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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小少爺好,可我瞧著他是真生氣了,您這不是費(fèi)力不討好嗎!” “誰說的!我現(xiàn)在是在給他排毒,他體內(nèi)毒火大著呢!”寶珞一本正經(jīng)道。 杜嬤嬤聽得云里霧里。自打小姐落水醒來,她不但摸不清她心思了,怎連她的話也聽不懂了呢。 見杜嬤嬤一臉的茫然,寶珞沒多解釋,問道:“東廂房收拾如何了?” “稼云手腳麻利,今兒頭晌就都拾掇出來了,咱現(xiàn)在回去瞧瞧?” “不急?!睂氱髷[手,“孫嬤嬤那邊指定忙著呢,咱不去礙她手腳,讓她敞開了處置,別留情面。” “得嘞!”杜嬤嬤歡喜應(yīng)聲。想想小姐設(shè)的這局就痛快,口舌是非逮不到證據(jù),手腳不干凈可是跑不了的。這幫小賤蹄子,哪個也別想躲開!雖然不能親手撕了解恨,但借孫嬤嬤手也好,孫嬤嬤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地位且不說,能跟隨老夫人到如今,可不是沒手段的?!巴笥欣戏蛉藫窝?,看誰還敢在觀溪院里撒野。” 寶珞清淺笑笑,沒應(yīng)聲。她要面對的,可不止是這么幾個小丫頭…… “表姐?” 池塘對面,朗朗的聲音喚了一聲。寶珞回頭,竟是葉家小少爺葉羨。 他從紫薇樹旁繞過來,幾步便站在了寶珞面前,狹長的雙目彎瞇,爽朗歡笑道:“表姐,好久不見了。” 寶珞看著他有點(diǎn)怔。還是晌午見到的那張臉,清俊秀逸不減,精致宛如雕刻,美得沒話說,就連微笑時唇角彎起的弧度都未曾變過,可怎就瞧不出那股子凜凜的威勢和成熟的氣息了呢?眼前這個男子,笑靨陽光,朝氣十足,分明就是個純粹干凈的大男孩。 真是邪了門了!難不成不是一個人? “好久不見,葉少爺。” 寶珞遲疑應(yīng)聲,對方卻朗笑起來?!翱磥肀斫闶钦娴陌盐彝耍鄄皇巧挝绮乓姷??!闭f著,他提示地道了句:“公子,衣冠禽獸?!?/br> 此情此景,好生尷尬。 原來晌午在茶樓的真的是他,不怪他一直盯著自己。寶珞笑笑,“八年沒回京,往昔故人都認(rèn)不出了,還請葉少爺見諒?!?/br> “那我怎就把表姐認(rèn)出來了呢?”葉羨佻然問。 看著他好看的眉眼,寶珞真不知道這話該如何應(yīng),勉強(qiáng)笑了笑,道:“許是,葉少爺……眼力好吧?!?/br> 聞言,葉羨怔了一瞬,隨即笑道:“許是表姐只在意那只鸚鵡了吧?!?/br> 他嗓音醇厚清朗,挑起的尾音像帶了觸角似的撩人心顫。人萬里挑一便算了,偏說話聲還這么好聽。這便是別人家的弟弟吧,想到自家那個叛逆的清北,寶珞心底嘖嘖。 “都是為了我那不省心的弟弟,讓葉少爺見笑了?!?/br> “哪里,表姐為了清北煞費(fèi)苦心。” “自家弟弟,做jiejie的不管要誰來管?!睂氱鬅o奈莞爾。 “那……表姐可還管我?” 葉羨挑眉,寶珞傻了。他眉眼彎得更深了,笑意愈濃?!氨斫愣纪藛幔啃r候和jiejie來,你常帶我玩的,我記得你身上有個錦囊,里面都是給清北準(zhǔn)備的松子糖,我當(dāng)時羨慕的不得了?!?/br> 寶珞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 “表姐真的不記得了?”葉羨凝眉,修長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額角,“當(dāng)初我頭磕到了椅子上,都是你照顧的,你為安慰我還給我吃了糖,我到如今還記憶猶新?!?/br> 還有這么一段?原主的記憶零零散散,又這么多年,寶珞還真一時想不起來。不過她還是掩飾地笑了笑,道:“你那時還小,我安慰你是應(yīng)該的,不必記掛于心了?!?/br> 葉羨展顏?!澳歉娜瘴艺埍斫愫炔璋?。” “喝茶?”寶珞微怔,“嗯,好,那改日吧。今兒天晚了,我該回去了,葉少爺勞累了一日你也好好休息。”說罷,她頜首告辭。 暮色四合,園林里的燈還未掌起,漸暗的天色中,小徑也顯得晦暗不明。 寶珞才走出游廊,便問身后隱約傳來淡淡低沉的聲音:“表姐,池塘青苔漫布,仔細(xì)地滑!” 她頓足回身,對著遠(yuǎn)處模糊的身影稍稍一揖,便帶著嬤嬤繼續(xù)回返了。 杜嬤嬤瞧著對面的池塘嘟囔了句:“池塘日日清理,哪來的青苔?!?/br> 寶珞也瞥了眼,眉心頓籠,僵了一瞬。不過片刻她便緩了過來,笑道:“葉羨人還不錯,我竟都不記得自己還照顧過他?!?/br> 杜嬤嬤聞言,驚得嘶了一聲?!靶〗氵€真都忘了?!你哪是照顧他?。 庇谑潜銓⑦^去的事道了來…… 寶珞沒回外祖家時,葉羨和jiejie葉婧沅曾在西寧侯府常住。寶珞和婧沅是好朋友,小姐妹倆形影不離,然葉羨卻獨(dú)自一人。表兄姚清南嫌他年紀(jì)小,他又嫌清北不懂事,所以整天跟在jiejie身后。為了甩掉他,寶珞和婧沅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還把人弄丟過…… “……就他額上那傷,還是你為甩掉他,騙他去摘葡萄,他從椅子上摔下來才磕的。你安慰他給他吃糖,也是為了哄他不要告訴長輩,要他就說是自己摔的!” 寶珞聽得臉都黑了。她以為原主對弟弟好,便會對全天下小孩都好,敢情原主骨子里就是個能作的!那可是大長公主的嫡孫啊,若是傷了人家,她有幾條小命還。 也不知道他方才說那些話,是不是故意的。寶珞嘴角抽了抽。算了,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吧…… …… “母親,清北這是要把東西搬哪去?”姚瀾挑開西廂的門簾問。方才她一進(jìn)東院,便瞧小廝們捧著東西朝外去。什么古琴,銅鼎,冰裂紋的瓷杯,青瓷茶注,還有一副三扇的大理石屏……都是清北的寶貝啊。 羅姨娘也看了眼窗外?!八f,觀溪院被寶珞占了,他要把房間討回來,也占上?!?/br> “這叫什么話,東院還不夠他住的嗎!整個東廂房都給他了,他還不滿意?”自己和母親也不過就擠在西廂而已。 “他是嫡長子,東廂就該是他的。”羅氏解釋道。 可姚瀾心里不平,撒氣似的把茶碗弄得叮當(dāng)響。 羅氏無奈搖頭?!扒灞笔堑兆?,身份本就在我們之上,不要和他計較,只有把他哄好了,往后的日子才好過?!?/br> “我知道!”姚瀾怨聲,“哄哄哄,哄著老太太哄著父親,還要哄著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