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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問:“現(xiàn)在送她去會耗盡真氣吧?”郁彌昆點點頭,“不錯,如果現(xiàn)在送她去,我應(yīng)該會睡上一天一夜?!?/br>“所以,你的意思是——”神安轉(zhuǎn)頭瞥向郁彌昆。“過了今夜吧。”郁彌昆望向窗外,小女孩正沖她笑。郁彌昆回之一笑,轉(zhuǎn)頭道:“暫時先休息會兒吧,天暗了再出去?!?/br>神安望了眼窗外的小女孩,點了點頭。“哦對了,上官玄燁,你帶著英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今晚我們有事?!鄙癜沧呱锨皝?,對著上官玄燁說。“哥,我也要去!”神英突然出聲。“不行?!鄙癜蚕攵紱]想。“可是……”神英還沒說完,神安就說:“多個人多份力量?英英你還是小孩子嗎?等你法術(shù)練好了不用說我也會帶你去現(xiàn)場的。但是現(xiàn)在不行,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實力?!?/br>神英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用力絞著衣角。她甚至不知道郁家發(fā)生的事,只是單純看到了郁彌曄這幅樣子之后,不由得有一股沖動。也許是“珍惜生命,把握眼前”的雞湯,也許是受到郁家兩姐妹實力遠大于自己的刺激,誰知道呢。她恨不得立刻學會所有法術(shù),變得比哥哥還厲害,只是事實卻很殘酷。她去了大概真的只能做拖后腿的吧。“英英,跟我回去吧。”上官玄燁卻忽然抓住了神英的手腕。神英渾身一緊,她剛剛從心底產(chǎn)生的向上的動力被這一抓陡然消散了。她不解地望向上官玄燁,要是往常,玄燁哥哥肯定不會跟著去捉鬼現(xiàn)場不假,但他肯定會嬉皮笑臉陰陽怪氣地談?wù)摳绺绲沫h(huán)境,不時提醒他此行業(yè)危險,作為開玩笑的行為這次卻一點都沒出現(xiàn)。“注意安全。你小子要再受什么傷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就告訴全國人民你神安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鄙瞎傩罾裼⒆叩缴癜裁媲?,一拳搗在神安胸口,卻很輕。神安頓住,接著反應(yīng)過來大笑:“放心,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讓你小看的??熳甙?!”神安大手一伸,拉著上官玄燁捶在自己胸前的手就往外拽。上官玄燁一個踉蹌,松開了神英的手,差點頭撞南墻。“謀殺啊你!”神安聳聳肩,“絕無此意。”☆、清塘河怪天暗下來之后,神安和郁彌昆整裝待發(fā)。之前休息了一會兒,郁彌昆的元氣恢復了一些,她笑著和郁彌曄、小北以及小女孩道別,便和神安并肩跳出了院子。清塘河在城南郊區(qū),幾十年前清澈見底,路人隨手掬起一捧水就能喝,而今卻大不相同了。河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得渾濁不清,不要說人了,就是魚都翻著肚子浮起來好些。算著時間,神安和郁彌昆到達清塘河的時候月亮剛剛升起。波光粼粼,卻似乎在閃著黑色的光。郁彌昆將神安帶到清塘大橋下,望著河水說:“那幾個小男孩就是在這兒發(fā)現(xiàn)的。”神安蹲下來自己檢查這周圍,默默念起咒語,微閉雙目,果然,他漸漸感受到一陣陰森森的寒氣。“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為?!鄙癜踩绱撕V定。“沒錯,只是不知那鬼物現(xiàn)在身在何處?!?/br>“有辦法!”神安說著起身,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單手一擲,那符紙竟然飄在空中,神安口中喃喃念著咒語,那符紙突然點了點河水放出一道金光,接著竟然在空中移動起來。郁彌昆驚訝地看著這一切,開口道:“果然,神家的法術(shù)是我郁家所不能及的?!?/br>神安笑道:“雖然大體同出一源,但其實應(yīng)該說各有千秋?!?/br>大概是近年來郁家所遭受的災難吧,郁彌曄在心理上不知不覺自卑起來,雖然表面上難改驕傲的樣子,但是她心理上的驕傲卻被接二連三的遭遇打擊地一點一點消退。所以她才會突然說出那么一句話,在強者面前竟然有了弱者的姿態(tài)。她從來都不是個示弱的人。只是最近,她真的太累了。但是神安說出的那句話卻猛然集中了她的心靈,對啊,各有千秋。她那小小的自卑陡然收起來,驕傲又一點一點成長起來了。她笑了,跟上神安,并且漸漸地超過了他。神安在身后看到郁彌昆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有點心疼。“神安!”郁彌昆突然轉(zhuǎn)身,打斷了神安的思緒,整個人一顫。“郁小姐,有什么問題嗎?”“我只是想說,這個法術(shù)是你們家的秘術(shù)嗎?”神安點了點頭,“算是吧,我修煉的時候研究出來的。”“你自己研究出來的?”郁彌昆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嗯,十八歲的時候忽然開竅的。”“那么——收拾完了這些瑣事之后能教我嗎?”“???”“果然你不愿意啊,畢竟是你千辛萬苦才研究出來的呢。不過也沒關(guān)心,你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庇魪浝ピ谇懊嫣S,隨著那道微微發(fā)光的符紙,忽然覺得前途充滿了希望。“不!”神安忽然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你?!鄙癜材竽X勺,若不是天黑,肯定能看得清他臉上的紅暈。“真的啊,那太好了。等我創(chuàng)造出新的法術(shù)也來教你作為回報好了!”“這個就不用了。”“瞧不起我?”郁彌昆回頭望了一眼。“不、不,我沒這個意思。”神安連忙擺手,他很高興才對,無論是他叫郁彌昆還是郁彌昆教她,無論哪一件都可以讓他高興地睡不著覺。“那就一言為定咯!”“呃,一言為定?!?/br>二人跟隨那符紙已行了有半個鐘頭,符紙穿梭在枝椏間,他二人也穿梭在枝椏間,路上的行人漸漸地由多變少。神安看著這一路環(huán)境的變化,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郁彌昆也在同時轉(zhuǎn)頭,“這——是去墓園的路。”二人異口同聲。“加快速度!”在拐了一個彎之后,神安指著符紙,光亮加強,那符紙瞬時加快了速度。好在,這條小路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行人車輛了。天空中看不到月亮,就連星星也只能看到一兩顆,不知什么時候烏云遮住了黑夜,只留下一片黑暗。除了遠處閃爍的霓虹,神安面前那張微微閃光的符紙就成了眼前這一小塊天地間唯一的光明。果不其然,那張符紙飛進了一個地方。墓園已經(jīng)到了。黑漆漆一片,符紙的微光照著一塊塊刻著名字的墓碑,周圍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響。鐵柵欄上殘留著枯敗的野草,整座墓園就被雜草圍住,在這凄慘的白光下顯得異常詭異。好在,墓園的盡頭,還有一排排青松,冬天也不會枯萎的青松!“這里!”隨著那張符紙越走越深入,郁彌昆忍不住驚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