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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后腿了一步。閏晗見她傻站著不走,皺起眉,更難聽的話就要說出口,女孩卻扭頭就跑,閏晗又是一火。“大哥哥,這個給你?!?/br>女孩的小手小心地捧著一張帕子。帕子上幾只桃花狀的粉白相間的糕點(diǎn)安靜地躺著。閏晗貴為太子殿下,什么稀奇物什沒吃過,就不要說這種最普遍又次等的吃食了。鵲瀘看著他動也不動便一臉真誠地說道:“大哥哥,這是我最后的點(diǎn)心了。奶娘和我說過:吃了就不會痛了?!?/br>痛?!早在知道女孩的存在以后閏晗就止住了哭。如今看著這一幕,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卻又有著不明緣由的暖。但是想到自己哭的時候竟被她看見了,閏晗就止不住生氣。“不是說叫你滾嗎?本宮才不吃這些下賤的東西?!?/br>鵲瀘顯然沒有在意閏晗的后半句,笑得一臉明媚,和往日閏晗所見的那些討好的笑都不一樣。“你吃完我就走,嘿嘿,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告訴別人什么?閏晗還想像剛剛那樣大聲叱喝著她,但是看著她的笑,一些話便一時間哽在了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最后他還是伸出了手,和女孩差不多大小的手,但他的手嫩得可以滴出水來,女孩的手則有些剛成型的繭,看著就覺得糙。不知是不是錯覺,閏晗覺得那糕點(diǎn)好吃得緊,和母后親手為他做的有的一拼。想到母后,閏晗又是一陣委屈,本來就哭過,如今更是難以收住突然溢滿眼眶的淚。鵲瀘根本沒有注意到,看閏晗已經(jīng)吃完了,轉(zhuǎn)身就要走。“給本宮站住?!遍c晗覺得這個人真的很不識時務(wù)。“過來,坐在本宮旁邊,陪本宮說話?!?/br>鵲瀘一愣一愣的,“大哥哥不是討厭我嗎?”“本宮什么時候說過討厭你?”“但是我還有事情要做,做不完嬤嬤要罰我的。所以,我不能陪你說話?!?/br>“你怎么這么多廢話!本宮叫你過來,你就過來?!?/br>“哦……好吧!”女孩乖順地走近,一并坐在閏晗的身邊。“傻子,你叫什么?”“我不叫傻子,我叫鵲瀘。”鵲瀘?沒想到這傻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殿下,太子殿下?您在里面嗎?”院外開始嘈雜起來。閏晗一皺眉,拉著鵲瀘起身,“這里有地方可以躲嗎?”鵲瀘雖然奇怪,但還是帶著閏晗進(jìn)了屋。外面的呼喊愈漸近了,好像到屋外了。腳步聲亂成一片,但也就是幾息功夫又靜了下去。閏晗去開門,看著院子空蕩蕩的就走了出去。鵲瀘跟在他身后,“大哥哥在躲他們嗎?是他們打了你?但是他們在找太子殿下啊!”果然是個傻子,這么笨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呀?竟然到現(xiàn)在還以為他剛剛是疼哭的,不對,他才沒哭呢!“傻子,本宮走了,明天再來找你玩!”說著,他就匆匆跑走了。可以看的出來,閏晗現(xiàn)在不生氣了。“我不叫傻子!”鵲瀘嘟著嘴喊出這么一句,但她并沒有生氣,反而突然咯咯地笑了。笑了一會兒,她又嘟著嘴一臉苦惱的樣子。剛剛的那股苦苦甜甜的味道怎么忽然沒了?是大哥哥身上的嗎?不是,大哥哥身上的味道不是這樣,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那是——剛剛那里好像站著一個人!……宮人們在各院進(jìn)進(jìn)出出,難免驚擾了一些人,但是誰又敢和皇后的人叫板呢。遠(yuǎn)遠(yuǎn)地瞅見閏旻,宮人們就齊齊跪下了。“叩見煦王殿下,王爺千歲?!?/br>“免禮?!?/br>“敢問殿下,可有看見我家太子爺?”“我一路行來并無見到,你們或許可以回宮瞧瞧,可能晗兒玩累了便回去了?!?/br>且不說剛剛太子爺與這位針鋒相對,如今他把剛剛太子爺?shù)呢?fù)氣跑走說成是“玩”,宮人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聽閏旻的建議了。“謝王爺提點(diǎn)?!辈还苡袥]有用,規(guī)矩還是要的。“等等?!?/br>“殿下還有何吩咐?”“剛才我行在路上遇見一個小宮女,好生有趣,望你幫我和皇嫂一提,把那孩子安排到我宮里,對了,那孩子叫鵲瀘?!?/br>回到浩瑯宮的時間,時辰尚早,顧淺卻在那等候多時了。“主子,我們明天是否還回?zé)o塵樓?”昨天那事和今天的鬧劇,這回似乎不太容易抽身。“不了,再過十天吧!”“是,屬下這就去吩咐。”“等等,你待會兒去查一下一個叫鵲瀘的宮女?!?/br>“為了閏晗?”顧淺一皺眉,下意識問出了口。“怎么說他也是我的親侄兒,點(diǎn)蒼國的太子殿下。”顧淺一驚就跪下了,“屬下知錯。”他聽出來了,閏旻是在說他逾越了,他不該如此直呼閏晗的大名。“緊張什么?!遍c旻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么。☆、第二章太陽斜射過來,灑下斑駁樹影,閏旻命人搬了張軟塌便躺在那兒看一園將鬧的秋色。躺著久了,難免就會有些睡意。顧淺帶著鵲瀘來的時候,他呼吸平穩(wěn),已陷入了淺眠。顧淺看著他被風(fēng)吹著微微晃著的發(fā),立刻吩咐人去尋張?zhí)鹤觼怼?/br>怕把人吵醒,顧淺的動作小心至極,隨后又輕聲地對鵲瀘說:“你在這里等著,王爺醒了會問你話。”接著,也不擔(dān)心鵲瀘會生什么亂子,他就疾步離開。在他看來,閏旻很快就會醒的,鵲瀘也會在那里老實地候著。剛過中秋,天還沒徹底轉(zhuǎn)涼,被日頭曬了會兒難免有些頭昏腦脹。鵲瀘長得秀秀氣氣的,看著就不是個能干重活的丫頭,反而更像是落難的閨中小姐。此時她的臉紅通通的,都是汗,神情中也表露出了些許痛苦之意,她開始挪步子,挪一步看一眼閏旻。樹很高很大,日頭轉(zhuǎn)動難免漏下光點(diǎn),照在別處還好,若照在眼皮上……鵲瀘又挪了一步,就要到陰涼處時,抬頭一看,閏旻睜著眼正看著她——她想都沒想就跪下了。看她小臉又紅又白的,沒準(zhǔn)是跪得狠了,磕疼了。時間好似靜止了一剎那。閏旻手撐著軟榻起身,匆匆走近,邊走邊用溫和的聲音問著:“傷著了嗎?你又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話音剛落,閏旻便扶著她要她起身。鵲瀘卻還是有些害怕,說了也奇怪,大多數(shù)人看了閏旻都無法生出緊張害怕之感,雖說他的身份實在是令人難以隨便,但是鵲瀘這個年紀(jì),懂得了什么,叫主子的便是主子罷了??墒蛆o瀘卻有一分平息不下去的害怕。“你很怕我?”孩子畢竟是孩子,情緒什么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