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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敢多說話,捧給晉樞機便卻行而出。商承弼前胸后背都是傷,本就睡不安穩(wěn),小順子才一出去他便醒了過來,語聲疏冷,“朕的奴才對你倒都不錯。”晉樞機抱著手爐,“我沒有多少日子了,多活一日,他們就少一分牽連?!彼畔率譅t站起來,“疼得厲害嗎?叫拿些安神湯來吧,勉強睡一會兒就要上朝了?!?/br>商承弼畢竟是皇帝,最恨身邊服侍的人與外臣交結(jié),他有意冷落著晉樞機,想給他些教訓(xùn),可使喚了他半日,也未見他有什么怨言。自己不讓他上床,他便在地下守著,商承弼半宿睡不著,等夜風起來,便感到他抱著肩膀打哆嗦,倒是也心疼他受涼了。重華一向是畏寒的,他幾番想著要不要叫他上來,但深恨這人拿捏自己,索性任他挨乏受凍??刹挪坏揭粫?,小順子就送了毯子來,他本來也覺得舒心,但想到這些素來拜高踩低的奴才也不敢低看他,難道在奴才眼里自己也放他不下嗎?就連失了勢也拼命巴結(jié),商承弼又不高興了。晉樞機不欲理會他的心思,只披了毯子去吩咐,還為走兩步就聽商承弼道,“慢著!”晉樞機停步,移了支燭火過來,“什么事?”“一點規(guī)矩就都沒有,你呼氣的聲音太大,朕睡不著了。”商承弼拉緊了被子,果真是寒氣太重。晉樞機道,“是嗎?你從前沒說過。我叫別人進來吧?!彼畔铝藸T火便要出去。商承弼原是沒事找事,重華公子吹氣如蘭,呼吸的聲音哪里就大了,可晉樞機偏偏一句也不解釋,商承弼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走了,恨得發(fā)狠,“不許你披毯子,就在外面窗子底下站著?!?/br>“是。”那窗子下面是個風口,雖說是夏天,到底是夜里,自己又素來怕冷,晉樞機知道,這就是折騰了。他抱著肩膀靠在床下站著,這里是商承弼才修的一條小渠,引著溪水,一路竹子隱欄,當時覺得作為帝王的寢宮氣象太小了,如今看著倒也有趣。晉樞機全無內(nèi)力,又損了心脈,不能用功調(diào)息。只是他受得苦多了,倒也不覺什么。卻是商承弼,原就輾轉(zhuǎn)難眠,如今更加睡不著,可苦了那值夜的太監(jiān),一直捧著燭火。商承弼透過燭火看晉樞機映在窗子上的影子,見他時而攏肩,時而搓手,不覺一陣快意??陕牭剿氐貕旱土寺曇艨人詢陕?,又是忍不住心疼了。他剛才說過的,自己沒有多少日子了。沒有多少日子,這算怎么回事?商承弼急了,“傳太醫(yī)。”那值夜的小太監(jiān)忙不迭答應(yīng),商承弼卻又喚道,“回來!”那小太監(jiān)再遜手回來,商承弼半趴在床上,墊空了胸腹,卻又看到晉樞機影子像是在搓臉。才九月都不到,有那么冷嗎?肯定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朕在看他。晉重華,你的苦rou計朕已經(jīng)受夠了,于是,滅燈睡覺??蛇€躺不了一會兒,卻突然聽到鳴蟬,商承弼一把打翻了床頭的銅燈,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連忙叩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吩咐去打蟬。”“叫他去捉!捉不完不許睡覺!”商承弼發(fā)著脾氣,卻忘了自己原本就沒打算讓晉樞機睡覺的。“他?”小太監(jiān)怔了一下,立刻明白,“是,奴才這就去告訴晉公子?!?/br>“掌嘴!”商承弼怒了,“他是什么公子!朕說了,他以后只是奴才!當他是最低一品的殿外侍就是了?!?/br>“是?!蹦切√O(jiān)領(lǐng)命出去,卻在心里琢磨,本朝的太監(jiān)分九品,可御前伺候的最低都是正八品的執(zhí)事太監(jiān),哪有從九品的殿外侍呢,再加上,皇上要羞辱他,不給他品級就是了,加個從九品是什么意思。小太監(jiān)出去將命令說了,晉樞機倒是覺得好笑,殿外侍?沒凈身還真成太監(jiān)了。想是就想貶到最低,忘了最低的太監(jiān)沒品級了。晉樞機算算,不錯,從前雖說是侯爺,倒是見不著俸祿,如今每個月竟還能落著幾百錢,挺好的。雁起蘆花晚,蟬鳴稻葉秋。寂寥傷楚奏,凄斷泣秦聲。亡國之人,再奏蟬歌,看來真是天意。晉樞機捉了一夜的蟬,商承弼卻也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早晨,終于忍不住叫他進來服侍。晉樞機道,不是殿外侍嗎,怎么又要進殿內(nèi)了。他冷眼看著內(nèi)監(jiān)們來來往往服侍商承弼盥洗更衣等事,商承弼一把將玉佩擲到他臉上,“沒眼色的奴才!”司衣太監(jiān)連忙又選了一枚佩玉雙手交給晉樞機,晉樞機蹲(下)身子替他掛,商承弼一把按在他肩膀上,“跪下!”等用膳時,又叫他挾這挾那,挾了又不吃,活像個慪氣的孩子。晉樞機昨夜受了風寒,又因侍膳一直忍著,一張臉脹得通紅。商承弼隨意吃了幾口粥,匆匆上朝去,走到了門口卻是吩咐王傳喜,“早晨什么時候洗地打掃?”王傳喜道,“差不多五更天?!?/br>“讓他也去干!每日就在棲鳳閣里,把毯子刷干凈?!鄙坛绣龇愿乐?,等出了門又補上一句,“不許優(yōu)待他!旁人吃的什么,他也吃用那些?!?/br>“是?!蓖鮽飨泊饝?yīng)了,對小徒弟使眼色,自己服侍商承弼去上朝。小順子帶著晉樞機去了承掖所,“委屈公子,就是這兒了。您應(yīng)該一直是在御前的,也住不到這兒來,我?guī)煾阜愿澜序v出來一間干凈些的屋子,您偶爾過來歇口氣?!?/br>晉樞機走過了大半個皇宮看到了自己的新住所,看來是灑掃干凈了,連被褥一應(yīng)東西都是新的。從九品的殿外侍估計是住不了這么好的地方了,肯定是王傳喜吩咐的,“多謝你師父掛記?!?/br>“哼!”小順子陪著晉樞機過來,就有些得臉的同王傳喜不太對付的大太監(jiān)給臉色,“已經(jīng)是跟我們一樣的人了,還擺什么世子侯爺?shù)淖V?!?/br>小順子倒是承襲了他師父的圓滑,對那大太監(jiān)很客氣,“王公公,今兒沒當班?!?/br>“什么靈巧事都是你師父做了,我們又不會巴結(jié)寵婢男妃?!蹦峭豕庩柟謿獾?。小順子不再接話,放下了簾子,小聲道,“公子不要在意,王公公和成康成公公是同鄉(xiāng)。”晉樞機自然不會和這種人計較,只在房中隨意看了看,便順手塞了一張銀票到小順子手里,小順子嚇了一跳,正要拒絕,晉樞機道,“不是給你的。我原來的那些人,多虧你師父周轉(zhuǎn)送出宮去。他上下打點也需要錢,我今日雖然落魄,銀子倒是不缺。你不用推辭,你師父自然知道的。”小順子聽他如此說,這才收下。其實云舒他們幾個人是花落和王傳喜一塊周旋送出宮的。起先他們并不肯走,但花落當時身份并未揭破,說是公子的命令,宮里只留自己一個人,云舒他們這才離開,都安置宮外,等晉樞機進一步安排。“公子這么顧念底下人,是奴才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