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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誰曾許君風(fēng)與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4

分卷閱讀94

    道:“主人說了,若是實在攔不住,也不能惹了公子不快?!?/br>
“他倒是了解我?!?/br>
君疏月哼了一聲,抱起酒壇仰頭就猛灌了一口。他這舉動讓周圍的酒客都不由側(cè)目,他他們天天來此地喝酒,見多了不要命的酒鬼,卻還沒見過這么小的‘酒鬼’的,眾人見他喝得痛快淋漓,忍不住拍手叫喊道:

“小兄弟的酒量甚是了得啊?!?/br>
君疏月是酒道高手,從前在浮方城時,每年許南風(fēng)都會從天下各地網(wǎng)羅名酒送到城中。若在從前,這些酒是絕入不了君疏月的法眼的,所以無咎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他卻好似喝水一般毫無感覺。

“小兄弟當(dāng)真是奇人,這般牛飲都不會醉嗎?”

君疏月將酒壇慢慢放下,輕描淡寫道:“這種摻了水的酒是喝不醉人的?!?/br>
“……”

老板原是想來獻殷勤的,結(jié)果卻被君疏月一句話嗆得面上無光。幸好此時酒館中客人已經(jīng)散去,否則不是砸人家招牌嗎?

兩人各自無言地對坐了片刻,無咎看到君疏月抱著酒壇怔怔地出神,忍不住問道:

“公子其實心里還是擔(dān)心主人安危的吧?”

“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他的,他不去禍害別人就算客氣了,天底下還有誰能害得了他?”

無咎聞言忍不住輕聲一笑,君疏月聽見笑聲,轉(zhuǎn)頭看了無咎一眼。這個年輕人似乎和他想象之中的四方城弟子有些不同。初見他時覺得他是一塊寒冰,相處之后又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心思細(xì)膩,雖面冷內(nèi)里卻十分溫柔。

“魏無涯是你什么人,據(jù)我所知只有血統(tǒng)正宗的四方城弟子才有這樣的異瞳?!?/br>
無咎聞言,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我雖然很好奇你為何會投入南風(fēng)門下,不過如果你不愿說我也不會勉強?!?/br>
“門主是我?guī)煾?。?/br>
無咎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不過我已經(jīng)被他逐出師門,如今跟四方城已毫無關(guān)系?!?/br>
他說罷,將自己垂在眉角的劉海輕輕掀開,君疏月看到那里一道黑色的黥印赫然在目,那正是四方城棄徒的印記。

“你師傅放你離開,就不怕你泄露四方城的秘密?”

“依四方城城規(guī),棄徒一律當(dāng)殺,我這條命是主人撿回來的?!?/br>
“他這個不管什么都往家里撿的習(xí)慣倒是一直未變。”

無咎聽到這話,禁不住笑道:“當(dāng)初若非主人及時出手相救,無咎也活不到今時今日?!?/br>
“難道四方城就此放過你了?”

“是……”

無咎本也以為魏無涯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在那之后當(dāng)真沒有人再找他的麻煩。不過有件事無咎費解了許久,至今都未能解惑。

如今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當(dāng)初背叛四方城的原因,那一部分的記憶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樣,他記得自己如何投入魏無涯的門下,亦記得自己如何被四方城的死士趕盡殺絕,但就是想不起這中間的片段。

這或許就是他離開四方城所付出的代價?不過這也算是魏無涯的仁慈了吧。那段記憶對自己而言,恐怕也不見得美好。如此忘去,算是他們師徒之間最好的交代。

就在兩人閑聊間,酒館已近打烊的時辰,兩人面前的酒也已經(jīng)喝得見了底,然而原本一直在前堂忙活的老板卻不見了蹤影。

“掌柜的?”

君疏月放下酒盞,輕輕敲了敲桌面,那聲音回蕩在空無一人的酒館之內(nèi),顯得周圍愈發(fā)的死寂。

“看來這酒錢掌柜的是不想結(jié)了?!?/br>
“等等。”

無咎已經(jīng)察覺出了異樣,一手按住君疏月的肩膀。這里實在太靜了,靜得讓人感覺得到周圍隱隱彌漫的殺機。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君疏月突然眼神一厲,握住桌上的酒杯凌空一彈,那酒杯頓時被他指尖的氣勁震得碎片四散,那碎片猶如暗器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接著無咎便聽到幾聲衣袂飄動的響聲,轉(zhuǎn)眼間幾道人影出現(xiàn)在酒館四周。

“疏月,看到你身體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幾聲擊掌聲從內(nèi)堂之中傳來,君疏月抓住無咎的手,忽然一發(fā)力將他推到自己身后:“玉飛塵,什么時候你也這么喜歡裝神弄鬼?!?/br>
玉飛塵?

無咎聽到這個名字不由一驚。這時內(nèi)堂之中有人掀開門簾緩緩步出。無咎一看,那人一身玄色金絲長衫,一頭黑發(fā)束在玉冠之中,端的是貴氣非凡,不怒而威。

玉飛塵這個名字無咎早有耳聞,不過沒想到他消失江湖多年之后竟又再度出山。更沒想到他是追著君疏月而來的。

“看來上次我說的還不夠明白,你究竟要執(zhí)迷不悟到何時?!?/br>
“真正執(zhí)迷不悟的人其實是你。”

無咎見他走上前來,心中不覺一緊,可他剛要抬起手臂就被君疏月按?。骸笆掌鹉愕奈淦?,退到外面去?!?/br>
“公子!”

“你最好聽他的話,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殺人?!?/br>
玉飛塵說著當(dāng)真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里滿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但是此刻無咎怎么可能丟下君疏月獨自逃走?

“退出去!”

君疏月見無咎不動,突然一轉(zhuǎn)身,一掌按在他的身上。無咎一時之間猝不及防,被君疏月的掌風(fēng)猛地推出了酒館,他袖風(fēng)一揚,酒館四周的門窗轟地一聲盡數(shù)合上。

玉飛塵施施然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兀自用君疏月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許南風(fēng)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藥,你不但要保他,連他的下人都要保。”

“船上的人你一個都不許動。”

“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他們安然無恙?!?/br>
“玉飛塵,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卑鄙?!?/br>
玉飛塵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酒盞,就著方才君疏月喝過的痕跡小啜了一口,看到他這副癡態(tài),君疏月只覺得厭惡無比。自己當(dāng)初為了他還惹得許南風(fēng)十分不快,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真是不值。

“對了,我還忘了說一件事,你師傅和爹親如今也在九天七圣盟做客,你們也許久未聚了吧?!?/br>
聽到這話,君疏月那張疏離冷漠的臉頓時露出一絲動搖。他沒想到玉飛塵竟會用谷墨笙和君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