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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貴族,已逾百年,歷經(jīng)多朝,是當(dāng)之無愧的貴胄之門。李家如今的當(dāng)家人李元立當(dāng)年擁護(hù)景仲有功,是以如今仍是滿門榮寵。 這等人家出身的女兒,無論是家世門楣,抑或是教養(yǎng)品格,都堪為王后。 至于那李家的女兒原本姓什么叫什么,又有什么要緊? 澹臺簡不禁暗笑。 如今的景仲要想做什么事,只要一聲令下,天下沒什么力量能夠阻止他。 他若是一心想再立畫溪為后,不必顧及任何人的反對,直接頒發(fā)旨意,絕無人敢多言兩個字。只是那樣,那些對大邯的怨懟,對她年初詐死的懷疑,都會落在她身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大一個圈子,其實都是為了王后清掃流言蜚語。 讓她以最尊貴的身份,走到他的身邊。 * 過了山???,便是一馬平川的草場。景仲一行人的腳程逐漸加快,不過五日便到國都。 進(jìn)京的前夜,一行人暫宿在國都外三十多里的驛館里。 近國都的驛館比一路上行來居住的驛館都要豪華,只不過還是比不上王宮里的雕梁畫棟。 畫溪讓驛卒端來熱水,一面服侍景仲洗臉,一邊道:“距國都也就三十多里地,緊著時間走,幾個時辰也就到了,何必委屈王上在這種鄉(xiāng)野地方將就?” 景仲輕捏她的臉,道:“你到時辰不睡,明天起來,眼底又是青痕?!?/br> 畫溪縮了縮脖子,朝他嬉笑了下。 墻上的窗里透出一片昏黃的燈火之色,外面人影走動,門半開著,飄進(jìn)一股食物的香氣。 “王上,吃食已經(jīng)備好了?!比嗽诖巴庹f道。 景仲命人將吃的端了進(jìn)來。 畫溪見都是她喜歡的菜色,提筷嘗了幾口,卻不知為何,突然食欲不興,草草扒拉了兩筷子,就??杲o景仲布菜。 景仲皺了下眉,掐著她的腰,道:“吃這么少,腰都細(xì)了?!?/br> 畫溪給他舀了一碗湯,臉上露出甜甜笑容,討好地湊過去說:“也許是這幾天行路太累了,我都沒什么胃口?!?/br> 景仲??辏D(zhuǎn)身看著她。 冷不丁眉頭皺了下,抬手撫上她的眉梢:“你這里怎么了?” “怎么?”畫溪抬手摸到他手指撫過的地方。 景仲道:“長了個紅點,被蚊子蟄了?” 畫溪笑著去夠鏡子:“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鏡子里倒映出她小小的臉,眉眼精致,唇鼻小巧。眉梢處不知何時生了一粒小紅點,不大,也就小半個指甲蓋大小,一部分隱藏在眉里,看上去并不明顯。 畫溪心里“咯噔”一聲,不知為何突然慌了一下。 她想起喝藥前虞碌跟她說的話,他說過女子服藥之后可能會有后遺癥,藥性散發(fā)到肌膚上,可能會有毀容之險,重則會丟了性命。 這紅斑……是藥性發(fā)散出來了嗎? 畫溪慌亂地拿開鏡子,聲音細(xì)細(xì)軟軟地說:“不知道,應(yīng)該是在哪兒碰到了吧,明天我讓虞碌大夫看一看?!?/br> 景仲“哦”了聲,抬手撫了撫她的眉梢:“要不要我這會兒傳虞碌過來?你皮膚白,糊這么一塊兒,跟拍死了只蚊子在眉梢一樣,怪難看的?!?/br>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讓人猶如在輕飄飄的云朵上。 “別?!碑嬒プ∷氖?,道:“都這么晚了,興師動眾,他們指不定又以為你身體不好,惹人擔(dān)心?!?/br> 景仲一笑:“不叫就不叫,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畫溪的心臟砰砰地快跳了出來,她腦子都是蒙的:“我沒有。” 他輕摸她的頭:“也罷,今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人要見?!?/br> 他湊在畫溪面前,壓低聲音說:“李蠻蠻,我給你找了個爹,等下你看看滿不滿意?!?/br>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人口回來了?。。?!感謝在2020-06-24 23:58:49~2020-08-23 22:5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檀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檀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嗎咿呀嘿、昨日有星 10瓶;沉 2瓶;什么時候能安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86 章 畫溪愣了下, 看向景仲。 景仲覷了一眼,拉她坐在圍爐前取暖。 剛剛坐定,門口就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在門前駐足, 隨后傳來赫連汝培的聲音:“王上, 李將軍到了。” 話音剛落, 又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臣李元立拜見王上?!?/br> 景仲眸色淺灰,扭頭朝畫溪笑了一下, 便道:“進(jìn)來吧?!?/br> 赫連汝培推門而入, 身后跟了一個身形高大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子。 男子生得高大巍峨,看上去約摸四十來歲,身形極其健碩,寬闊的身子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山。 遠(yuǎn)遠(yuǎn)走來, 就有一種不可言狀的壓迫感。 “末將拜見王上?!崩钤街卑菰诰爸倜媲啊?/br> 景仲轉(zhuǎn)頭看向畫溪, 唇角帶了幾分笑, 緩緩道:“他就是李元立,李家是百年世家,家底淵源深厚, 你覺得如何?” 畫溪想著臉上的小紅點, 心里亂糟糟的, 不解他的意,愣了下:“?。俊?/br> 景仲唇角微微一勾,屈起食指從她的鼻梁上滑下來:“李家女性情溫和、秉性純良,堪為皇后,你覺得呢?” 他嘴角的笑意燦爛。這個威儀冷酷的王上極少露出這般會心的笑意。 畫溪看著他微笑的弧度許久。 這個人待她真好,怕她再入王室難堪,連法子都給她想好了。 從今以后她可以以一個高貴的、無人可指摘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陪在他身邊。 她凝視著景仲, 忽的綻出一抹笑顏,眉眼彎彎如月:“我都聽你的。” 景仲昂起頭,指了下李元立:“今夜你跟李元立回國都,暫居李府。過段時間我便下旨成婚,再接你入宮,你覺得如何?” 畫溪半天沒說話,她想起前些日子景仲說的回到國都之后將有一場惡戰(zhàn)。 今日送她離開,既是為今后計,亦是想辦法讓她避難。 畫溪嘴唇微抖,許久,眼淚滑落臉頰。 景仲朝李元立一瞥,他立馬識相地一揖,道:“末將到外面等李姑娘?!?/br> 李元立推門出去。 景仲抹去她的眼淚,卻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么抹都抹不干凈。 他傾身上去,親吻她的眼睛:“別哭。” 畫溪的眼淚止不?。骸笆郎蠜]有人比你待我更好?!?/br> 他道:“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