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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她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沖動之下甚至想求阿兄就此放過景執(zhí)。 但定了定神她就恢復(fù)了理智。 原書中她和林效的慘禍,究其根源都是兩個人性子軟,懦弱不爭,任人欺辱。若是以前的林七娘遇見這種事,定會心腸慈軟地就此作罷。 但如今的她,卻不能。 景執(zhí)代表的是景氏那邊的臉面,若不懲罰景執(zhí),就是在景氏面前服了軟。 林效一向遷就自己,若是她執(zhí)意求情,林效也定會放過景執(zhí),但長此以往,她和阿兄在林吟淵和景氏面前,也越發(fā)地柔軟易捏。 想她和阿兄?jǐn)[脫原書中的悲慘命運,從現(xiàn)在起她就要步步走好,不能松懈。 阿兄和女帝之間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摘除干凈的,但她自己,從現(xiàn)在起要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 不論是現(xiàn)在的林吟淵和景氏,還是以后的端王。 她都絕不再給他們欺辱自己的機(jī)會。 “那你扒景執(zhí)的衣裳怎么說,”景氏一時沒想出反駁之言,恨恨地瞪向林杳杳,“一個小娘子,這么不識禮數(shù),若是說出去,豈不是我這個做阿娘的沒教導(dǎo)好?” “誰說我扒景執(zhí)表兄的衣裳了,”林杳杳睜大雙眼,一臉委屈,“六哥說景執(zhí)表兄病的重,我只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誰知他就咬我呢?!?/br> “你!” 景氏氣的滿頭珠翠亂晃,但看著林杳杳天真的樣子,又實在想不出反駁之言,只好不甘地走到跪倒在地的景執(zhí)身邊,重重一巴掌扇在景執(zhí)腦袋上。 “你這個孽障!誰叫你招惹她的!害得我與你一起丟臉!你這個胡姬所出的野種,當(dāng)初我就不該好心收留你!” 林杳杳聽到這里眉頭微皺,景氏雖出身商戶,可好歹做了這么多年的國公府夫人,怎么言辭還是這般粗鄙難聽,再看看林吟淵一臉習(xí)以為常的樣子,看來就喜歡景氏這種小辣椒。 而林杳杳的親娘王氏,出身前朝大族王家,王家男子個個青年才俊,女子更是賢良淑德婉容俊美。 當(dāng)年王家最鼎盛之時,各大世家紛紛趨之若鶩,十里長街人山人海只為瞧一眼王家女郎的秀美姿容。 更有人不惜以傾國之富來討好王家,求娶王家女。 可王家傲氣的很,兒女婚配不看門第,不看勛貴,便是皇家都敢拒絕,只讓王家子女婚配心儀之人。 但到了林杳杳阿娘王霜華這一代,整個王家已在改朝換代中破落凋零了。 林吟淵的阿耶林慕出身草莽,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流寇頭子,他曾娶過兩任妻子,一任是他的糟糠之妻,從前家貧時候病故而亡;第二任便是出身富甲之家的曹氏,依靠曹氏的幫助,林慕招兵買馬,從一個草寇頭子成了追隨高祖的開朝國公。 但曹氏也去的早,只留下了一個兒子林吟淵。 林慕的發(fā)妻也曾生下過一個兒子林吟躍,林慕年紀(jì)越來越大,卻始終對這世子之位猶豫不決。 林慕今時今日的地位都來自于曹家?guī)椭?,若是他不立林吟淵為世子,曹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林吟躍是他的長子,他又始終對發(fā)妻存了一份愧疚。 林吟淵看出了阿耶的猶豫,在這時,竟主動放棄自小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景氏,去求娶破敗的高門之女王霜華。 王家彼時除了曾經(jīng)的榮耀什么也不剩,但王家的名聲在那里擺著,依舊有很多富庶之家慕名而來,求娶王霜華。 王霜華一個嬌滴滴的貴族小姐,看到那么多有著暴發(fā)戶嘴臉的商販流寇懼怕不已,就在這時候林吟淵出現(xiàn),不但文質(zhì)彬彬還出身名門,王霜華為了保住王家一脈相承的錦繡優(yōu)渥嫁給了林吟淵,可嫁過來之后才知道林吟淵娶自己,都是貪圖王家曾為大族的聲名。 林慕一直耿耿于懷自己的出身,若有百年世家王家女嫁進(jìn)來裝點門面,便再也無人能記起他曾是個流氓混混。 林吟淵投其所好,成功地坐上了世子之位,只是始終對王霜華疏離冷淡。 表妹景若蘭隨他一起進(jìn)府,屈居王氏之下為妾,多少年來一直怨恨不甘,后來王氏去世,景若蘭才終于被林吟淵扶了正,但曾經(jīng)的屈辱卻如一根刺般橫在她心尖。 景若蘭是林吟淵姨母的女兒,家里和曹家一樣都是做生意的,景若蘭自小性情潑辣,不肯吃虧,身上帶著一種市井商戶的俗氣。 別人家的繼母為了名聲好聽,一般都不敢明面上苛責(zé)繼子繼女,可景氏倒好,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怨恨王氏生的幾個似的,不但飲食吃穿上克扣,還不斷往林效房里塞美貌婢女,一心想把林效教成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還好林效爭氣,文治武功樣樣出色。當(dāng)初林效屈辱答應(yīng)女帝,一來是皇權(quán)無法反駁,二來更是為了讓弟妹,不用再在景氏手下過這樣的日子。 王霜華嫁進(jìn)林家,半點嫁妝都沒有,林效和林杳杳無物傍身。林吟淵一直清楚景氏的所作所為,卻從來都裝聾作啞。 林效出賣色相,才終于換來了林杳杳現(xiàn)在的富貴安穩(wěn)。 景氏她不怪心上人負(fù)心薄情,卻來怪其他女子搶自己的好姻緣,也難怪每日活得這么刻薄憋屈。 景氏一輩子的樂趣都在與欺負(fù)林效林杳杳幾個,不但自己欺負(fù),來挑唆著子女與他們?yōu)閿?,但后來林家大禍臨頭,她也沒能逃過一劫。 林杳杳有些同情地看著景氏氣急敗壞的樣子,景氏將景執(zhí)頭扇的一沉,景執(zhí)握緊拳頭,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了景氏一眼。 景氏心中更怒,想也沒想就照著景執(zhí)一腳踹去。 “你還敢瞪我!” 景執(zhí)瘦瘦小小的身軀被她踹倒在地上,他臉色更顯蒼白,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陣重咳。 林杳杳有些于心不忍,見景氏還想再下手忙叫住她。 “娘子!算了,該行刑了?!?/br> 景氏冷哼一聲,景執(zhí)捂著胸口的手一滯,透過遮擋眼睛的細(xì)碎頭發(fā),他看到那小娘子的一角杏子黃縷金挑線紗裙,顏色絢爛若天光朝霞,那小娘子的相貌也若云霞珠光一般,冰肌玉骨,嬌憨可愛。 可她小小年紀(jì)卻心腸惡毒,旁人看不出來,只當(dāng)她是幼齡無知,他卻看出了她藏在天真之下的狠辣與算計。 他自小便懂得看人眼色行事,一眼便看出她現(xiàn)在的單純可愛都是裝出來的,他最討厭別人觸碰,她卻扒他衣裳,現(xiàn)在還要在人前辱他。 若有來日,他一定狠狠折磨輕賤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個家奴架起景執(zhí)瘦小的身子,將他緊緊綁縛在金華軒外竹凳上,家奴扒掉景執(zhí)的外袍,將他脫得只剩一層薄薄的軟白綢褲,少年瘦的皮包骨頭,失去厚重外袍遮掩的雙腿卻結(jié)實修長,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張力。 不少小婢家奴都聞訊來湊熱鬧,林吟淵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