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人了,不能終日冷面相見。他找來找去,除了勉強能承認(rèn)陳衍長得不錯以外,實在沒有其它收獲。而且陳衍的長得不錯對他來說也不夠英武,太秀氣。雖然齊安東長得更加艷麗,但是必要的時候他渾身充滿攻擊性,以至于閔如峰已經(jīng)忽視了他的相貌。陳衍站起來給閔如峰敬酒,閔如峰接下了,他亮了個杯底,對陳衍說:“以前的事到此為止,我就不說了,東子為你付出這么多,希望你也多替他著想,以后做事過過腦子,別凈整些幺蛾子。一個家完不完整、美不美滿,是兩個人共同努力的,像我和你嫂子,你說是不是?”齊安東的臉黑如鍋底,陳衍只覺得閔如峰說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但他受了別人的恩惠,恩人說什么都點頭稱是,于是答應(yīng)了一聲,說:“我知道了,閔大哥說得對。”閔如峰滿意地點點頭,齊安東心里想,對個屁。酒足飯飽,齊安東動身把閔如峰一家人送出門。他們家現(xiàn)在尚不安全,閔如峰回來了,也不能接著住齊安東家,于是齊安東在小區(qū)里另租了一套房子,一切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別說閔如峰,連王心怡事先也不知道這回事,她深覺給齊安東添了麻煩,連連道謝,閔嫣蹦蹦跳跳地在新房子里跑,轉(zhuǎn)了幾圈過來問陳衍:“陳衍哥哥,你以后來不來看我?。俊?/br>陳衍不知怎么回答,他覺得無事他不會來找閔如峰。他還沒開口,閔如峰就大大咧咧地說:“他住你齊叔叔家,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家里找。還有,別喊哥哥,喊叔叔?!?/br>“為什么啊!”閔嫣不同意。閔如峰瞪著眼睛:“哪這么多意見。”說完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頭對陳衍說:“誒,你是個大學(xué)生吧?你要是閑著來教嫣嫣寫作業(yè)啊,難得這兒有個不是文盲的?!?/br>閔嫣躲在閔如峰身后,拼命對他擺手,叫他別答應(yīng)。“你要是今天答應(yīng)了,以后每天不來他能開個車堵到你家門口。”齊安東在后頭說。陳衍不由笑了。他今天和閔如峰吃了一頓飯,就知道這是個好人,豪爽大度,不拘小節(jié)。他內(nèi)心是很喜歡這樣的人的,只是這類人通常和他走不到一塊兒,就像如果沒有齊安東,閔如峰也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王心怡更是個好人,閔嫣也是個好姑娘,就連齊安東在這個場景下都顯得和藹可親了。他放任自己開懷一瞬,然后就收回了笑意。他們都很好很好,可和他不是一路人,不必受他拖累。陳衍站在樓下和他們告辭,閔如峰驚訝:“你不住這兒啊?”他轉(zhuǎn)眼去看齊安東,齊安東想了想,對陳衍說:“你在這等我一會兒。”他把閔如峰送上樓,避開閔嫣和王心怡,說:“阿峰,我和陳衍沒在一起了?!?/br>“喲,怎么回事???”閔如峰眼睛瞪大,很驚訝。齊安東難以解釋,閔如峰完全不把自己入獄當(dāng)一回事,在他心里,這種小事怎么能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呢?他于是說:“我和他不合適?!?/br>“你覺得不合適還是他覺得不合適?”閔如峰反問,預(yù)備只要是陳衍覺得不合適,他就出去把那小王八羔子揍一頓。“都覺得不合適,”齊安東無奈,“性格,性格不合。所以你以后別老開玩笑了。”“哦,”閔如峰很遺憾地長嘆一聲,“我剛準(zhǔn)備好接受他當(dāng)我弟媳婦呢,白做心理建設(shè)了?!?/br>齊安東一口氣堵在胸腔。他下樓時陳衍果然還乖乖在原地等著,他說:“我送你回去。”“不用,我自己能回?!?/br>“不安全?!饼R安東眼光嚴(yán)厲地盯著他,似乎在提醒陳衍他曾給出的警告。“……那多謝。”車?yán)镆宦范际窃幃惖某聊?,陳衍受不了這種靜默處刑,把窗子放下,讓風(fēng)聲灌進(jìn)來,替代沉寂。他身子靠在車窗邊,縮在后座離齊安東最遠(yuǎn)的角落。沒有話說,他只能胡思亂想,可是和齊安東在一起,又不能想得太遠(yuǎn)而走神。他仰著頭看車頂,忽然覺得異常熟悉。熟悉沒問題,齊安東的車他都坐過,可是對車頂熟悉就比較奇異了,沒人坐車?yán)锔蛉湛频耐焐稀?/br>想著想著他突然就想起來了,某一天晚上,好像是從某個酒店出來,不,不是酒店,是會所。他想到那一場荒唐的交易會,他和齊安東之間矛盾的怒火和依賴,然后在車上……是,當(dāng)時開車的是倪正青,車后座顛鸞倒鳳,一時糊涂。再想下去臉就紅透了,陳衍趕緊回神,一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皮質(zhì)的椅面上摩挲,像在感受那里的溫度。他著火似的把手收回來,兩手交握死死放在膝蓋上,逼自己想點兒別的事。接著他想到了閔如峰一家三口,閔嫣的笑臉,又想起狄坤,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樣,明天要不要去學(xué)??纯此?。少年和孩子總是讓人快樂,他看著窗外,不知不覺嘴角也帶了點笑意。齊安東看著后視鏡里陳衍時喜時怒、臉上又是好奇又是緋紅、最后垂著眼睛笑起來,覺得這人真是心里搭著臺子,自己給自己找戲演。可是夜風(fēng)一吹,愁思方解,人渾身輕松了,不由得飽暖思起□□。他看著陳衍自個兒在后頭樂,喝了酒胸口帶著潮紅,方向盤上的手指尖似乎都已經(jīng)摸到那片暖烘烘的皮膚,心里也一把刷子狂撓。不行,不行,他眨眨眼,迫使自己把眼睛從陳衍身上移開。他剛和閔如峰義正言辭表明立場,至少得堅持久一點。他堅持著把陳衍放下,車屁股一擺,一溜煙就跑了。兩三天后狄輝公開審判,陳衍必然是到場了,他甚至專門向洪子珍請了個假。洪子珍最近心思不在項目上,手一揮,都沒問他去干什么,就放他走了。到門口一望,熟人還不少,何曼曼也在。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曼姐,怎么愁眉不展的,難道狄輝進(jìn)去了你少了口飯吃?”“是呀,”何曼曼假意抱怨,“狄總垮臺了,我們都成了無業(yè)游民,哪像你,轉(zhuǎn)眼就進(jìn)了洪達(dá)了?!?/br>陳衍笑了笑,沒多說。他們坐在一起,狄輝出來的時候何曼曼情不自禁輕聲罵了一句:“死相!”陳衍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她緊盯著狄輝,沒注意他。然后就是漫長的流程,要不是陳衍心里有把火讓他一字不漏地聽下去,他大概是沒耐心等在這里的。那把火是他的生命之火,是動力的源泉,是一睜眼就定好的終點,拉著他催著他走到如今。本來人人都對這場公訴心中有數(shù),沒料到突然橫生枝節(jié)。組織□□,傳播□□物品,非法拘禁,故意傷害。陳衍聽在耳里,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