字時,打到那一段,我又哭了。(手動再見)☆、撼城(陸)“三皇子?!?/br>樓洵站在皇貴妃的寢宮——長生殿前,低眉順眼地作揖道。他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厭惡之情,夾雜著些許恨意與抹不去,深入靈魂的恐懼。來人同樣是飽含嫌惡地瞪了他一眼。樓訊一怔,立即從善如流的改口道:“皇上吉祥!”容曙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入長生殿中。容曙是今日才舉行加冕儀式,登基成為帝皇的。他甚至連那身龍袍皆未來得及換下,就得意洋洋地匆忙趕來了。容曙一身雪白,在陽光的映襯下,閃閃發(fā)亮,頗有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這一身,落在樓洵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與醒目。就像是專門前來賣弄一番,耀武揚威的小丑一樣。他難免不屑地嗤笑一聲,將擔憂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宮殿之中。長公主昨日已被侍衛(wèi)強制送入冷宮之中,長生殿中僅剩七王爺一人了。七王爺再過年少有為,文武雙全,此時也不過是十而又一的少年郎。而容曙比他虛長了二十歲,多了那么多的心思,以及為人處世的道理。這些優(yōu)勢,讓七王爺如何與他爭斗?光是應(yīng)付那些虛而不實的謠言就足夠七王爺手忙腳亂的,更別提此時不懷好意前來添亂的容曙了。想到那些謠言,樓洵就狠狠地皺起了眉,要就咬緊了下唇,以防自己火上心頭,就會氣急敗壞的喊出來,平白為七王爺招惹事端。但樓洵就是氣不過啊。七王爺才多大,他們就憑著坊間那些捉風捕影的謠言,那般不懷好意地揣測他。更有甚者,當著宮人的面,明里暗里的羞辱他,就為了敗壞他的名聲。明明七王爺早已明確的說過,他不會與他們爭奪皇位。那些人還是不肯罷休,還愈演愈烈。他們嘴里冒出的污言碎語,樓洵都為他們面紅耳赤,害怕臟了自己的嘴。更別提告訴七王爺,污了他的耳根清凈。走在前方的容曙并未注意到身后樓洵的小動作,當然就是知道,他也是不屑于在意一個仆人的心思的。他現(xiàn)在志得意滿著,滿心歡喜地想要向他的手下敗將炫耀一番。縱使墨軒他再過天之驕子,又如何?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