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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綜同人) “寡婦”伯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5

分卷閱讀195

    管家禮貌開口:“抱歉, 夫人, 今天先生他心情不太好?!?/br>
    “不太好?”

    “但這不會影響到與你見面, 夫人, ”管家答非所問,“馬可先生對你一向敬重?!?/br>
    待到進(jìn)入意大利人的廠房,伯莎才明白這句心情不太好,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日沒人上工,空空蕩蕩的廠房只有巨大的火爐之前站著一干人等。伯莎帶著泰晤士的男孩兒們繞過火爐, 落入眼簾的是滿目血跡。

    馬可·埃斯波西托身材瘦削,脫下那昂貴的定制西裝外套后,白色襯衣和藏青色馬甲更是勾勒出他近乎病態(tài)的腰線, 男人的衣袖挽到手肘, 裸露出的小臂線條緊繃——皆因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人手臂那么長的鐵棍。

    他的襯衣、他的西裝馬甲, 以及他帶著明顯意大利血統(tǒng)的陰郁面孔上, 遍布呈現(xiàn)出飛濺輻射狀的鮮血痕跡。

    馬可朝著地面吐了口唾沫, 而后從火爐前抓起一個血rou模糊的人,那人還止不住用哭腔說著意大利語,他的門牙被敲掉了好幾顆,一開口血液和口水止不住地順著牙縫往下流淌。

    如此惡心的畫面,馬可卻只是咧嘴笑了笑。

    他抬手把血人的頭發(fā)抹到腦后,盯著他的眼睛, 用意大利口音的英語臉對臉說道:“求饒, 嗯?”

    血人嗚咽著拼命點頭。

    “有點晚了啊, 我的朋友?!?/br>
    馬可拖著感嘆的語氣拉長尾音,他用手指替血人擦去臉上的血,但總是有止不住的殷紅從他的眼眶、鼻孔中冒出來。

    “你知道埃斯波西托的規(guī)矩?!?/br>
    說著他松開拎著血人衣領(lǐng)的手。

    傷患的身軀沉重倒地,馬可攤開雙手,那眉飛色舞的模樣著實與其管家口中的“心情不好”全無關(guān)聯(lián)。意大利人說話時習(xí)慣性帶著手勢:“西西里人的規(guī)矩就是,你背叛了我,你,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兒女,你的朋友,全部都要為之陪葬。”

    “但現(xiàn)在我們在倫敦,因此我給你個機會,”馬可笑著說,“告訴我,究竟是誰?”

    地面上的血人哆哆嗦嗦吐出一句意大利語。

    馬可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好,”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謝謝。”

    而后意大利人狠狠輪起手中的鐵棍。

    鐵器擊碎骨頭時發(fā)出了近乎打破瓜果的悶響,血液四濺,一下又一下,直至求饒的人哀嚎戛然而止,他再也沒能爬起來。

    意大利人這才丟掉手中的鐵棍。

    迎接伯莎的管家上前,親自為馬可遞上了毛巾。

    他接過毛巾,一轉(zhuǎn)身,仿佛剛發(fā)現(xiàn)伯莎一般驀然頓住。而后馬可迅速收起了一身殺氣,像是之前的威脅和緊繃氣氛,以及他與泰晤士夫人的不愉快對峙全然不存在一樣。

    “啊,夫人,”馬可一邊用毛巾擦干凈臉上的血跡,一邊上前,“你別在意?!?/br>
    說完他甚至抬手舔了舔指尖上的血痕,而后呸了一聲。

    “處理了幾個老鼠罷了?!?/br>
    伯莎從那攤早已不成人形的血跡中收回目光。

    她艷麗的面孔非笑似笑:“無妨。就是我沒想到。”

    馬可:“沒想到什么?”

    伯莎:“埃斯波西托家族處理自己的老鼠,竟然還能有意外收獲,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在白教堂的小鬼,真有意思。”

    馬可側(cè)了側(cè)頭:“這是兩回事?!?/br>
    他把毛巾丟給管家,慢條斯理地將自己已然被鮮血浸透的衣袖放了下來。意大利人的手下將男人的西裝送了過來,馬可接過與馬甲同色的外套穿好。

    然而厚重的定制外套也遮不住飛濺至他脖頸與衣領(lǐng)處的血跡,以及一身濃重的血腥氣。

    “把人帶上來。”他說。

    幾名意大利人應(yīng)聲離開,沒過多久,他們就提著三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伯莎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是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兒們沒錯,有兩個幫賽克斯做過事,另外一名為內(nèi)德來回奔走。

    他們都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事務(wù)所,但伯莎認(rèn)得。

    這三名年輕人中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二歲,最年輕的不過是個男孩罷了。

    看到廠房火爐前那攤被活活打死的血人,三名青年當(dāng)即嚇軟了腿,趴在了地上。

    “夫、夫夫人!”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馬可猛然扭頭,他臉上的血跡把幾名青年嚇得當(dāng)即住嘴。

    而后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裝下擺,重新轉(zhuǎn)向伯莎:“小鬼可不是我抓的,夫人,是他們自己暴露的?!?/br>
    “你什么意思?”伯莎冷冷看著他。

    “別這么冷淡啊?!?/br>
    馬可笑了笑,邁開步子。

    他走上前,隨手一把抓起某個青年的頭發(fā),將他硬生生從地面拉扯起來。

    “來,你親口告訴咱們泰晤士夫人,”馬可蹲下來,“告訴她,你是怎么露出馬腳的?”

    “我——”

    “告訴她。”

    馬可掛著笑容:“你從一開始就不干凈?!?/br>
    青年恐懼地嗚咽出聲:“我為、我為真理學(xué)會做過事!夫人,夫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饒了我吧!從老杰西死后我沒有干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伯莎頓時懂了。

    泰晤士事務(wù)所里有曾經(jīng)真理學(xué)會的人,她很清楚。

    白教堂區(qū)的幫派分子,就如馬可·埃斯波西托所說,不過是一群“泥腿子”罷了。貧民窟出身的孩子混個幫派至少不會餓死。

    他們處在社會最底層,真理學(xué)會也看不上,所謂的為“真理學(xué)會做過事”,也就是真的指做過事——學(xué)會出錢,他們出力。

    伯莎不會以上流社會規(guī)定的道德批判貧民窟的人,這些孩子哪個都不干凈,可是干凈的人在貧民窟活不下來,就這么簡單。

    因而在老杰西死后,除了直接受到牽連的,像這三名青年一樣沒靠山?jīng)]野心,拿錢辦事的孩子,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了。

    而現(xiàn)在……

    “沒做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馬可重復(fù)了一遍青年的求饒,而后從自己的西裝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信封,摔在地上。

    潔白的信封迅速被沾血的地板染成了烏黑色。

    “你給夫人解釋一下,”馬可說,“這是怎么回事?!?/br>
    伯莎定睛一看,已然大半染黑的信封上分明掛著屬于真理學(xué)會的,那個象征著“光”的符號。

    “不、不是的……”

    “不是的!”

    看到信封之后,最年輕的那個孩子急忙揚起聲音:“夫人,我們是被,是被陷害的!這這這空信封就這么寄到了我家里,落款、落款還是朗恩博士的實驗室——”

    “所以你就去了實驗室?!辈拥?。

    “是、是這樣,”男孩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