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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再來一個!” “大慈大悲,功德無量!” 寶珞噗地笑了?!白婺?,您聽,清北這是特地給您準(zhǔn)備的呀!可是有心了,我聽說這小東西還是他拿那寶貝鷹換的呢!” 嵇氏聞言,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為了養(yǎng)那只破鷹,他把府里鬧了個遍,還挨了他爹一頓家法,如此寶貝,他舍得換? “你二姐所言,可是真的?”嵇氏問道。 清北是憋了滿肚子氣撒不出來。二姐說她把鷹放了,他不信,一路奔回來,開門就瞧見藏鷹的耳房里什么都沒有,就剩下這個關(guān)在籠子里的笨鸚鵡。他提著籠子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在暖春閣,沒想到原來是她設(shè)的局! 鷹放都放了,就是他不承認(rèn)也追不回來,他只能認(rèn)了。 “是,祖母。那鷹兇猛,傷了人……我就把它換了!” 說得不大情愿,但嵇氏不在意了。難得他有這份心,她稍稍安慰,不過還是繃著臉,語重心長道:“別見天就鼓搗這沒用的,多花點(diǎn)心思在課業(yè)上,就算最后冊不上世子,多少有個功名傍身也好??!” 說罷,還沒待清北應(yīng)聲,便聞小鸚鵡接話了?!靶∩贍敚鸢耦}名!金榜題名!” 嵇氏終于崩不住了,掩口而笑。 堂上氣氛輕松下來,老太太只覺得好久都沒這般開心了,言道不能只收孫兒的東西,便讓貼身丫鬟去北院去取禮物回贈二人:一對碧璽手釧,和一套翡翠白玉打磨的圍棋。 寶珞還好,清北有點(diǎn)驚。那翡翠白玉棋他看中好久了,可怕祖母責(zé)罵他不務(wù)正業(yè),一直沒敢要,她居然賞給看自己。這心情怎竟莫名有點(diǎn)好了呢? 小鸚鵡又學(xué)了幾句舌,逗得滿堂歡笑聲不斷。 “什么事這么開心?。 ?/br> 堂下,一聲優(yōu)雅的笑語傳來,大伙抬頭望去,是二夫人甄氏。 “瞧把老太太樂的,多久沒見她這么歡心了,還是你們兩個小家伙有能耐啊!” 甄氏打趣,款款入門,身后還跟了個人。那人高了甄氏許多,打眼瞧去身形有點(diǎn)眼熟,然方一靠近,寶珞登時驚住—— 這……這不是在馬市街茶樓里,那個一直盯著她看的男子嗎…… 6.葉羨 “這是……葉家小少爺吧?”嵇氏遲疑問。 二夫人笑了。“還是老太太眼力好,可不是我那小外甥昶之。” “昶之給老夫人請安。”葉羨恭敬揖禮。 嵇氏笑了?!扒魄?,這才幾年不見,你竟長這么高,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苯又謫柕?,“大長公主可還好?” “謝老夫人記掛,祖母都好。入京前她還囑咐,讓我給您帶個好?!比~羨指了指堂下,“這是她給您準(zhǔn)備的薄禮,還有您最喜歡的獅峰龍井,今年頭茬的?!?/br> 這獅峰龍井乃御貢之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據(jù)說是要趕在夜里露芽的時候采,一年也產(chǎn)不了幾斤。如此稀物都能奉上,想來那薄禮也薄不到哪去。 “大長公主破費(fèi)了?!憋现x道。 葉羨淡笑?!澳睦?,是昶之叨擾了?!?/br> 這話一出,大伙也懂了,他這趟入京,是又要落腳西寧侯府了。 嵇氏所提的大長公主,是先帝同父異母的meimei,先帝生母早亡,記在了嫻妃名下,嫻妃是大長公主的生母,故而兄妹二人感情極好。先帝繼位后,依m(xù)eimei心意將她許給了青年俊杰的英國公世子葉子騫。本以為娶了長公主的葉子騫必然前途無量,怎奈他在與韃靼的作戰(zhàn)中失去了左臂,回京后便一蹶不振,甚至放棄了世子之位,欲歸故里南京。嫁夫隨夫,長公主也沒猶豫,跟著夫君去了南直隸?;实鄄蝗?,便封葉子騫為淮陰侯,任留都五軍都督府大都督。 本該襲爵為一品國公,最后卻是個侯;本該馳騁沙場,然卻在留都守個閑職。老侯爺面上淡然,可整日的無所事事讓他內(nèi)心苦郁,加之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痼疾發(fā)作,于長孫出世那年離世了。 葉羨便是大長公主和老淮陰侯的嫡孫。他生長在南直隸,偶爾會隨長輩入京探親。 淮陰侯年輕時曾與老西寧侯同戈而戰(zhàn),為莫逆之交,每每入京,他都會來拜訪。而且葉羨的母親甄氏,又是西寧侯府二夫人的長姐。 葉家在京,有長公主的宅院,有同宗的英國公府,還有郊外別院,但他卻喜歡留在姨母這里。西寧侯府當(dāng)然歡迎,而二夫人更是樂不得,外甥也算皇親外戚啊,按輩分還要稱當(dāng)今圣上一聲表叔呢!有個厲害的娘家人,她在侯府里脖子拔得也高啊。 葉羨此次入京是為了科考。他排行老三,世子葉韞和二少爺葉謙皆隨祖父步入行伍之列,他原本也該走這條路,卻突然選擇了科舉,今歲方中舉人,便入京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 和他聊了一會,嵇氏便讓二夫人帶著葉小少爺回西院安排住宿了。寶珞想著祖母許也乏了,也帶著弟弟退下。 才一出暖春閣,清北就對著jiejie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寶珞哼了哼?!澳阍徫沂裁??” “你把我鷹扔了!” “你鷹把我給祖母買的貓嚇跑了,你不得賠。” “胡說,我就沒見觀溪院有過貓!” “不都說被嚇跑了嗎。”寶珞攤手道,“再說你去過觀溪院幾次啊,你知道我是養(yǎng)的貓養(yǎng)了狗,還是養(yǎng)了一只龜啊!” 清北愣住,他以前怎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能說呢!瞎話編的一套一套的。 “哼,姚寶絡(luò)!你就蒙我吧!” 說罷,他連個頭都沒回,跑了。 小廝南樓朝二小姐訕訕一笑,拔腿跟了上去。好不容易追上了少爺,他氣喘吁吁道:“小少爺,咱要去哪?。炕佧[音閣,還是去博古樓?聽說博古樓來了把新琴,道是司馬相如的那把七弦綠綺呢!” 清北突然駐腳轉(zhuǎn)身,驚了南樓一跳。 接著,一巴掌落在南樓腦袋瓜上?!澳前丫G綺留世還不得成精了,你也蒙我是吧!”清北吼著,又蹬了他一腳。 南樓委屈,抱著腦袋問:“奴婢也不懂啊……那咱去哪?” “去哪?回房!” …… 出了暖春閣,杜嬤嬤跟著寶珞走在園林里,神色略顯憂慮。 “二小姐,我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