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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得撩人處且撩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茉震悚不已,一顆心仿佛忘了跳動,腦子亂成一團,已想不出任何言辭訓(xùn)斥對方。

    素手微抬,她狠下心——若他敢胡來,她絕不留情!

    賀祁視線如火,從她微啟的豐潤粉唇上擦過,低笑著逐寸前挪。

    論力氣,她不如他,推搡、拳打、腳踢均無用處,唯一能解圍的是……

    心思轉(zhuǎn)動,她的右手悄悄摸向發(fā)髻上的銀簪。

    當真要見血才罷休?一旦惹上賀家,后患無窮。

    濃烈氣息已在一尺之內(nèi),手指觸摸到銀簪的微涼與堅硬,電光石火間,樓上窗臺傳出一聲細響。

    ……有人?

    二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忽有東西從上方落下,不輕不重、不偏不倚,正正甩在賀祁后背上。

    “什么人?”賀祁暴怒,回身抬望,樓閣花窗半敞,似有暗影閃過。

    他低頭一看,蒼色錦緞袍后側(cè),濺了一連串深深淺淺的黑點,如墨梅點綴。

    見狀,賀祁額角青筋突起,厲聲喝問:“誰?給本公子滾下來!”

    “哦?有人在?抱歉了。”

    樓上沉嗓如濃酒甘醇,似清茶芳冽,比以往平添了幾分薄怒與暗啞。隨即“嘭”的一聲,窗戶被人重重掩上。

    秦茉借機從逼仄狹窄空間中矮身鉆出,她只想給賀祁兩耳光,可轉(zhuǎn)念一想,興許這猝不及防的一招,正好避免了她與賀家鬧翻,何不暫且忍了這口氣?

    賀祁暴跳如雷:“有種再來一次!去你娘的!”

    話音剛落,窗子再度開了道縫,一物飛出,破空而來,連水擲往賀祁。

    賀祁沒想到對方真敢往下砸,慌忙閃避,勉為其難躲開,仍舊被潑濕了鞋襪,狼狽不堪。

    碎裂在地的是一灰色釉的開片紋筆洗,從這釉汁厚潤、金絲鐵線來看,此乃前朝的哥窯葵花洗精品,價值不菲。

    窗內(nèi)人冷笑:“嘴巴放干凈點!”

    賀祁猜出那人來頭不小,但他歷來備受呵護,何曾遭人欺辱?二話不說,捋起袖子就要往上沖。

    “賀公子……樓上客人性子古怪,別與他計較,這袍子,我賠你?!鼻剀园茨托苄芘?,可再怎么忍,微顫軟嗓出賣了她的刻意鎮(zhèn)定。

    “誰要你賠!”賀祁怒不可遏,狠狠瞪了她一眼,當如刀眼光滑過她冷俏面容,霎時綿軟了。

    他一時情動,失了分寸,被外人揭破,心虛之余,一肚子氣無處撒,猛甩袍袖,轉(zhuǎn)身就走。

    秦茉待其背影消失在霧中,方捂住狂跳不息的心,深吸了口氣。

    呆立片晌,她正想與容非道句謝,樓上那嘶啞嗓音打破沉寂:“容某無心擾了姑娘與貴人的親熱密會,罪過,罪過。”

    秦茉心知他有意搗亂,亦感激他在危急關(guān)頭來了這么一下,但這“親熱密會”四字無比刺耳,霎時間教她紅了眼眶。

    方才差點受辱的恐慌與悲涼侵蝕著她,身世零落感與無助感如潮水涌至,險些將她淹沒。

    她怙恃雙失,懷藏秘密,披荊斬棘,迎難而上,與魏紫、小豌豆相依度日,為一句承諾,多年來等待只知姓、不識名的未婚夫上門提親,不僅受四面八方的窺覬,還莫名惹來流言。

    這一刻,她想哭,然而,她不能哭。

    她彎腰蹲下,雙手顫抖著,撿起裂開三瓣的筆洗,定住心神,昂首對容非展露微笑:“感謝容公子出手相助,可惜了這古物,我定當想法子賠償你?!?/br>
    風(fēng)吹霧散,她雙眸赤紅帶淚,如春桃沾露,感激、憤怒、凄然、屈辱兼有,激得容非心中一怔,忐忑難安。

    今日,他關(guān)起門戶,在閣中翻箱倒柜亂找,無意聽到樓下有人交談,遂悄無聲息走到窗邊窺探。

    最初,他因賀祁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秦茉而憤恨,與此同時心生酸苦,聽得出秦茉有推拒之意,本想直接以洗筆水淋落,又怕禍及無辜,才在關(guān)鍵時刻以筆蘸水,猛力抖向賀祁后背,試圖制止這荒唐行為。

    賀祁不知輕重的一句“去你娘的”,徹底惹火了容非,手中筆洗應(yīng)聲而出。

    豁出去了!他倒想看看,這小子見了自己會如何應(yīng)對,甚至已準備疾言厲色斥責(zé)一番,不料那家伙自知理虧,落荒而逃。

    也好,滾遠點。

    面對秦茉的逆來順受,容非深感忿然。

    真是的!這姑娘昨兒何等囂張,把他逼到了墻角,今兒對賀祁反而慫了?

    見她泫然欲泣,依舊強顏歡笑、頷首稱謝,他心頭一緊,如遭萬箭刺穿。

    是霧靄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她真的不情愿?那……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秦茉一一收拾破碎瓷片,取出帕子包裹好,緩緩站起,人如粉荷,亭亭玉立。

    不同于往日的肆意或嬌媚,她螓首傾垂,姑娘家的弱態(tài),頓時暴露無遺。

    她笑意清淺,暗藏苦澀:“公子若允準,請容我先帶走這碎片,好尋個完整的還你?!?/br>
    容非燃起火星的雙眸陡然被寒冰覆蓋,冷冽之氣滲透全身,他輕咳兩聲:“無妨,身外之物,姑娘不必放心上。”

    秦茉搖頭,粉唇緊抿,鼻間似有嗚咽之音,垂眸瞬間,淚光閃爍,突然朝他施了一福禮,貝齒咬唇,回身奔出,迅速匿于朦朧霧中。

    她離去的步伐沒發(fā)出半點聲響,可每一步,如踐踏在他心上。

    二十二年來,容非首次領(lǐng)略到心被抽空的滋味。

    他寧愿她辯解,說與賀祁本無糾葛,乃至臭罵一頓,說他貧嘴毒舌,也好過現(xiàn)下這般,忍氣吞聲,含淚強笑,委曲求全。

    容非羞愧難當——重責(zé)在他,于情于理,皆是他的錯。

    就算抹去面子,他又該以什么身份向她致歉?

    夜里,容非茶飯不思,丟下筆,蓋上鹿膠,滅掉燭火,只留一盞孤燈。

    頹然靠向圈椅,他從半掩窗戶往外望,對面書房一片昏暗——秦茉不在。

    此時此刻,她在做什么呢?心情好些了沒?俏臉上,是微笑還是落寞?

    回過神來,容非意識到,有些事,越來越不對勁。

    他為何屢屢叨念她?僅僅是因為內(nèi)疚?

    誠然,倘若沒有那樁陳年舊案,依照父輩的關(guān)系,或許他們二人打小就認識,沒準兒還能青梅竹馬,而非現(xiàn)今的唇槍舌戰(zhàn)、各自猜忌。

    事隔多年,知情者非死則隱,容家與秦家的淵源,不能再翻到明面上來。

    連續(xù)好幾天沒睡好,容非困頓之極,梳洗過后,他躺臥在床,閉目養(yǎng)神。

    今夜,她會入夢嗎?

    他心煩意亂,總覺得夢里胡作非為,是對她的褻瀆;內(nèi)心深處,又因這份絕不會實現(xiàn)的纏綿而倍感刺激。

    他何以只肖想她一人?而非別的女子?

    越是不該觸碰的,越想占有。

    他暗自磨牙,反復(fù)提醒自己,他不曾動心動情。

    這一切,歸咎于秦茉不按常理出牌,面對他的冷嘲熱諷竟不還嘴,以致他成了卑劣小人,才會耿耿于懷。

    嗯……而且他正處于血氣方剛的年紀,以前又從未有人敢撩撥,唯有秦茉膽子大……必定是這個原因!

    迷糊中,他如置身迷霧,那雙噙淚的眼睛近在眼前。無數(shù)次,他想親手為她拭去眼角淚花,她卻一而再