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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于顏表。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鵲瀘搖了搖頭,隨后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眸瞧起來明明是個靈氣的孩子,那神情卻是呆呆的。本來覺得女孩兒怕自己而垂下手的閏旻又抬起了手?!暗厣蠜?,你先起身?!?/br>說話間,閏旻微微笑著。鵲瀘不由得有些看呆了。閏旻長得好看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事實(shí),更何況是他有意溫柔微笑時。“鵲瀘叩見王爺?!毙液孟肫饋砗片槍m前嬤嬤的囑托,鵲瀘立刻請禮。雖然前面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希望能夠補(bǔ)救一下。自然,孩子不會存在這么多的心思,她也不會怕,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而主子似乎并不計較。那么,她又哪里做錯了呢?她或許也不是很懂,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必拘謹(jǐn)?!?/br>可算是將人扶下起來了,看她小臉此時又紅又白的,恐怕在他沒醒來時沒少被曬過。但是目光還有神,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遠(yuǎn)遠(yuǎn)聽到有腳步聲,閏旻轉(zhuǎn)到看去,是顧淺。“王爺,太子殿下來了?!弊蛱彀l(fā)生了那事后,顧淺也學(xué)乖了,對于閏晗盡量用敬稱。在這宮中敢不經(jīng)過閏旻同意而進(jìn)浩瑯宮的人,除了帝王閏澤翰就是他了。閏晗一點(diǎn)也不想來,昨日他回宮之時,皇后也向他道歉了,說不該那樣兇他,但是道歉之后卻又叫他今日必須來浩瑯宮請罪。所謂給一個甜棗再給你個棒槌便是如此了!閏晗的臉拉得很長,一路過來妃嬪宮人老遠(yuǎn)地看見他就急匆匆繞開了?;屎蟮娜擞衷诤箢^盯著,他連偷偷開溜的機(jī)會都沒有。有意拖拉著來到浩瑯宮,宮人卻沒長眼地說要他在外頭候著,得先通報。閏晗自小無法無天慣了,又怎來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閏旻這里吃悶虧。他當(dāng)即就闖了進(jìn)來。所以,這顧淺前音剛落,閏晗就出現(xiàn)在閏旻的視野中。闖進(jìn)來時全是因一時的氣憤,如今真見著了人,頓時便想轉(zhuǎn)身離開,但是回想母后的話,閏晗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欲要離開的步伐。“是母后叫本宮來的,你可不要多想,本宮絕對不會跟你認(rèn)錯的。”閏旻笑得溫柔,“我知道了。”閏晗看著這笑就來氣,孩子的忘性是很大沒錯,但是這一連幾天他看見這笑容就沒有好事,就如同最初他嫌中秋晚宴無聊便跑了出去,路上遇到閏旻——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閏旻的真實(shí)身份,誤以為他是帝王新收的男寵。這也不能怪他誤會,他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他這個叔父。并且閏旻還長得那么好看。閏晗本就是討厭那些和他母后爭父皇的人,再說當(dāng)時閏旻也沒有向他行禮。雖然這應(yīng)該,但是閏晗當(dāng)時不知道啊。所以閏晗就很理所當(dāng)然地把閏旻歸類為那種受了圣寵便不長眼的人,也便按照以往整人的套路打算戲弄戲弄他。結(jié)果還沒戲弄,閏澤翰便出現(xiàn)了。那是閏澤翰第一次對他冷臉,閏晗當(dāng)他是為了一個諂媚取寵的賤人而兇他,隨即便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那時候的閏旻便是這樣的笑,之后他就被潤澤翰罰了。“笑得真丑,本宮見過長得最丑的人就是你了?!?/br>后半句全是順著前句說的,有沒有邏輯不重要,喊的順口,可以減點(diǎn)氣才是最重要的。顧淺聽了這話不由看了閏旻一眼:這世上,若這是最丑的,那就真沒有幾個長的好看的了。鵲瀘的目光開始渙散,站在他前邊的人怎么變成了兩個人?但還是那股又苦又甜的香味,對了,就是這味道,昨天……剛剛閏晗的目光被閏旻全部吸引住了,但是鵲瀘暈倒的那一刻,他還是認(rèn)出了那是他昨天“認(rèn)識”的小女孩。閏晗立刻跑了過去,眼睛變得有些紅,開始對閏旻吼著:“父皇母后都因?yàn)槟悴粣畚伊?,你還想怎么樣?連她你都要和我搶!我討厭你!”昨天鵲瀘還坐在他旁邊安慰他,雖然看起來傻傻的,但至少順眼,但是現(xiàn)在她卻軟軟地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事情發(fā)生的有些突然,閏旻也沒想到這女娃還真挺嬌弱。但是聽著閏晗那一聲吼,卻是明白閏晗還是把這個小宮女看得挺重要的。但是,僅僅一天就看得如此重要?都說三年一條溝,閏晗與閏旻相差的又豈止是三年,所以閏旻又怎么能真正理解閏晗。“快去傳御醫(yī),晗兒不要著急,她不過是傷暑了?!?/br>傷暑其實(shí)是閏旻編的,為了讓閏晗放心。“誰允許你叫本宮晗兒的?”閏晗小眼一瞪是滿臉的怒色卻又覺得是那么可愛,“才不要你假好心?!边@聲是他小聲低估著的,隨后他便試著去扶起鵲瀘。從小到大閏晗可從未抬過什么重物,雖有學(xué)武的師傅教他習(xí)武,但是那種枯燥至極的蹲馬步,打拳,他又怎么受得了??上攵苡惺裁戳獍。M(fèi)力了半天倒是把自己弄出了一身汗。“都傻站著干什么,還不過來!”閏晗有些氣憤地沖邊上伺候的宮人喊著。直到閏晗帶著一波人匆匆離開浩瑯宮,閏旻也不出一言,顧淺不由得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長期避光的皮膚晶瑩白皙,此時因?yàn)樵陉柟庀抡镜木昧?,臉有些發(fā)紅,怎么看怎么像就要暈到了。顧淺下意識地問了聲:“主子,您沒事吧?”閏旻目光一掃和他對視了一眼,顧淺一愣便覺得自己剛剛是魔怔了。就算這天下所有人都有事了,這位也不可能有事啊。似乎是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開脫,顧淺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太子爺他……”“那小子賊著呢,本就是不愿意來,正缺沒理由逃,這不——正和他的意了。顧淺啊,他可比你聰明多了?!?/br>這前句還可理解,這后句顧淺聽著就有些叫屈:這有可比性嗎?還是說他真的連個孩子都不如,但是這哪能?。?/br>借著鵲瀘的名頭,閏旻已經(jīng)將與閏旻有關(guān)的一切事宜都推脫了,雖然為了這么一個小宮女就如此大費(fèi)周章實(shí)在是讓人聽到不好,但是閏晗哪會在乎這些,并且又有誰會那么沒腦子地在閏晗面前說三道四。皇后也因這事找了閏晗多次,所幸鵲瀘一直沒醒,閏晗如何潑皮耍賴都沒有人揭穿他。至于鵲瀘,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怎的就一直昏睡著。閏晗借此在宣榕凝那兒又說了閏旻的是非,是閏旻做的,不是閏旻做的,全部被他按到了閏旻的頭上。宣榕凝向來明事理,在這時卻又總能被閏晗輕易地搪塞過去。直到鵲瀘醒來——“大哥哥,你怎么在這兒?”閏晗是拿著鵲瀘當(dāng)借口,但是這個借口也是有代價的,就比如他不能輕易的出去了,誰讓他得表現(xiàn)得在乎鵲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