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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打算留全景執(zhí)的顏面,任由好奇膽怯的家奴遠遠圍了一圈。 家奴拿來細長寬厚的竹板子,在林吟淵示意下高高揚起,重重朝景執(zhí)臀上打去。 竹板與皮rou接觸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沉悶聲響,幾板子下去,少年的白綢褲上就見了血,少年卻一聲不吭,攥緊的拳頭里指甲狠狠掐進了rou里,在手心里掐出了血rou模糊的深痕。 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林杳杳巧笑嫣然地站在她兄長面前,玲瓏剔透,嬌艷如花,袖手遠遠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人間好戲。 景執(zhí)的指甲深深陷入rou里,他目光漸漸渙散,卻依舊執(zhí)著地盯著不遠處的小娘子,將她每個表情,每處神態(tài)都牢牢記在心里。 鈍麻中綻出永無休止的痛楚,他拼命使自己的神智保持清明,那小娘子裙裾翩躚,緩緩走來,宛若九天之上悠悠降臨的仙姑神女。 她嘴角甜勾出兩個小小的梨渦,然后從背后摸出一根黃金柄的藤棕馬鞭,語笑嫣然地看著他身后的家奴。 “還有十杖。讓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洛:恨她恨她恨她,記小本本上。 不要怪現(xiàn)在的楠竹弱,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娃娃~ ☆、吃醋 家奴看著眼前嬌美玉白的小娘子,竹板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聽見林杳杳這句話,都吃驚地忘了反應。 印象中的林七娘性子柔好說話,連自己身邊的婢女都不曾罵過一句。 如今這個提著鞭子,卻依舊笑容甜美的小娘子,真的是林七娘嗎? “杳杳,你做什么,不要添亂!” 林效反應過來,走上前去,拽住林杳杳手中的鞭子阻攔說。 “為什么啊,景執(zhí)表兄咬了我,我難道不能打他嗎?!绷骤描镁锲鹱?,撒嬌似的看向林效,“阿兄就讓我來吧,上回阿兄送我的馬鞭,我還一直未用過呢?!?/br> 林效一見林杳杳撒嬌就沒轍,可到底不愿讓林杳杳做這種血腥殘暴之事,若是傳出去,以后還有哪家的好兒郎敢娶她? 林杳杳卻直接掙脫林效,揚起鞭子就狠狠甩在了景執(zhí)身上。 鞭子不同于竹板,力道雖不若竹板重,卻末梢柔軟,能激起人身上所有敏感的痛楚。 鞭子在空中卷出流利的弧線,綻出尖誚的肅聲,抽在少年身上時顫栗地挑起了他身上所有綿綿密密的隱痛。 少年一直緊咬著的軟唇猛地張開,溢出一聲砂礫喑啞的痛吟。 少年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蒼白的唇上蜿蜒著凄艷的紅,那紅瞬間點燃了少年白皙病弱的容顏,低垂下的半副面容,宛若暗夜里的妖孽一般嫵媚妖美。 瘋了瘋了... 王霜華的女兒瘋了... 景氏驚的目瞪口呆,已經(jīng)想不出來什么言語來形容此時的感受。 王家是百年大族,教出來的子女哪個不是溫順恭良,享受世間美譽。 就連那個她生平最討厭的王霜華,行止言語也是嫻熟典雅,溫柔賢惠,可她的女兒,今日居然當眾逞兇傷人? 因為林杳杳是王氏的女兒,在長安早就了有賢淑溫婉之名,若不是有個做著女帝寵臣的兄長,只怕她小小年紀,求親之人就早已踏破林家門檻了。 林杳杳從小養(yǎng)在閨中沒出過門,關于這位小娘子的傳說與佳話卻從來沒斷過,不少人都拼命打聽,關于林杳杳的點點滴滴。 就宛若一個遮罩在朱紗之下的碧玉美人,這層紗遮的越久,人們的好奇心也就越重。 若是他們知道了,這個憧憬中的小娘子是個扒小郎君衣裳,拿鞭子逞兇打人的潑辣女子,這長安城的世家兒郎誰還敢肖想她。 景氏突然有點激動,這么多年她一直絞盡腦汁地想,怎么才能毀掉林杳杳,沒想到林杳杳現(xiàn)在居然自毀前程,只要她將林杳杳這幾日的所作所為透露出去,保管會壞了林杳杳以后的好姻緣! 再說林杳杳與她那個侄子牽扯不清,以后兩人長大了,若是沒人娶林杳杳,就只能景執(zhí)娶她了,看景執(zhí)那個病秧子模樣,肯定活不過幾年。 到那時林杳杳就要守一輩子寡,王霜華在地底下知道了,一定會氣死的! 景氏越想越激動,見身邊的林吟淵眉頭緊皺,要上前去阻攔林杳杳忙伸手攔住了他。 林吟淵皺著眉頭朝景氏看過來,景氏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低聲說。 “檀奴都沒阻攔她,你著什么急。憐奴被檀奴嬌慣的任性,你又不是不知,怎么樣就隨她去吧?!?/br> “荒謬至極,成何體統(tǒng)!” 林吟淵看著林杳杳的樣子心里生氣,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嬌滴滴的女兒,現(xiàn)在居然還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 都是被林效那個小崽子慣的! 林吟淵哼了一聲,冷冷甩開景氏的手,拂袖而去。 林杳杳卻抬起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朝景執(zhí)抽去。 她方才的第一鞭用了十足的力道,后面的幾鞭就只是做做樣子了,這副身體本來就是一個才八歲的小女娃,再加上她用的力氣輕,現(xiàn)在估計也不會很痛。 若真是二十竹板子下去,景執(zhí)就算不殘廢也得在床上躺個很久,她的鞭子雖看著厲害,其實都是在虛張聲勢。 景執(zhí)在她眼里只是個十歲的小朋友,如果擱在現(xiàn)代,十歲的小孩還什么都不懂,每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呢。 雖然景執(zhí)咬她咬的很重,但誰叫她有憐香惜玉之心呢。 她親自上手,只是為了讓自己嬌蠻兇悍的惡名傳播出去,景氏恨王氏入骨,想必一定會幫著自己賣力宣傳的。 原書中的林杳杳就是家族權(quán)衡利弊的工具,在她嫁給端王之前,也有不少紈绔子弟上門提親,林吟淵在門第權(quán)貴之間不斷猶豫,直到女帝的圣旨降下來。 林家和女帝走的近,即使沒有后來林效的謀逆造反,在李卓洛登基之后,林家也不會有一個好下場,林杳杳更不能讓林吟淵隨意左右自己的婚事,與其在亂世里飄搖不定依靠男人,還不如靠自己活得舒心自在。 今日過后,長安的世家兒郎保管對她敬而遠之,一個連普通人都不敢娶的兇蠻貴女,更沒法嫁給身份尊貴的端王。 景執(zhí)嘴角的鮮血落在地面上,開出一朵朵凄艷靡麗的紅花,他的白綢褲上也暈染開一團團血跡,林杳杳看得腿腳微微有些酸軟,她以前就有點暈血,現(xiàn)在也是在強撐著。 她沒有同情景執(zhí),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弱rou強食。 她也是這個時代的可憐人,自救尚難,又哪里有資格去同情別人。 這場刑罰沒過多久就結(jié)束了,幾個家奴將氣息微弱的景執(zhí)抬了回去,方才還熱鬧的人群也作鳥雀狀散去,林效有些無奈地看向朝自己走來的meimei。 林杳杳像是累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