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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裴漓趴在窗臺上低頭看他:“逍遙谷不好嗎?”“不好,”李宜舟“呸”一聲吐出草葉,“一群心狠手辣的毒蛇野獸,我從小就要防著他們下毒下套,到現(xiàn)在都不消停。上次你把我從水里撈出來那回,襲擊我的人就是從逍遙谷出來的。我真恨不得一把火把那個(gè)鬼地方燒了。”裴漓歪頭:“我大哥也說想一把火燒了逍遙谷,那地方真有那么可惡?”李宜舟怔了一下:“你大哥要對逍遙谷下手?”裴漓忙捂住自己的嘴,驚慌失措地看著李宜舟。李宜舟故作生氣地沉下臉:“小魚,難道你是想在我身上套取消息?”裴漓一開始隱瞞身份確實(shí)有大哥探消息的心思,但后來李宜舟出入裴家像回自家一樣,若不是李宜舟今天提起,他自己都忘了這事兒了??粗钜酥坳幊恋哪樕掷⒕斡治骸耙酥鄹绺缥摇摇?/br>“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嘛,”李宜舟笑嘻嘻地捏他快要哭出來的小臉,“我早看那鬼地方不順眼了。你哥呢?我和他商量商量先從哪兒放火?!?/br>裴承從宮中回來后就一直在書房中。那幅畫已經(jīng)快要畫完了,畫中人眉目含笑,風(fēng)吹著發(fā)絲落在鼻尖和嘴角。筆尖蘸著朱砂落在宣紙上,他最后仍是給那人畫上了一抹過于濃艷的紅。那人的唇不該是這種顏色,但他沒有太多時(shí)間細(xì)細(xì)調(diào)了。裴漓敲敲門:“大哥,在嗎?”裴承來不及把畫吹干,只好把屏風(fēng)拉到書案前擋住:“小漓,什么事?”“大事,”裴漓聲音十分歡快,“宜舟哥哥找你有大事?!?/br>萱萱捧來一封信:“谷主,余落煙從逍遙谷給您傳來的?!?/br>任鳳樓在閉目養(yǎng)神:“他說什么了?”萱萱道:“余落煙說定魂燈的火越來越弱,您要是還沒找到人,就讓他用尸油試試?!?/br>“讓他別胡來,”任鳳樓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我找到了?!?/br>裴承展開一副地圖,這是他手下探到的逍遙谷附近地形。李宜舟拿過筆,毫不客氣地涂掉了三四處地方:“這里是錯(cuò)的。”裴承皺眉:“都是錯(cuò)的?”“都是錯(cuò)的,”李宜舟小兒涂鴉一般在上面劃了幾道,“進(jìn)出逍遙谷只有這一條路?!?/br>裴承“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看著地圖。李宜舟疑惑地抬頭:“怎么了?”“李兄,”裴承在袖中握緊了拳頭,“我與逍遙老祖有數(shù)面之緣,并不愿……傷他。”“廢話,”李宜舟咬著筆桿皺眉:“如果我?guī)煾冈谀銈円策M(jìn)不了逍遙谷,要想個(gè)法子讓他別回逍遙谷才行?!?/br>裴承心中郁郁,想起那人嘴角微微的笑意更是心煩意亂,臉色十分難看。李宜舟也沒想出什么法子能讓任鳳樓別回逍遙谷,嘆著氣回到青樓里。任鳳樓沒在密室中,坐在窗邊看一本書,陽光柔軟地落在他身上。李宜舟走過去抱著他深深嗅了一口。任鳳樓放下書讓他抱著。“師父,”李宜舟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如果發(fā)生一些事,你會掐死我嗎?”任鳳樓單手舉著書看:“什么事?”“如果……如果……”李宜舟緊張地問,“如果我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呢。”任鳳樓調(diào)笑道:“對不起我的事你也做過不少了,這時(shí)候才想起來問?”李宜舟臉上微紅:“不是、不是那種事?!?/br>“放心,是什么事我也不會掐死你?!比硒P樓漫不經(jīng)心看著手中的書,故事里的女魅從傘下走出來,一雙淚眼盈盈看著雨中男子。他等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李宜舟就算此刻一刀捅進(jìn)他心窩里,他也甘之如飴。李宜舟不會捅他一刀,只會伏在他肩上搖頭晃腦地蹭來蹭去:“師父,你又看的什么書?”第九章裴家門口烏壓壓站了一排御前侍衛(wèi)。李宜舟看著墻上自己的通緝令,老實(shí)地縮進(jìn)墻后等著老太監(jiān)出來帶人走了,才繞到后門去找裴漓。裴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整座府邸陰云密布,連下人都噤若寒蟬。裴漓的房門緊閉著,裴承站在門外面無表情,侍女已經(jīng)跪了一地。李宜舟走上去:“裴兄,出什么事了?”裴承長出一口氣,側(cè)身讓出路:“皇上要小漓入案前司,你去勸勸他吧。”說完就帶人離開了。李宜舟推開門時(shí)裴漓剛把包袱背上,見到人驚慌失措就想跑。李宜舟忙關(guān)上門:“小魚,是我?!?/br>裴漓從窗戶上爬下來,眼眶紅紅的坐回去。李宜舟知道案前司是個(gè)什么地方。歷代皇上若有看著喜歡的宦官弟子,就把人召入案前司掛個(gè)虛職,說是給皇上念書聽,其實(shí)就是侍奉龍榻的禁臠。李瑯心狠手辣他知道,沒想到竟也是這等好色之徒。裴漓眼中滿是恐慌之色:“宜舟哥哥,我、我不去?!?/br>李宜舟安慰地拍拍他的腦袋:“不去,我?guī)闾幼??!?/br>后街上空蕩蕩的。李宜舟帶著裴漓嫻熟地翻墻上樹,很快已經(jīng)穿過兩條街來到城門底下。裴漓穿著斗篷遮住那頭太過顯眼的卷發(fā)和墨藍(lán)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躲在李宜舟身后拽著他的衣角:“宜舟哥哥?!?/br>李宜舟咧嘴一笑:“沒事。”他話音剛落身后一隊(duì)御前侍衛(wèi)已經(jīng)向這邊奔過來。“走!”李宜舟一手摟著裴漓一手拔劍沖向城門,打倒兩個(gè)守衛(wèi)后追捕的人也到了城門下,城門外的吊橋緩緩抬起。李宜舟咬牙打傷了兩個(gè)守衛(wèi),足下用力奔到已經(jīng)抬起一半的吊橋上,從邊緣處一躍而下,兩個(gè)嘩啦一聲掉進(jìn)護(hù)城河里,頭頂箭如雨下。李宜舟不敢冒頭,壓著裴漓躲在水下,一會兒就憋得鼓起了臉。裴漓耳后鱗片在水中輕輕開合,見李宜舟憋得難受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從口中渡給他一口氣。李宜舟瞪大眼睛,激動之下嗆了水,痛苦地在水中掙扎起來。裴漓焦急地捏住他的鼻子拿嘴唇堵住他的嘴,鮫人耳后的腮能在水中呼吸,他把多余的空氣吹進(jìn)李宜舟嘴里。李宜舟慢慢安靜下來,只是眼睛依然瞪得巨大。裴漓臉皮薄,情急之下不得不如此,臉上已經(jīng)紅得不行,閉著眼不敢對上李宜舟的視線。頭頂箭雨停了,李宜舟估計(jì)他們在換箭筒,忙帶著裴漓浮上去,向河對岸游去。兩個(gè)還未到岸上,吊橋又被緩緩放下,御前侍衛(wèi)們騎馬追了上來,大有不死不休之勢。李宜舟察覺到了不對,李瑯若是喜歡小魚,絕不會搞出這種要么抓到要么殺了的架勢。城外地勢平坦無處可躲,李宜舟干脆站在原地等追兵沖過來,彎腰砍斷兩根馬腿,抱著裴漓搶一匹馬,一劍扎在馬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