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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這種玩笑?” 景仲掌心貼著她的臉,動作不緊不慢,一邊抹去她臉上的淚,一邊說:“應(yīng)該是克寒,他素來頑劣,喜歡整治人。明天我喊他來問問,真是他就打斷他的腿?!?/br> 畫溪怔怔的,想起那日碰到的頑童,她聲音很低很輕,說:“別……別打斷他的腿?!?/br> 景仲一笑,引起幾聲輕咳。他說:“睡覺?!?/br> 他起身走回床邊,拉開被子躺了上去。畫溪站在原地,猶豫了會兒,貴妃榻剛才被景仲一掌,震得連被褥帶榻一并粉碎。 她睡哪兒去?難道這么大晚上去找桃青擠一床? “還不來,你準(zhǔn)備打地鋪嗎?”景仲沙啞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景:聽說有人說我是癡兒。哥,你見過比我更聰明的娃嗎? 老景:沒,你是最棒的! 小景:那你還斷我腿嗎? 老景:斷!你嚇著我媳婦兒了。 小景:…… 我的心好痛啊,晉江把我辛辛苦苦憑真本事求來的營養(yǎng)液抽了好幾百瓶,心痛得無法呼吸~~ 感謝在2020-01-02 20:44:47~2020-01-04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isswhy 18瓶;兮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9 章 窗戶沒關(guān)嚴(yán),一口寒風(fēng)倒灌進(jìn)畫溪嘴里,她不知是被景仲的話還是寒風(fēng)嗆住,也輕咳起來。 咳得臉頰微紅,她才慢慢走到床邊,鼓起好大勇氣才坐在床沿上脫了鞋襪。景仲睡外頭,她弓著身子從腳那頭繞進(jìn)床里,弓起身子,把自己蜷成一團(tuán),一動不敢動。 她秉著呼吸,轉(zhuǎn)過身來,身側(cè)的景仲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寒氣,飄過來,激得她一個激靈,雪白凝脂般的肌膚上起了微小的雞皮疙瘩。畫溪扯了扯被子,壓在脖子下面,露出小腦袋,睡不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拼命想在黑暗里瞅出點(diǎn)什么。 景仲在身旁,她呼吸都是壓抑住的,深深呼吸一口,景仲動作緩慢地轉(zhuǎn)身,身子半支著,無聲的迫感壓下,她又開始緊張,腳背都繃得直直的。 “閉眼,睡覺?!焙诎道?,景仲沙啞的聲音傳來。 畫溪忙閉上眼,纖長的羽睫忍不住顫抖。景仲面朝里,在一片昏暗里看她的模樣,他夜間視力極好,連她側(cè)腮突起的雞皮疙瘩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停扇動的羽睫。 黑暗里的沉默,讓畫溪很不安。默了良久,久到畫溪以為景仲已經(jīng)睡了,他忽然探手摸到她的肩膀。畫溪微微一愣,就感覺景仲掌心暖烘烘的,熱意源源不斷地傳來,經(jīng)由她的肩膀流淌到全身。眼皮子也漸漸沉起來。 沉得讓她連景仲的觸碰都顧不得了。 畫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第二天醒來時辰也不早了,景仲又不在床上。穿衣服的時候,她摸了摸肩膀,那里還是很暖和,她有瞬間的失神。 桃青垂著頭,低聲笑:“昨夜,你在王上榻上睡的?” “是啊?!碑嬒溃骸百F妃榻壞了。” 對上桃青狡黠的笑,她才緋紅了臉回過味來,小聲嘀咕:“不是你想的那樣。” 桃青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彎起,不再說這一茬。她道:“對了,今兒早上澹臺先生過來,說照柔丹習(xí)俗,今日要祭掃王陵。王上身體不便,他讓你主持祭掃?!?/br> 畫溪愣了下,以往跟在龍洢云身邊,她倒見過祭掃的場面,但她從沒有自己主持過,怕做得不好。 “澹臺先生說,一切犧牲器皿都已準(zhǔn)備就緒,到時也專門會有人陪你同去?!碧仪嗾f。 “那行。”畫溪點(diǎn)頭。 用過早膳,烏云珠便把祭祀用的禮服和吉器送了過來。服侍畫溪穿上后,烏云珠給她講了祭祀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此夹木o蹙的模樣,烏云珠說:“王后不必緊張,到時候你只要往那兒站就行,該說什么該做什么,禮官都會提點(diǎn)。” 畫溪訥訥點(diǎn)頭。 離去前,烏云珠又問:“王宮距離陵宮很遠(yuǎn),一日來回太過倉促,王上的意思是祭掃陵宮后,今夜王后就暫居陵宮邊上的國寺梵海寺?!?/br> “行,我聽王上安排?!碑嬒獪芈暭?xì)語,端起幾案上的茶盞,小啜了口。 稍作收拾后,畫溪就啟程前往陵宮。王族祭掃,聲勢十分浩大,凈水潑街,黃土墊道,儀仗行過的街道,兩旁用靛青幕布圍著。 街上沸騰了。 男女老少得知今年王族祭掃是由大邯來和親的那位公主主持,女人丟下繡了一半的氈帽,男人放下喝了一半的馬奶酒,老人拄著拐杖由孩童攙扶著,紛紛涌上街頭。去瞻仰大邯公主的風(fēng)采。 大邯是上國,柔丹為奴,歲歲朝貢,美人、珍玩和上等皮草,流水一樣的進(jìn)了大邯,以期得到大邯的庇佑。 這么多年,柔丹人抬不起頭。 而終于有這么一天,大邯皇帝把他們的美人送來柔丹,以祈和平。 街上輿駕里的女人,既是他們的王后,更是象征柔丹人站起來的圖騰。 沿街望去,街上密密麻麻的人摩肩接踵。里三層外三層堵了個水泄不通,彪悍的男兒更是爬上屋頂,彈著三弦琴,拍著手鼓,唱起秋日牧羊時豐收的歌。 街邊人聲鼎沸,歌聲直抵蒼穹。 畫溪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生平卻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壯闊的場面。 桃青伺候在輿駕一側(cè),見此情形,也是怵得厲害,倒吸了口涼氣,手緊緊攥著衣衫的邊沿,面上露出隱隱的不安。 柔丹果真是粗鄙之地啊,民風(fēng)太彪悍。在大街上都能載歌載舞起來。 儀仗行至陵宮,身后柔丹的百姓也跟了上來。沿途走來,甚至周邊村落的百姓聽聞消息,也紛紛踏塵而來,人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 輿駕停在陵門外。桃青朝她伸出手,輕聲道:“到了?!?/br> 畫溪定了定神,在萬眾注視下步下輿駕。天正晌午,雖未下雪,但天氣陰沉,昏昏暗暗。 圍觀百姓又是一陣狂亂sao動。 只見輿駕厚厚的氈簾打開,在一群身著繁復(fù)禮服宮人的簇?fù)硐?,一道裊娜倩影,緩緩走下輿駕,出現(xiàn)在陰沉天際下顯得霧蒙蒙的陵門外。 她穿著柔丹王室祭祀所用的吉服,大紅攢金的衣裳高貴厚重;頭戴十二毓珠挑牌,面容隱去大半,看不清她面容到底如何。 但她蓮步姍姍,向前行走時,裙裾飄動,身姿如仙。 鬢邊的毓珠簾輕輕晃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紅的衣,墨的發(fā),白的雪,她裊裊行走在積雪覆蓋的陵宮步道,與生俱來的驕矜和高貴,和柔丹的粗獷彪悍,顯得格格不入。百姓很快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